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网络版)(55)

林简躺在沙发上,翘著腿一口烟一口酒,“老大,要我做什麽你说句话,别把我蒙得云里雾里的不清楚,我没你聪明,你那心思我拿不准……”

“你现在不正在帮我办著事……”林简是我信的过的一人,当初我在他继父的棒子下救了出来,他欠我一条命,後来他跟我混,我保他学有所能并且不过以前那在暴力之下还三餐不继的日子,我对他有恩,而他打架会站在我前面半步,有次他替我挡了一刀擦著血说:“老大,哪天也许你自己都能背叛自己,唯独我不会。”

我说离开L市,不会联系,他耸耸肩,说,老大,你永远是我老大,你说什麽是什麽。

我回来要他做事,他不说一句话,不管人在哪里都会想尽办法帮我办事,真正的兄弟是在有必要的时候用来相互帮衬的,并且我这人护短,能过命的人也免不了这个气息。

吴起然也是如此,所以不管我做事多没脑子多荒唐,冷嘲热讽之後还是会护著帮著,大家不是一鼻孔吸气,但是那口吐出的恶气却是相同的。

“那人是谁?”林简问。

“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你只要帮我查李越天公司的事就好,嘴巴闭紧点。”

林简耸耸肩,满不在乎地点头,满头的长黄发盖著他眼睛他也不嫌看不见,“是,老大。”

我只有一年时间,一年过後,美国有全身的身份等著我去认领。所以,我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把所有的过往都了结,於是在我“死”後的四个月後,我又一次去了北京。

在L市我可以算土霸王,在那里我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家族朋友联成的关系网在那里奠下的百年基本除非是L市全部颠覆要不没人在那里能掠倒我。

但在北京,李越天就是那土霸王,要在太岁爷上动土,不是有一点能耐就可以的,瞧瞧聂闻涛那下场,让人冷嘲,凭著一股气就认为天不怕地不怕是个地方就能让人闯?我从小就没这个概念,我所得知的教育,就是永远不要小瞧有背景的人士,一层一层套著的环扣不会让一段权力就能轻而易举的瓦解,除非你能从根拔起。

但李家的枝叶庞大,根系太深,从根拔起,异想天开。

但我要的不是拔除李家的根,我只是想在李越天身上讨回一些东西,这也很难,但还是有办法。

我戴著墨镜,把宽大黑运动衫的拉练拉到顶,头发长了懒得剪,让帽子套住把脸也给遮了个七七八八,整一颓废男青年,我上机的时候吴起然嘲笑我,说我这样子就一纵欲过度的样。

我脸都给掩住大半部,不好夸自己俊美,但瞅著自己这一米八的身材跟气质,跟以前那带点邪气的吊儿郎当还是有所不同的,问著吴起然:“你说就我这样有哪个长眼的认为我是王双唯那混蛋?”

吴起然微笑:“你放心,就你这德性堆哪我都能揪出来,别让李越天看见了,别傻得我不敢承认我跟你兄弟一场……”

我叹气:“得了,知道了……”我还是舍不得委屈自己把自己弄另一幅德性,我就是我,再怎麽样也摆脱不了一向狂拽的性子,所以就算遮掩也只是治标不成本,到了北京又得像龟孙子一样躲著李越天了,别让他看见我就行,他眼睛毒,别的人好糊弄。

安全的地方不好找,吴起然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要自求多福,李越天最近盯吴家盯得紧,他不好用他的势力帮我在北京弄太多事,林简倒帮我找了个独门别墅,问他怎麽想的,他说,“老大,我不敢想你住小巷弄的样子,你他妈的当初去我家站一会都要回去泡香精澡。”

我告诉他:“我不挑剔好多年了。”

林简撇嘴:“您还是住著,这里有个地下室,上面住我,下面是你,总算让我逮著机会高你一筹了。”

我好心提醒他:“谁都知道你以前跟我混的。”

“但谁都知道你死了。”然後林简一脸的忍不住厌恶:“而你的老情人聂闻涛拼著命要帮你报仇。”

我沈默,然後暗骂了一声,问他:“你说,当年怎麽就没瞅出那小子对我有那心思呢?”

林简到北京至今看了几场聂闻涛的好戏,并於昨天在跟李越天的再次对峙上亲自耳闻了聂闻涛对於“王双唯”这个人的感情,打电话给我表达他的意见,认为聂闻涛纯属是一只吃饱了撑著没事干的癞蛤蟆,不屑地说:“就他,老大,不是我说,我对姓李的恨不得捅上几刀,但我也不得不说,他跟李越天还差上几档……动不动就意气用事,被李越天逗弄得跟一傻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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