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到风景看透(247)

有那些见不得人变态癖好的,总归是存在的,只是以前没敢撒出来遛,以前没有人说。

女孩子都很单纯,校园里从未见过,所以吓着了。

叶晓白当时叫了一声,啊!

另外那个女生更没胆儿,被棉大衣一掀开的“局部”场面直接吓哭了。

叶晓白可没哭,当时穿了一条修身的筒裙和坡跟鞋,想迈腿没能施展开,顺手就用书包抡起来砸了那男的脑袋!然后再喊人。

瞿嘉赶到时,也抡了木头棍子,抽出那家伙的一管鼻血。

唐铮暴怒直接上脚狂踹,踹到那人扛不住了求饶。

那男的就是个没种的怂蛋——有种的爷们儿也不干这事——当场就被打哭了,嗷嗷地嚎叫,后来跪地上跟唐铮求饶,求学生千万别把他扭送派出所去,太丢脸了。

“我啥么也没干,都没、没有碰着,谁也没敢碰么。”那人哭丧着脸。

“碰哪了?”唐铮说,“哪只手碰着了,老子剁了你手。”

“没、没有,我胆儿小,我不敢……呜呜呜,我就、就露了一下。”那人干脆破罐破摔,像个破麻袋一样瘫在地上,开始哭。

“你丫露哪了我切你哪。”唐铮说。

“你不是喜欢露吗?敞开瞧瞧,给我们露个够。”瞿嘉在旁边说。

“别别别切我的,我的鸡鸡小,本来也没人要呜呜呜……女的都瞧不上我,再切就没有了么呜呜……”那男的抹了一脸鼻血,甭提多么丢人现眼。

唐铮上去又狠狠踹了一脚。

周遥皱了下眉,最怕见血了,仍然是最心软最善良的那个,赶紧拦着:“算了算了,铮哥你别打了。”

叶晓白也说:“唐铮,算了不打了,他也没碰着我。”

瞿嘉一摆头:“找根绳捆了,给他送派出所去。”

那家伙浑身哆嗦着求饶,什么上有八旬老母下有稚齿小儿都信口说出来了。被扭送派出所害怕被拘留判刑,还要丢工作,亲戚朋友十里八街的邻居都会知道,没脸见人。

说自个儿知道错了,知道不应该就是忍不住,从小就有这毛病,也不敢去医院瞧大夫。

在八十年代,社会上曾经历过那么几次文革严打,那时跳交际舞就是“不正经”,未婚发生男女关系都能定罪“耍流氓”。这都进入九十年代后半截,社会新鲜事物不断地进驻,时代潮流或主动或被迫地开放,然而对待某些事情,周遭的氛围依旧保守。

所以,这些见不得人的癖好,是不能被人知晓的,暴露的,恋物的,异装的,性别错位的……一刀切都能划成“流氓”。

即便法律上没这条罪,人心上也有这条罪。也包括同性恋吧。

“算了呗,他都认错了。”周遥小声跟瞿嘉说。

“认着这校门了?”唐铮怒道,“以后你还敢来吗?!”

“……”

那天后来,是学校老师及时赶到,接管了现场,把包围着猥琐男群殴的学生们都劝解开去,都散了。

那男的也确实就是流氓罪,据说还是惯犯,流窜在附近几所校园专门骚扰女生。老师直接报警,送派出所去了。至于那家伙最后有没有被刑事拘留、有没有丢工作,他们就不清楚了。

周遥原本还想安慰受到惊吓的叶晓白,这婆婆妈妈的,后来发觉人家叶晓白的惊吓还不如他受得多,不需要他安慰。

叶晓白在男孩儿面前仍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蹙眉:“怪恶心的,不说这个啦。”

“没事啊?”周遥说,“别怕,下回你再遇见那种人,你就直接上脚踹他!踹裆!”

“我是想上脚踹来着,”叶晓白说,“裙子太紧了么,我伸腿竟然没有伸开,把我坡跟鞋就甩下来了。我正好就把鞋捡起来,连我的书包一起,砸了他的脸。”

“砸得好。”唐铮一摆头,“砸塌了最好。”

“那个大坡跟,买的时候你说不好看,关键时候管用么,把流氓的鼻子都砸出血了。”叶晓白抿嘴一笑,经历些糟心事,也没有小里小气地哭鼻子。

唐铮把女孩儿一搂,这时低声温存了一句:“真没事儿啊?”

哎呦——周遥瞿嘉同时向左向右地扭开头,好烦,不看不看拒绝看。

“没事。”叶晓白就说,“没吃成夜宵零食,饿了。”

当晚他们四人,还亲密地结伴走出校门,就在学校不远处的一家餐厅吃了晚饭。当桌一起撸羊肉串,吃麻辣烫,喝啤酒。

瞿嘉吹了两瓶啤酒也有点儿上脸,开始废话乱喷,跟叶晓白说:“晓白你挺厉害的,我小看你了,你比周遥都牛逼多了。”

周遥一瞪眼:“哎,我又怎么了?”

瞿嘉说:“晓白,你是被裙子束缚了,周遥这种人不是。周遥彻底是个怂脾气的,可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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