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游戏(32)

看得出,闻修也确实很意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严聿森,虽有些慌乱,但还是很快平复了,将毛巾搭在脖子上,看着对方摘下墨镜越走越近。

从不知道换上正式球衣的闻修是这样性感,优美流畅的背脊,手臂肌肉均匀分布,麦色的肤色散发着健康清新的气息,连沾着热汗的毛孔都似在散发麝香味。

只要再靠近,就会熏染得原本清明的神志也模糊起来,严聿森低估了自己的欲望。

“恭喜你赢球了。”严聿森尽量镇静地开口。

“你来多久了?”

“一会儿。”他撒了谎,他已经足足站了有一个多小时。

闻修想给一个自然点的笑容,但终究没有做到,于是只淡淡道:“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报上有赛程预告,正好路过这里,顺道过来看看。”这说法很牵强,但也没办法自圆其说了。

身边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直委婉地盯着他,难掩好奇,严聿森偏过头看向那个靓丽的女孩,“嗨,你好。”

“啊!你好。”吴琪很高兴这样出色的帅哥跟她主动打招呼,立即惊喜地响应。看得出闻修跟他挺熟的,从他们的眼神中她就看得出来,闻修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其它朋友,他的目光甚至很少在别人身上逗留。

“我是杰森。”

闻修知道,每当严聿森向别人这样自我介绍时,就是在无形中戴起一张公事化的面具,只要是杰森,他就可以不是严聿森。

吴琪握了握他的手,“叫我小琪好了,我是阿修的女朋友。”她不是想炫耀什么,她只是很坦率地说明一个公认的事实。

原以为自己根本不在乎闻修有小女朋友的事,就好像闻修也不会在意他在外有几个女人,可是……为什么潜意识里还是会有那么多不舒服的感觉?

另一边,教练已经招呼大家集合,吴政一脸痴呆地站在妹妹身后,却不敢上前跟杰森攀交情,吴琪看哥哥的蠢样子气不过,拉了他就走。

吴政没办法,也只得五步一回头,看闻修的表情,他已经隐约觉得杰森跟自己的好友有某种联系,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清楚阿修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很景仰这个男人,却始终不承认认识他。

如果上一次他在明澜体育馆遇见杰森是偶然,那这一次呢?他是专程来找阿修的吗?可要是阿修与他很熟,为什么还要从自己这儿强行借走那张《重生》的专辑?猜不透,怎么都猜不透。

“我……过去了。”闻修不敢同他再多说,转身预备回归队伍。

“下周见。”严聿森静静地看着他漂亮的背影。

“嗯。”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闻修!”严聿森喊了一声。前面停了下来,侧转脑袋看过来,“你今天打得很棒。”

闻修笑了,那笑特别纯真,洗净铅华洁净如初,那是一个很纯粹的笑,就好像欣然接受了严聿森的赞美,自信而谦虚。

就在那一瞬间,严聿森觉得自己的心被用力捉住了。

不知道是怎么把车沿着原路开回去的,那整个下午,严聿森都锁着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而那一天夜里,闻修也失眠了。他打算跟自己说是白天的胜利太过突然,大脑还处于亢奋状态,但是他明白事实并非如此,他失眠是为了那个人,那个猛地出现在客队球场、说只是“顺道过来”看他的男人。

虽然他们总共说了不超过十句话,但闻修已经意识到严聿森的无故出现意味着什么,他清楚对方是个很自我的人,温情而技巧地掩饰着骨子里的Zhuan制和独裁,他习惯操纵和掌控情势,习惯大刀阔斧,统领大局。

在本质上,他们很相像,平时却都步步为营,特别是在感情方面,他几乎和自己一样冷静,只有在做爱时,他们才会发掘彼此最热情奔放、大胆冲动的一面。

闻修终于在凌晨两点翻身下床,去柜子里翻出那张专辑,再次放进CD盒里,重新躺倒在床上聆听那段段感性的忧郁。那道道清晰的疮疤,细微处的希望,苦苦寻觅的曙光,他在等待消亡,等待重生。

哪一个才是真的严聿森?为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却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惊慌失措的自己?这段本该列入不齿关系的非正常交往,为何每每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抑制的心疼?

他们是男人,彻彻底底的男人,为何要眷恋那强壮手臂和厚实胸膛的余温?这种事,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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