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47)

以前读书时我是将这句话当成金科玉律暮鼓晨钟,然而后来想想,爱情当中哪里有什么划得来划不来呢?

就如同那首歌唱的——可是女人,爱是她的灵魂,她可以奉献一生,为她所爱的人。

恋爱占据男人百分之十的大脑,那么他便只能享受百分之十的快乐。恋爱占据女人百分之九十的大脑,那么她便能享受百分之九十的快乐。

其实有时候,我们女人爱的,也许并不是男人,而是爱情本身。

不管如何,我享受于这段感情之中。

这天正上班时,我忽然接到于远的短信,说他回来了,就在电视台里,让晚上去他家吃饭。

我答应了,心里乐滋滋地,虽然没镜子,但估摸着自己这一张老脸铁定笑得跟波斯菊似地。

正在乐呵着呢,他忽然又发来条短信——“不好了。”

我心里一紧,忙问:“怎么了?”

他说:“我现在就想看见你,怎么办呢。”

热恋中的人,似乎能想出任何方法见面。中午时,我们来到离电视台很远的一间日式餐厅吃饭。

“我们像不像是在偷&情?”我边吃着生鱼片,边问道。

隔了好一会,于远才笑道:“怎么会?”

顿了顿,他又问道:“你想要公开吗?”

我思索了下,还是摇头:“就这样挺好的。”

才刚在茶水间,我亲眼听见赵洁在那背着我说闲话,说我最近这样“风&骚入骨”,肯定是想要勾&引谁或者是已经勾&引了谁,又在那叹息说不知道哪个男人会这么倒霉,捡了我这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

若是以前的我,指不定就冲上前去跟她大骂三百回合了,像我这种在一群大妈围攻下还能全身而退的人,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但近来于远教了我许多,让我遇事不能急躁,千万别只图一时之快。毕竟我是新人,赵洁再怎么也待电视台里好多年了,我们争吵若是传到领导耳中,必定会觉得我不够尊重前辈。

于是我当时也没有推门而入,与赵洁撕破脸。但心头始终有口气,隐忍不发会生癌症,只能含糊地向于远请教:“有同事背地里说我坏话,我听你的话忍住了,但实在气不过怎么办?”

“若是实在看不惯,在他茶水杯里放点泻药吧。”于远轻描淡写的模样像是之前已经做过无数次这种事。

果然是会叫的吉娃&娃不咬人,不叫的藏獒咬死人。

我决定以后有事没事还是别得罪藏獒于远。

“这些杂事先放一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讨论。”于远语气挺严肃的。

“什么事?”见他这样子,我也挺紧张的。

他却忽地一笑,笑容如浮冰初融,炫目辉煌:“就是关于我很想你这件事。”

他握&住我的手,轻拢慢捻着,手背上传来痒意,那痒意却令我无限愉悦。

之前我们在一起,也是因为停车场里,他说的那句:“我很想你。”

于远后来向我透露,他当初带我去砸瓶子,牵我手也是情之所至。之后觉得自己唐突,加之不确定对我的感情,不知以何种态度面对,所以暂时没有与我联系。后来因为菜菜的事,我去了云南,在我离开的日子里,于远觉得很烦躁,心里空落落的,也是那时才看清了对我的感情,所以便托人查了我回来的日子,将我堵在机场,做了番并不算表白的表白。

我隐约觉得,在这番话里似乎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我看得出,关于是否要与我在一起这件事,于远应该是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犹豫。具体原因我不想去深究,左不过是因为我单亲妈妈的身份吧。

若是以前,我必定会层层深究,拼劲全力搞清他对我的态度,不能让感情中有一丝一毫的灰尘。

但经历这么多复杂世事,再加上年龄的增长,我逐渐也明白了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凡事不能想得太透,想太透了,这日子也真没法过了。

不管于远过程中经历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最重要的是最终我们在一起了。

这就很好。

于远握&住我的手,我们互相对视着。有时候真的不用做再多的动作,只是互相望住彼此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我用眼神描绘着他的面部轮廓眼角眉梢,带着丝眷恋:“你瘦了。”

“吃不惯快餐,饿了几顿。”于远解释。

我对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很不满:“你应该说,是为我消得人憔悴。”

他笑着,一双眉眼像是倒映着蔚蓝天际的湖面:“是的,我为你消得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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