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室友(67)

我的舌头也被割了,我也不回答。

“是不是在王芳那里?”翔子问。

“就算是,你想怎么着?”我再也沉不住气。

翔子没立刻回答我,他也不看我,两眼望天:“不是我说坏话,她真不怎么样,实在不配你。”戴晓翔的语气非常认真。

我没反应,不知道是该乐还是该哭。

“我困了,睡觉去了。”翔子说着要起身,结果被我按在床上。

那是我们冷战之后第一次亲热。依然是我主动骚扰他,我发现他没有兴趣,非常沮丧,于是我放弃了。接着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戴晓翔突然翻身压在我身上,我们又是沉默着注视对方片刻,然后他很浪漫的、艺术的、温存的、在我看来还有讨好地和我接吻。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将积压已久的欲望与诸多复杂情绪宣泄在与戴晓翔的身体交流之中。翔子表现得特别随和,就像个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老公似的宠爱着我、纵容着我,象个乖巧、温顺的老婆一样迁就着我、顺从着我。当激情过后,我搂住翔子静静地躺在那里,我怀疑自己必须有强大的外力才能摆脱目前的局面,如果找不到这外力,我就只能坐以待毙。

我情绪饱满地开始安排行程,联系哥们儿,查地图,算时间,到处找租车和旅店的减价折扣。

四十九

星期六下午3点,我一个人在家里,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侯太太,结果是那位……SHOOTING小姐。

“嗨,你好!那个……戴晓翔在吗?”她音调音色柔和,可语气很冲。

“他去画画了……”我回答,也懒得冲她笑。

“啊?我们说好的他来找我呀,他怎么回事呀?CELL PHONE他也不接……”陈舒亭大呼小叫着。

听陈舒亭的叙述,我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心想戴晓翔既然没画画也没去找你,那肯定是有更好的事情,比如嫖妓,比如陪另外个女朋友什么的。

“他这个人有时候迷迷糊糊的……”陈舒亭继续叫唤。

我心里一点没有那意思,可嘴巴却说:“你要不要进来等他?”

“我等他吧。”陈舒亭说着就往里走,那架式挡也挡不住。

没办法,好歹我是主人她是客人,好歹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所以我打开电视建议她看电视,还给她拿了罐可乐。

回到房间呆了一阵,我感觉卧室太小不舒服,于是想干脆去图书馆算了。

我来到客厅对陈舒亭说:“我去图书馆还书,你慢慢坐,估计翔子下午就回来了。”

“你们那个图书馆是不是好多中文书呀?戴晓翔说那里中文书很多。”

“还可以吧。”我皮笑肉不笑着回答。

“离这里远嘛?”她问。

“走路……六七分钟。”

“戴晓翔说你现在有车了,可以开车去……”

“那里没地方停车。”我回答。我不记得自己脸上是不是已经没有笑容,就是感觉这个丫头真他妈可以。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和你一起去好吗?这么干等着太无聊了……”二不赁的SHOOTING小姐终于客气了一句,但要求是一点不客气。

“要是翔子回来了呢?”这是我想到的问题。

“他回家又不会再出去的,正好咱们也回来了。”

看来这陈舒亭是粘上我了,甩也甩不掉,于是我回答:“你给翔子留张条吧。”

我给陈舒亭找笔找纸,看着她些了便条。字倒是不难看,有点内秀。

外面阴天,偶尔还飘几滴小雨。我们一路走,陈舒亭一路对我盘问,真是从里到外关心个遍。于是我不得不反盘问,否则我们家祖上三代都瞒不过她。

“你怎么B1能签来?”我问。

“我也没想到,当时我去北京签的,那里排队的所有的人都说我肯定要被拒签,我是学对外贸易的,二十二岁那么年轻,又是女孩子,根本签不出来。结果那个大胡子就给我签了,我也吃惊死了,所有人都说我好运气哎……”陈舒亭不停气地说。都怪我,半天没给陈小姐诉说的机会,把人家憋坏了。

“你来这里有一年了?”

“半年多。入境时就给三个月的签证,然后就赶紧找语言学校,又在中餐馆打工,又转身份,天啊,辛苦死了……”

陈舒亭这番话倒让我对她有些好感,毕竟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子在外奋斗让我同情。算是怜香惜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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