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5)

腰间的东西又望肉里顶了一下,我绝望地看着老板,希望他能看出我的艰难处境。一个警察笑的很慈祥:“那个,只是例行查问而已。是这小兄弟误会我们了而已。”那老板看了我一眼:“那别在店里说,影响其他客人用餐,请几位到经理室去,我想都是一场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嘛。”我还能怎么做?只要不进那里,龙潭虎穴都行!有别人在,他们应该还不能把我则么样吧。老板替我们开了门,外面的喧嚣已经被渐渐隔绝。胖警察一把推我进去,我一个踉跄:“你干什么!”那两警察真成门神了,两个人将门堵的严严实实,阴阴地看着我,就象两只进食前的秃鹫,用一种兴奋而残忍的眼光盯着我。我顿时反应过来――我上了他们的套了!在外面他们还不能明目张胆,现在我是自投罗网,插翅难飞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那个老板根本就是和这两个流氓警察一伙的!

事到如今,我反而平静下来:“我知道你们是受人所托,他给你们多少钱,我也给你们――让我走。””操!你当老子是什么啊!几个钱就想打发我?”刚才还一脸烈士样的警察再也没必要文明执法了,吐了一口口水张狂地说道。”实话和你说了吧!让我们做这事的人来头大着呢!怪就怪你怎么惹错了人!”胖警察一把扯下自己的警帽,恶狠狠地向我走来,”我他妈早就看你这种一脸鸟样的的什么‘社会精英’不爽了!拽个死啊!””废话这么多干吗!”烈士警察一道利落的左勾拳打向我的下巴,”往死里打!”我重重地摔向墙壁,一缕鲜血从唇角滑下,这不是无妄之灾。我很清楚。有人想狠往死里整我!一个如此恨我而又有权有势的人……?”你们还算什么警察?眼里还有法制吗?!非法暴力的罪你们当的起吗?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有种你们杀了我一了百了!””喝!你小子还很硬气啊!”胖警察说着,突然一把抓过房间里的椅子就象我的头部砸来!

我眼前一黑,只能感觉到几道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缓缓流下,渐渐糊住我的视线”你再说啊!小子!我打的你终身残疾你信不信!”他一把提起我的领子,浊臭的口气悉数喷在我脸上,”来!怕死就叫声爷爷,说不定我还真放了你这龟孙子!”另一个烈士警察扑地一声笑出来,慢条斯理地拿出一盒烟点上:“你想怎么样啊?告我们?就算你真残了也告不了我们!你见过谁上警察局告警察的?再说,谁看见了?我们弄死你也不过是多一桩无头公案――你信不信?”我知道这些人天生就有一种嗜杀成性的暴虐感――只要把自己卑微的快感以暴力形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挣扎之上,就是他们毕生的唯一追求!力量上的对比,我之于他们,无疑是天差地别,毫无胜算。然而,我闭上眼,舔了舔唇,只冷冷地吐出一句:“有种你们就真把我打残了,别他妈的在这里废话。”偏偏我就是个宁死不低头的倔脾气!

可想而知,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还专挑胸腹下狠劲打。

肺里的空气好象都被挤出去了一样难受,喉管里更是充满血腥的味道……我渐渐地有些神志不清了……爸妈总说我性子横脾气倔,不见棺材不掉泪……呵……还真他妈的有道理!

朦胧中,烈士警察走向我:“打成这样了……还真是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呢……”我这才意识到为了抑制住难以忍受的痛意,我的下唇早已咬的鲜血淋漓――或许,我更象是烈士吧――死于两个人民警察手里的烈士――这样也不错,至少我现在所忧烦的,所恐惧的,统统都可以被抛下了。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连是谁要害我我都无从得知!我不要!

那警察突然蹲下来,手里还夹着的半根烟忽明忽灭地闪着。我喘息着,沉默着,冷冷地,看着他。”啊!”变调压抑的痛呼仍然从我的嘴里逸出――他居然把烟头按在我的脸颊上!甚至还不过瘾地扭转按压!直达四肢百骸的尖锐疼痛让我的身体都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皮肉烧焦的味道微微飘进鼻端,我痛苦地闭上眼。颤抖地说着:“你们……你们还是人吗?””这就受不住了?我真当你多高傲呢!啊,我听说,你好那个是吧?”胖警察也蹲了下来,捏起我的脸,”长的还不错,难怪这么贱!听说你没男人不行是吧?那我们哥两就委屈一下自己好了。”他说什么!我的脑子一下子轰地一声炸开了――天啊!谁告诉我这只是一场噩梦!那个人已经开始无耻地宽衣解带,拨弄着自己丑陋的性器。另一人淫笑着说:“我们本来还对男人没兴趣,可是看到你就不一样了……以后别那么贱了,一天到晚就想着倒贴男人--警告你!以后别再接近柳先生!否则,就不仅仅是这样了,知道吗?!”我傻了――不,不要接近柳先生?……我终于回过味来――原来他们是早有准备,已经将我的行踪调查的一清二楚,是那个蛇蝎女人,她早就布郝连这个天罗地网就等我自投罗网!朱丹舟……我永远也没想和你争什么也永远争不过你,你还想怎样!我输的还不够凄惨吗?可当晚知道我和柳寒见面的只有我和他……这也意味着――是他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把这件事当笑话一样地告诉她!这两只禽兽,就是那对“璧人”指派来解决我这个”污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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