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23)

“你想拿回那设计图吗?”我继续抓着他的弱点,这是我唯一的强项,展凡,又怎么玩的过我?他慢慢转身,眼底的绝望愤恨竟在一刹那退的干净——不知不觉中,展凡也成长了许多,又或者说,变的城府了许多。

我习惯着带着点胜利者的自得,全然不知此举只会更激发他对我的对抗意识:“回去,好好躺到床上去。”

他沉默,最终只有恨恨地屈服。

我瞪着厨房里对我而言不啻于洪水猛兽的厨具,从前不管和谁在一起,君子远庖厨一向是我恪守的真理,可是…扭头看了看卧室里的两个病号,认命地开始洗米: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没用过煤气总知道微波炉怎么用吧?

我舀了舀碗里的粥,恩…应该够烂了吧?发烧的人应该多吃点流质事物。其实也不是很难嘛,凡事都要有个第一次。我把粥端到他面前,见他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刚恢复过来的心情又坏了下去,没好气地开口:“喝!”

他冰冷的目光透过镜片的折射流转开来,慢慢地偏过头去。

我咬牙:“你这是什么脾气!和他一样都是又倔又臭!你…”我陡然住口,他转过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而上面赫然斑斑点点地印着几个暧昧的红痕!我岂会不知道这代表什么,这吻痕还很新,象是刚刚才印上去的一样,这是他和崇嘉…我痛苦地一闭眼,一阵又一阵的酸涩在胃里翻搅,我从来是个惟我独尊到有些变态地洁癖的男人,我讨厌别人对我不忠,可这次,我却不知道是在嫉妒哪一个!

我和他,一反常态的沉默,象是暂时偃旗息鼓又象是难得地彼此容忍。这似乎是我和他第一次不曾出现剑拔弩张的气氛。我盯了他好久,终于放弃似的一叹:“喝吧…”走到这一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们三个人会是怎样的结局。

他还是静静地躺着,只是决然地抬手一挥――热腾腾的粥泼上我考究的西服。我眼睁睁地看着瓷器落地,碎成千万片,每一片都反射着我不可置信的幽深眼眸。

“你!”我忍无可忍,见鬼似的瞪着他!

他懒懒地开口:“你的好意,我承受一次就已经终身难忘,不敢也不会再尝试了。”他的神色,是那样天经地义地自然平和。我在刹那间明了,我和他,是永远不会再有和乐相处的时候,不管我们之间,还有没有爱!

一个人的心…伤透了,也就死了。KAVEN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回响,象警钟长鸣。我一言不发地起身,“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车子上了三环,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风扯碎我的发,却无法慰烫我纷乱的心。我邢望从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这般为情所苦,更何况这一切还是由我亲手造成的!

手机不要命似的响了又响,我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忘记把他关机,无奈地接起:“喂?”

“小望?你快到医院一下!你爸爸刚脑溢血住院了!”

我脑子轰的一炸:怎么这些事都一起来啊!我赶忙掉头,轮胎在地上滑出刺耳的摩擦声。

曾经邢氏大权在握的创始人,到如今也不过是个风烛残年与天争命的老人罢了。想起他曾经的不可一世,和现在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惨状,我一阵恻然,象哀悼自己一样,执起他的手,轻声唤道:“爸…”

妈在一边哭的快晕过去,舅舅在旁边不时地低声安慰。这次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可恐怕接下来的年月要在轮椅病榻上度过了,这无疑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爸爸费力地睁开眼,向我眨眨眼。我将头望他嘴边靠近:“爸?”

“望…邢氏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他顿了下,又虚弱地开口,“和乔氏谈判破裂之后,公司急需一个新的强而有力的支持…”

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怎么做的。爸,你放心疗养吧。”

他用力摇头:“不,你不知道。邢氏…最近正在和凯运合作…是不是?”我点头,并不诧异他如何得知,爸从来就有自己的人安插在公司里。至于凯运虽然一时及不上乔氏的声势浩大,规模与历史却并不逊色,若能取得和他们合作的条件,无疑会使公司的发展更为稳妥。邢氏最近正是卯足了劲来谈这单CASE,而凯运也正需要一个比较有力的活动资金来支持他的进出口贸易,就这点而言,双方的利益是共通的,如无意外,和约将会在下个月底签定。

“凯运的朱总…和我是老朋友了…你知道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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