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和斯文礼貌,和蔼可亲地回答他:「你才面瘫,你们全家都面瘫。」
出去一趟,又带回一只野生动物。段老爷子说:「哎呀,这是十八的朋友啊,我还以为是二一呢!」
三姨太说:「乱讲,二一哪有小柏长的俊啊!来,小柏,过来,哎呦看着就招人喜欢,以后年年都来奶奶这儿过,奶奶疼你。」
夏威的小心灵受到严重摧残,「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很耳熟呢?」
段和反问:「你有什么不满?」
「没……没有。」开玩笑,三姨太是段家的王母娘娘,谁有不满就拖出去狗头铡伺候。
请安完毕退出来,柏为屿点着压岁钱,喜滋滋的说:「你们家奶奶真是超级大好人!」
夏威伸长脑袋:「多少?」
「三百。」
「……」
面瘫男的眼神含着笑意:「看来我奶奶特别喜欢你,」伸手把柏为屿的帽子摘下来,露出一个大光头,「让你这么进去,她就只给你一百。」
「咳咳。」段和拉着夏威欲离开这是非之地。
夏威:「呜呜……我俊还是他俊?」
段和安慰他:「一定是我奶奶数错了,她也只给我两百。」
「呜呜,我俊还是他俊?」
「这个……你们俩风格不一样的。」
「我想听你说我俊嘛。」
「你俊你俊,他丑死了。」
「他骗人……」柏为屿兰花指:「贫僧就是刮个秃瓢也比你这土道士俊多了!」
夏威:「和哥哥,你要为我作主啊……」
段和:「……」
段杀:「……」
段和很苦恼的对他哥说:「哥,这两只不能一起养在家里,吵得我快发疯了……」
段杀俨然是心情很好,「让他们闹吧,量他们也搞不出什么有水准的花样。」
夏威和柏为屿的PK,在脑残这方面不相伯仲自不必说,前者邋遢后者爱干净;前者淫贼一枚后者洁身自好;前者胆大包天后者胆小如鼠;前者恶迹斑斑后者除了伪装和尚未遂以外基本是白水一杯,结论……夏威真是一无是处。
夏威窝在被子里,嘴角一小块残留的牙膏沫,听完段和的对比分析后,哀怨地说:「呕吧,你嫌弃我。」
「我没有。」段和揩掉他嘴角的那块牙膏沫,忍不住调戏他:「你让我亲一下。」
夏威捂脸摇头摆尾:「人家还不想要。」
段和把被子提上去捂住两个人的脑袋,「我对你好不好?」
「好。」夏威裸着上半身抱着段和蹭蹭。
段和在黑呼呼的被窝团里摸索着捏住夏威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我都带你来见公婆了,以后老实点。」夏威没有反应。
「害羞了?」段和捏捏对方的脸,又补了个吻,轻轻的,只是唇碰唇,他没接过吻,这样就够煽情了。
夏威骤然一挺身将段和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咬住他的嘴唇将舌头探进去翻搅。这个吻来得太热烈,汹涌得近乎粗暴,段和几乎要招架不住,一边费力地配合对方做陌生的唇舌运动一边深呼浅吸,吻着吻着都快窒息了!
夏威松开段和的唇,坏笑几声,手往他睡裤里伸进去,野蛮地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在他耳边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宝贝儿,你给我老实点才对,别挑逗我,爷忍不住了想干你可不分场合。」小蛮兔瞬间变成大野狼,段和被吓到了,吓得半天没有吱声。
柏为屿洗完澡开门进来,「我睡哪?」
那两个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冒出脑袋,段和灰白着脸,眼神呆滞:「……啊?」
夏威朝地上的被褥一扬下巴,「如花,你今晚陪十八少。」
柏为屿扑过来扒着床单:「段二哥可还记得当年墓下,是贫僧舍身忘死救你一命,你怎么能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段和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啊?」
「和哥哥不要理他啦。」夏威趴在他胸口上作妩媚状,眼带秋波:「你也不能作主的吗?是十八少点名要他侍寝……」
段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嗯?」夏威咻地把脑袋缩回被窝里。
段和犹犹豫豫的爬下床,「哥,我……我和你睡,让他们一起吧。」
怎么忘了,夏威是个流氓,对流氓耍流氓的结果就是反被流氓耍流氓,听着挺像绕口令。这个春节,纯洁的老处男段博士过得郁郁寡欢,是他自己先情不自禁去亲了流氓,企图单单纯纯、美美好好的试着谈谈小恋爱,不想流氓从此以后放开手脚对他上下其手,从语言暧昧直接升级到肢体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