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182)

乐正柒两手插在裤兜里,白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上了台阶,看到白左寒,打招呼道:“白叔叔好。”

白左寒玻璃心碎了一地:“他居然叫我叔叔!”

杨小空安抚:“白教授,他是为了刺激魏师兄,你别往心里去。”

魏南河愤愤地想:杨小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柏为屿嘿嘿傻笑几声,正乐着呢,看到魏大师兄难看的脸色,只好悻悻然抓了抓脑袋,转身回妆碧堂。

第73章 毕业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研究生毕业答辩开始分批进行,柏为屿被安排在十八号下午,他印了一摞论文,每位教授都发一份,然后站在发言席上准备开讲。

台下坐着一排教授副教授,几番推让,白左寒虽是雕塑系的带头人,但毕竟是晚辈,还是很谦虚地坐在教研室主任旁边,装雕系的崔教授坐在副院长左侧,魏南河则低调地坐在下座,曹老避嫌没有参与答辩会。杨小空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旁听学习,屁股一挨椅子,看清身边的人,忙不迭站起来欲换个位置。

他身边的人及时拉住他,笑的天真无暇:“师弟!好久不见啊!”

杨小空勉强笑笑:“陈师兄,你好。”

陈诚实抖着腿,“为屿要开始讲了,你去哪儿?”

杨小空只得坐回原处,“陈师兄,你准备得怎样?”

“我上午答辩完了,”陈诚实低头摆弄手机,“很悬,差一点重修。”

杨小空好奇:“哦?你的论文出问题了?”

“我的论文准备了半年多,很完美了好吧!”陈诚实不服气地翻翻白眼,“都怪白教授问了我一大堆问题,恨不得让我不能毕业。幸亏我们崔教授给我打圆场,不然我就死了。”

杨小空心下偷笑:他确实巴不得你不能毕业。

陈诚实往杨小空这儿歪过来,“我考上白教授的研究生了,他不应该为难我才对呀。”

杨小空不发表意见,安慰道:“过了就行,你别太往心里去。”

陈诚实气鼓鼓地抱怨:“你不懂,他上午问我的问题特别尖锐,好像我和他有仇似的。”说着,自以为是地摇摇头,“和你说你也不懂,你和白教授又不熟,总之他很阴险,啧啧啧……”

杨小空不知该作何解释,讷了片刻才辩解道:“白教授没你说的那么坏。”

陈诚实哼了声,低头玩游戏不再吭声了,看样子是十分消沉。

发言席上,柏为屿论述完自己的观点后,分别有几个教授走过场似的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柏为屿一一回答了,院长却在这时忽然发难,问道:“你的论文里强调了几次自我风格的重要性,那么请问,你在突出你的自我风格时,怎么区分装饰变形和雕塑写实之间轻重关系?在创作过程中你更重视哪一方面?”

柏为屿愣了愣,开口便说:“雕塑写实用于打基础,创作则侧重于自我风格的发展和装饰变形。”

当下,魏南河心里一咯噔,碍于自己和柏为屿是同门师兄弟,不便多说话,忙给白左寒一个眼神,示意他帮帮柏为屿。哪想白左寒还没有发言,雕塑教研室主任就跟在院长后面刁难起来:“雕塑系毕业生中有一半学生的毕业创作是写实的,这么说他们全都是拿习作来充数,不能毕业喽?就拿白教授来说吧,你的意思是他这几年做的各大写实的城雕工程都不算创作,只是习作?”

白左寒将正准备说出来解围的话吞回肚子里,无可奈何地看一眼魏南河:不好意思,我们主任出马了,我可不能吃里扒外。

柏为屿有点结巴:“不是那个意思,呃,我是说……那个……”

杨小空捏着把汗,用胳膊肘捅捅陈诚实:“这个情况不太对啊。”

陈诚实的下巴搭在前排椅子的靠背上,皱起眉头:“是不太对,每年都会砍掉一两个论文,我是逃过一劫了,别砍到为屿头上啊……”

柏为屿深吸一口气,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踌躇着说:“对于雕塑方面的理论我确实研究不深……”

还没等他说完,雕塑系教研室主任抓住了他的话柄:“据我所知,你本科学的是雕塑,当年还是因为一个雕塑‘习作’获奖而加分保研的。学了四年的东西,基本理论都忘记了,不太说的过去。”

柏为屿脑门上渐渐冒出虚汗:“主任教训的是,学生会潜心研究。”

魏南河咬牙,心下大骂:你猪啊!怎么说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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