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92)

杜佑山慈祥地安抚道:“不就是一个学生嘛,以后他做什么你睁一眼闭一眼好了。”

“不听不听——”白教授撒娇着扑向魏南河:“我要辞职!南河养我——”

魏南河凌波微步闪开,望着窗外:“啊,阳光明媚!祖国大好河山啊!”

白教授头发凌乱的扎进杜佑山怀里:“佑山养我——”

“好好好,我养你我养你,那你先叫我声哥哥。”杜佑山抚着他的背,心下暗语:虽然你不是我好的那一口,但换个口味尝尝也不错。

杜佑山的保镖武甲背着手站在老板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杜老板,应该谈正事了。”

白教授一个劲摇尾巴,趴在杜佑山膝盖上抱着他的大腿:“佑山哥哥,我想吃棉花糖。”

魏南河扶着墙,拳头蠢蠢欲动,“我受不了了,他一醉酒我就想揍他。”

武甲伏身搀住白左寒:“白教授,您去睡个觉休息一下。”

白左寒盯着武甲,半晌,突然伸手把他的黑框眼镜夺下来:“你!说!为什么老是朝我抛媚眼?”

武甲:“……”

白左寒弃了杜佑山,抱着武甲摇晃:“小武甲,眼睛大大的漂亮!来,嘴一个!”

武甲面无表情地偏头躲过白左寒的章鱼吻,“魏教授,请您想办法。”

魏南河无力地摆摆手,“我也拿他没办法。”

白左寒百折不挠地撅着嘴,吸盘一样吸住武甲的脸,狠亲一口,嘎嘎怪笑道:“小武甲,你就从了我吧!”

武甲摸摸被亲了的脸颊,眉头微皱。

杜佑山慌张地抬手阻止:“武……”

武甲手起手落,哐地往白左寒后颈一敲,白左寒痛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杜佑山:“啊咧,说慢了一步。”

魏南河煞有介事地摸摸白左寒的鼻息,惋惜道:“没死。”走到窗口刚好看到杨小空,便招呼道:“小空!过来帮我个忙!”

杨小空应声跑进来,和魏南河合力将白左寒搬到楼上卧室里去。

杜佑山见左右无人,忙屁颠颠抽了一张纸巾给武甲擦擦一脸的口水,“瞧左寒平时一本正紧,闹起来也蛮可爱的,他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动气呢?”

武甲用衣摆擦擦眼镜,戴上去,淡淡道:“杜老板,我身兼保镖秘书司机助手数职还要暖床,无暇分|身负责公关。”

杜佑山悻悻地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咳,我没那意思。”心说:瞧吧,吃了窝边草就是这局面,老子还要看他的脸色!

魏南河把白左寒丢在自己床上,嘱咐杨小空:“你照顾一下,我还有事谈。”转头下楼了。

杨小空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准备着,将散落的证件和银行卡一张张塞回白左寒的钱包里,再把钱包放在枕边。

一枚银素戒从白左寒手心里咕噜噜滚出来。

这是白左寒身上唯一的饰物,以他的身份,戴这样的戒指真的挺低档,可他却戴了很多年,而且是戴在无名指上,但大家都知道白左寒既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女朋友。

杨小空大一的时候就看到白教授戴着这枚戒指了,转眼五年,他总觉得那戒指里面一定有刻着什么!他把戒指捡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

确实是一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戒指,里面什么都没有刻,光溜溜的。

“对不起,白教授,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杨小空念叨着把戒指给白左寒戴回无名指上,自嘲地笑了笑。

魏南河回到茶室,大大松口气,道:“佑山,谈我们的事吧。”

武甲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支票递给杜佑山,杜佑山接过,转手递给魏南河,“上次那几个罐子全卖给一个荷兰人,这是分成后的收益。”

魏南河将支票拿过来看了眼,笑道:“佑山替我交税了?”

杜佑山脸色一肃,“南河,我和你谈妥是多少分成就是多少,绝对不会多占一分钱,你信不过我?”

魏南河站起来,笑意浓了,“佑山,瓷器的行价你比我清楚,不过收藏品的最终定价因人而异。你要知道,我给你的每一样瓷器,只要没人能看透,它就是真品。”他抖抖手中的支票,不屑道:“你瞧你,卖大白菜薄利多销啊?不怕拉低整个瓷器市场的价格?”

武甲略有不平:“魏教授,那位买家几样一起包圆,我们理应给他些优惠。再说,万历瓷行价如此,你还想卖出至正瓷的价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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