爱到浓时情已殇(149)

这两幅画作引起了画坛的强烈关注,观众的反映也很热烈。

法国的《费加罗报》、《法国欧洲时报》等媒体在报道画展的盛况时提到她说:这位天才中国少女的画作又一次震惊整个巴黎,和几年前的阴郁伤感不同的是,现在她的画面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和幸福的色彩。

而《洛杉矶时报》则自豪地说,华裔新锐油画家陈默菡是南加大的骄傲,这位阳光少女已经由青涩走向成熟,她的作品秉承了几位大师的优秀风格,更加写实和独特。女画家那细致敏锐的观察力,不同的生活视角都让她的作品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富有朝气和丰富的色彩。

相比较之下,国内的媒体则平静了很多,一则文化简讯则在各电视台的新闻和报纸上轻巧地一带而过。

陈豫北的一惯低调当然不允许她被大肆宣传,他陈豫北的妻子不需要做公众人物。但是默默的作品价格被抬得越来越高却是事实,但最终却只能是有价无市。

除了在洛杉矶拍卖的那组速写,默默的作品还没有流出去。在A市的省美术馆揭幕时,她的那组《那曲记忆》和新创作的两幅油画也只是做为特邀展品展出。

徐非染大师前去参加揭幕式时,笑着对陈豫北说:“陈先生,把这孩子留在我身边,是不是您很不放心也很辛苦?”

有几次默默随导师出席大型活动,陈豫北曾同行,实在没时间时,他也会派自己的得力助理跟随,故此徐老有此一说。

陈豫北脸上略为有些不自然,却仍是很谦逊地说:“哪里,我是仰慕大师的风采,跟随您到艺术殿堂接受心灵的洗礼。”

虽然是马屁,仍听得徐老哈哈大笑。

上次去巴黎参加画展,陈豫北出动私人专机陪着默默和徐老一行在巴黎呆了几天。他对小妻子的周到呵护,对徐老的谦恭尊重,都让这位画坛巨匠印象深刻。之后这位善解人意的老人便尽量减少了默默的外出活动。

在默默读到研二下学期的时候,徐老和她说,如果她愿意,可以继续读博,但默默不想读了。

她和徐老说,她会经常来工作室跟他学习,自己也会继续拿画笔,但是现在她更想做的是陪伴在陈豫北身边。

徐老虽然遗憾,但是知道她心意已定,便说这个名额会为她保留,什么时间想读都可以。

默默忍着不舍,诚恳地说:“老师,我是您关门弟子,什么时间去您那儿,您都得为我开门。现在趁年轻我想跟着他几年,好好照顾他,等我跑不动了,我会安定下来。”

徐老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拍拍她的肩说:“去吧,做你自己想做的事。”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随着北佳的扩张和发展,陈豫北忙碌的不像话,俩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看到他出差或是开会回家累得疲惫不堪,她的心都隐隐作疼。

这是她的豫北叔叔,她不想他这样累,起码,在他累的时候,她要陪伴在他的身边。于是默默产生了跟在他身边的想法。

当她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陈豫北听时,陈豫北却不同意。“你是我太太,在家养尊处优是应该的,男人就应该出去做事业啊,你还小,好好读书就好。”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微笑着说。

“我还年轻,不想呆在家里,也不要再读书了。再说,咱们不是暂时不要,不要宝宝吗,所以我想跟在你身边。”她蹭在他的怀里,小声反抗着。“而且,而且……”后面的话,她忽然说不出来了,便依偎在他怀里不吭声。

他低头,用指尖儿挑起她越来越尖瘦的下巴,看到了她眼里的雾。

“而且什么?好好说话哭什么?”他心疼她,却不知道她为什么流泪。

“我,很想你。”说出这句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从他渐渐忙起来,大多数的夜晚都是她一个人呆在家里,睡觉的时候没有他的怀抱她很难入睡,有时候想他会想的心脏疼,疼的一身汗,但是她却咬牙不给他打电话,怕他在开会或是见什么人不方便,她不想打扰他的工作,更怕他为自己担心。

就这样,好多的委屈在舌尖滚来滚去,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剩下这句“我想你”。

陈豫北紧紧搂住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涩。

这么多年来她是在他身边长大的,他们极少分开。他习惯身边有她,她更是习惯有他的呵护,但从北佳总部移到京城之后,工作上的事慢慢多起来,全国各地的跑,有时候出国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想抽时间陪她吃顿饭都难得。别说她还是个孩子,依赖性那么强,就是他自己也是极不习惯没有她的日子,如晚上能回家抱着她睡一觉还好,如出差在外地,他则是忍得难受。他对这小东西的惦记和牵挂,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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