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道(65)

“少废话,快点,把东西还给我!”说着,用手在空气中比划出我那匣子的轮廓,以便更直观的提醒他。

坦然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跟我嚷起来:“喂,我朱坦然做事敢作敢认,钱帅的钱我是拿了,你那宝贝我可没敢动啊,那可是你的心头肉,我在怎么急昏头,也不至于拿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开玩笑吧!”

这一下换我懵了,顿时傻在那里,心怦怦怦、怦怦跳得厉害,不是他拿的,那是谁?真的被偷了,完了,我完了,我的世界全毁了!

发型被自己揉成了个鸡窝,倒在床上痛苦打滚,坦然也吓着了,在屋子里到处翻,以为我放失了向,结果,他当然找不到了,因为我已经地毯式的翻过一遍了。

“兄弟,你……你那箱银子真不见了?”坦然喘着粗气,跑到我跟前说:“我也找不见啊!你报警没有啊!”

“哎呀,提到报警,你赶紧跟我找教授去,去他那里消案!”

坦然一头雾水,在路上我把来龙去脉说给了他听。

有件事,直到我们见到教授才知道,这回,该担心前途问题的不是坦然,而是我了!

教授出国访问不在学校,坦然的事情跟校方说清楚也就没事了,但教授在出国前,做了一件让我痛不欲生的事情,他老人家故伎重演,把我的研究生奖学金发给了这次招进来的贫困大学生。

对,帮人是对的!那我呢?我怎么办?还有两天就要交学费了,没了奖学金,几万块钱的学费我上哪儿弄去。

急得毛焦火辣,嘴唇都起皮了,每天都在想,这钱怎么弄……这钱怎么弄……为了凑集学费,我甚至想到去卖肾,或是买彩票。被钱逼疯的感觉,真是很难受,老话说的没错,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书不念了。但我真的很喜欢念书,而且我们这个专业要是不读研的话,根本学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这一行太TM深奥了。二:去卖肾,想来想去,似乎这条路比较能走得通,但又觉得太扯。

早上被快递的给吵醒,打开信封一看,呆在原地发愣,这年头,你要寄个炸弹什么的我还不稀奇,但要是有人给我寄了满满一信封的钱,那我就稀奇了。点了点,整好三万块,交了学费还多一点点。

我正在猜测这人是谁时,钱帅气喘吁吁的从楼下跑上来,拉了我就说,刚才他给我去交学费时,财务室的竟然告诉他已经有人给交过了,他让财务室的查一下是谁交的,财务室的打死都不说。

钱帅真够仗义,声都不吭一下就去给我交学费,我可从来没跟他开过口;还有坦然,知道这几天我正为钱发愁,游戏也都不打了,直接去网吧当了网管,说是赚的钱先给我交一部分,不够的在想办法。想着想着,眼眶一热,眼泪差点就下来了。现在还有一个人更让我感动,那个谁竟然把钱寄到了我家,还有那个谁,竟然都已经给我交完了。我要怎么感激这些人呢!

看看信封,寄信人的地址根本没有写清楚,只知道是我们市的,但上面秀中带刚的笔迹,我心里已经有数了,江红鲤……我也要谢谢你啊!剩下的这个神秘人物,会是谁呢?

为了查清钱的来路,我费尽周折,我相信这世上好人占多数,更相信这世上还存在感恩图报的人。当然,在找寻恩人的同时,我也在找工作的机会,这钱不管是谁出的,总归是要还的。

这天吃饭时,我又说起了这个问题,问钱帅有没有可能是他哥出的,钱帅一脸肯定的告诉我说:“你在发梦吧!就算我哥要借你钱,那也是历史上最惊悚最可怕的高利贷,你还到下下辈子都还不完。”

想想也是,他哥性格那么阴暗,说不定我靠自己只用卖一个肾,靠他哥,估计两肾卖完了还要搭上眼角膜。

钱帅吃着饭,忽然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怎么现在才想到呢,想知道谁给你交的学费,财务室保密,找校长不就好了吗!我听说新任的校长是我们教授的老同学,他为人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收集钱,美金英镑人民币,来着不拒,绝没有颜色以及重量的歧视,送他一个红包,连自己穿什么色的内裤都能告诉你。”

觉得有道理,于是,找了几张硬纸板,裁好形状后小心翼翼用红纸包起来,在外面又缠多几圈透明胶,免得校长一时激动当场拆开就不好了。摸上去,感觉好厚一沓,带着厚厚地红包就到了校长办公室,整个校区最高建筑的最高一层。

校长办公室的门是开的,我看到校长在办公室中央,手里拿着一把镶着绿松石的锋利藏刀,正朝着靠着窗台上的一个中年人挥舞,嘴里诅咒乱骂,完全没有一个校长应有儒雅和修养。见到我们来了,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对我们大叫:“快,快报警,他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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