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敛之情(33)

只是眼前这人笑得久了,没人当回事也不见得尴尬,依旧笑得深情款款,车开动了一段之後风度翩翩地开口:“你们的住处已经准备好,是个安静雅致的小住所,如果有什麽不喜的,请知会我一声。”

而李姓父子两人谁都没把这话听进耳朵,两人眼睛谁都没看说话的人,空气里一片可怕的沈默。

月光有些冷,天气有些凉,院子里开满的海棠花被沈重的墨色打败,看不出一点风采。

居家型的小别墅里,灯光依依稀稀亮著,看不出有太多人居住的热闹,没有什麽动静的房子里些许显得冷静。

客厅里亮著微显暗淡的光,中央的沙发里,有几个人坐在一条沙发椅上,双手都平静地客放在双手两旁,静静地看著对面那个擦著枪的老板。

老板萧静世擦著枪,灯光下显得让他更加俊美的温和笑容是那麽的让人沈醉,他擦好了枪,又把几颗子弹擦得亮堂堂,才开了口接著说:“要是完成任务,萧家总资产,一人十分之一……”

说完,也不管自己在他的下属面前放了颗怎样的炸弹,又专心致志地擦余下的子弹去了。

其它人都因他的发话下意识地腰背一挺,琢磨著他话里的意思去了,只有一直跟著他从本家到了外面,又接著回了来的穆青松很冷静地发问:“是包括现在萧先生的吗?”

“那当然……”萧静世抬起头,有些奇怪地说:“他死了,萧家不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吗?不就全是我的吗?”

穆青松闻言闭了闭眼,他不得不承认,萧静世这次是打心眼里想把自己的父亲弄死的。

“是为了李先生吗?”穆青松再问,他知道自己冲著这麽多年都跟著萧静世的人情,萧静世不会因为自己多问几个问题就弄死他。

“我不为他还为谁?”萧静世不奇不怪地理所当然地回答了他,让穆青松被来不及放出的气堵了住,差点窒息。

过了一会,又看著萧静世那幅轻轻松松的样子,干脆什麽也懒得说了。

穆青松觉得萧静世这人的病,其实这麽多年一点也没有好转。

疯子还是疯子,隐藏了多少年还是一样,没救了。

他还是安安心心地当他的属下得了,少操心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半个小时後,萧静世的那几个手下从别墅里全部走了个干净後,这个儒雅俊美的青年男人打开了手机,看到里面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的屏保照时,嘴角的笑意只浓未减,过了好一会,把手机放到嘴角,轻轻地吻了那个人的嘴一口。

“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浅色光线里,有人这麽说著。

房外树影丛丛,把他的话盖在了房子里面,谁都没听出那话里有几分真心。

他是爱那个人,还是最爱自己,谁知道呢?

可能连说话的那个人,都弄不清自己的意思。

车子在近三个小时的行驶後才停下,李厉眯了一觉才醒来下车,发现到的只有他们这一辆车。

雷恩和他的手下全都不见。

那是不相干的人,是死是活李厉当然不会管,放眼看他父亲一眼,也还是那幅爱理不理人的模样,於是更加什麽想法都没有了,只是想著找个恰当时间把叫萧条的人干掉了就好。

虽然身上的枪和其它能当武器用的东西都被搜刮了走,但无论是他父亲还是他,他们都非常擅长於在没武器的情况下把人给弄死了……这可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好本领之一,一直让他们生存得有刃有余的能力。

虽然这时会因客观原因减损几分力量,但很多情况下他们还是能达到目的。

两父了一人看周围,一人看著萧条。

看著萧条的李厉先开了口,对著人淡淡地说:“萧先生,你是打算把我们关在这?”

萧条微笑,不说话。

而答案显而易见。

李厉领会,依然直接地说:“关多久?”

萧条还是笑而不语。

“关到你上了我父亲的床?”李厉冷冷地没有情绪地这样问著,口气显得相当不在乎。

萧条笑意更深了,这下咳嗽了一声,笑容里还带著些不好意思地说:“非常抱歉造成你们的困扰,只是我对你父亲李竞先生一直存有好感,自上次一见就是快二十五年了,这日日夜夜的,我一直都难以忘却,很想让你父亲能给我一个机会……”

他面对著李厉说得非常诚恳,那跟湖面一样干净温暖明澈的眼睛却是看向了李竞。

李竞还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而李厉面色不改,对上萧条那张显得有几分悠闲贵气的脸,平淡地说:“这可能很难办,我父亲跟我说过,他只见过你一面,连床都没有上过的一面,萧先生是不是寄情出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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