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阳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能跟着爸妈说的话回答：“是，玩的很开心。是的，我们相处的很好。”

等挂了电话，他想问程悦然做了什么，结果高海又打来了电话。

“嘿兄弟，没想到你还喜欢玩儿这个啊。”

“你在说什么？”郑景阳皱眉。

“别装了，悦然小弟弟都发出来了，这会儿差不多大家都看过了吧。”高海使劲儿作死。

“没想到啊，你这么一个正经人，私底下却却有两副面孔啊。”

郑景阳不回话，直接挂了电话，去翻程悦然的朋友圈，看到一个非常短但是冲击力非常大的小视频。

视频里他面无表情盯着手里的资料，跟着bgm的节奏一下一下的点着头，而且程悦然还加了超可爱的小猫咪的特效，粉红粉红的，配上他丰神俊朗的面容，有一股强烈的反差萌。

郑景阳啧了一下，看了下面的评论，有高海这样明着调侃的：悦然小弟弟牛批啊！郑景阳这货也有今天！后面跟了好几个笑到哭的表情。

也有郑爸爸这种欣慰的鼓励：景阳这孩子终于有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了。

还有一些例如康礼文若航这样的，不敢多说话，就只能默默的点个赞。

郑景阳放下手机，看向程悦然：“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程悦然笑眯眯歪着头看他：“没有啊。你不觉得这样的你很可爱吗。”

郑景阳叹了口气，算了，也没什么不好的影响。

然后他想起一件事：“你是不是快开学了？”

即使是大学生，寒假也是短的可怜的。程悦然这样白天还要工作，晚上回家借着工作跟郑景阳吧啦吧啦说半天话，寒假很快就过完了。

程悦然也像是才想起来这回事，啊的一声，拍了下茶几。

“那既然都这么久了，你是不是？”

“怎么？”

“你说怎么怎么！”程悦然努力仰起头靠近郑景阳，呼吸的热气直接扑在郑景阳脸上。

“你考虑好了没啊？确定一下时间，让我们正式以恋人的关系在一起啊！睡都睡过了，还矫情那么多干啥。”

郑景阳并没有就势答应，他看着离他这么近的程悦然，呼吸不乱，眼神没有闪躲，一字一字的跟他说清楚：“我最近认真想了很久，但是还是没有想好。所以，你再多给我点时间。”

程悦然退开，手开始扣手心，沉默者不说话，当场表演自闭。

郑景阳继续说：“悦然，我需要时间。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这事关我们两个人，以及我们的以后。未来该怎么相处，父母那边又该怎么交代。对外，那么多人的目光。”

“你别看在泰丰里大家都很支持，一派和谐的样子，那是因为他们在泰丰工作，而我，能够主宰他们的命运。”

“你这样说不对。”程悦然不赞同他的说法。

“是，是因为在泰丰你最大，他们都不敢说让你不高兴的话。也因为目前看来，我是算最稳定的你的枕边人。这也有你没有像大众公布我的身份的原因，这也说明你还是抱有一点私心的，不是吗。”

“然后，我知道，也有一些人对我不齿，认为我是靠爬上你的床才有现在这样的风光。但是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善意来和我相处交流的。你不能全部否认她们的真心。”

程悦然说这段话的时候很认真。他是有的时候不折手段，除了自己真心喜欢在乎的人，其他人他都不care，但是他也承认，别人的真心。郑景阳这样说，他觉得对别人不公平。

“至于其他的，我不在乎。我甚至可以现在就走到大街上，对他们说，我喜欢男人，我是个同性*恋。这没什么，这是事实，我敢于承认。”

郑景阳抓住他的手，摩挲着，低头不语。

“我知道你顾虑太多。你害怕和我在一起之后没办法和我妈妈解释，她把我放心交给你照顾，最后我们俩却在一起了。”

“你是泰丰的最高领导者，和我在一起，对外的形象会立不住。”

“和我在一起，就代表我有可能一辈子不能做郑家的儿子，你的弟弟。如果承认了，伤害会更大。”

程悦然把郑景阳的顾虑一条一条的列出来，分析。

“但是我不在乎！”程悦然头枕在他的膝盖上，双手抱住郑景阳的手。

“妈妈那边我会跟她解释，从一开始就是我先开始的。我先爱上你，我勾引你，强行逼你要和我在一起。我们可以不用特意对外公开。我可以以后都不去泰丰了，每天就在家等你回来。我可以永远做程悦然，不是郑家的小少爷，不是你的弟弟。”

程悦然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郑景阳摸摸他的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