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35)

我自从知道米开朗基罗喜欢男人后,对这副画所蕴藏的含义就隐约有了疑心,如今看来,竟又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如果我是上帝,看见亲手创造出来的人背叛了自己,也一定会把他逐出伊甸园。他太肮脏了,不配留在那个乐土里——所以说人生来就有原罪。”他在我身后开口。我微惊,今天的他真的很不对劲。我故意装出一脸嬉笑的样子:“怎么你最近迷上圣经啦?”他默然,一手把咖啡递给我。我接过,尝了一口,竟有些苦涩。

我想活跃一下气氛:“你东西收好了没?下午一起走。”

他看了我一眼:“你很急吗?我不急。你先走吧。”

我这下确定他这一腔邪火是在冲我发呢,我又想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一句你又怎么了,可徐然把头一偏,硬是躲开去,我这下火了,哄女人还没话说,他是我兄弟这样算什么意思!“你怎么了?又吗的发什么脾气!”

徐然倔强地沉默,我站起身来,“你别没意思,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你还把我当哥看吗?”

他仍旧不说话,我真生气了,转身就往外走。他突然冷冷地开口:“那天我看见你了。”

“你哪天没看见我?”我毫不犹豫地反驳,话一出口就有些心虚,他,他该不会看见了——

“阿祁,你说你和萧峰闹翻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回来连行李都来不及放就回来找你?!”徐然大声地喊出来,神情里又我不熟悉的愤恨,“你从来没瞒着我什么,为什么这次骗我?我那天就在阳台上看着你们说说笑笑一起离开——”

“别说了!”我恼羞成怒,我能不瞒么?他要知道我和萧峰那天下午做了什么他还能这样看我?他要知道他吗的和男人搞在一起他还能敬重我一如往昔?我能不瞒吗?!

他气怔怔地瞪我,眼圈微红,他妈在门外喊了一声:“哥俩好好的大声说话干什么?阿祁,你是哥,让着你弟些。”

我应了一声,把门反锁了,看向他,不觉得气消了大半:“好了然子,哥也不是瞒你什么,和好是上学期的事了,没和你们说罢了——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就一个吴亭亭,说开了也就没事啦……”越描越黑,我索性放弃。

他看着我,若有似无地哼了一声,回头把那本书用力地合上,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叛徒。”

我都被气乐了,丫的这小子脑袋进水了是吧,都想些什么呢这是!想了一想,我恍然大悟,一手把他头发肆虐一番:“你这傻瓜,是不是觉得我和他和好就和你生分了?白痴!咱们什么关系?那是打小的交情,别人比的上么?”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我,很久之后点了点头。

开学之后,街上戴白口罩的人

越来越多,各种流言喧嚣尘上,萧峰说上海的情况比这里还严重,差不多已经有点草木皆兵的意思了,电视里还是了无声息,依旧歌功颂德一派欢腾。我心里有些闹腾,却也没往心里去,是不是谣言还不一定呢。

美术系的学生向来比别人腐化的快,下学期一到,就有不少人偷偷搬出去住,象我们宿舍里的江同——家里没几个钱谁学这烧钱的专业?又一个个自诩为艺术家个性的不得了,受不了宿舍生活的磕磕绊绊。也有人问萧峰大班长你怎么不搬出去住?萧峰很是无奈地说没办法哪系里事多哪离的开我?

这时候我总是把头偏过一边,偷偷的乐。我知道他其实已经找到房子了,只是没有搬走,继续窝在宿舍里扮演他的COSPLAY双面人。说不得意是骗人,还隐约有些幸灾乐祸。宿舍里人多眼杂,他当然不能把我怎么样了,只能恨恨地一瞥,拿个空,把我拉进厕所一阵人工呼吸,直到我又踢又踹的他才肯松手。

“没良心的混蛋。”他总喜欢这么骂,就象我总是当面说他“自私的伪君子”。

唯一不对的是徐然。这些天来他和王毅更经常走在一起,我有些不是滋味,他也不怕自己瓦数太高,烤焦那对新人!转念一想,他该不会还恨着那件事吧?徐然也不上个小心眼的人,至于一件事记恨这么久吗!我把这事和萧峰略微提了一下,只见他淡淡笑道:“青春期叛逆而已,你这个绝世好爸就别瞎操心了。”惹的我又是一脚过去,这家伙吗的就是嘴贱!真该让那些被他蒙蔽了的人都来看看他的真面目!

第15章

我和萧峰的握手言和着实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文学青年不只一次地在我面前梦吟一般地念叨着:“我现在才知道钢铁怎样练成的……钢铁是怎样练成的……”我一把揪住他:“什么钢铁不钢铁的,你丫的找抽哪。”他无辜地眨眨眼睛:“那好,换句话说,张祁啊~做的对哪~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啊……你看就一个吴亭亭怎么能让你和咱萧大侠——”在我杀人的目光下他自动消音,嘿嘿地干笑几声。我扭头斜了正在作壁上观的某人一眼:“你看谁都说我大度能容,胸怀广博,萧大侠你不做东请我们吃一顿,好一笑泯恩仇啊。”他笑的眼都没了,还是一贯亲民的假象:“成啊,食堂自助餐。”切。小气。我还想说话,立即被文学青年兴奋地打断:“好啊好啊,食堂就食堂。”我暗骂了他好久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心想让他多放放血也好,立即把林恒也叫上,美其名曰联络感情。刚进食堂我就发现王毅小两口旁若无人你依我侬地深情对望,全然不顾及同在食堂吃饭的诸多同学的胃酸分泌。我强忍着恶心走过去:“就你们两?小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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