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道(72)

“为什么他要从泰国请降头师,而不在国内找蛊师给自己解蛊呢?”我好奇问道。

“你以为蛊师那么容易被请到啊!而且蛊师放蛊,从不受任何人或事左右,蛊师有自己的判断力,并且只信自己。校长要真把蛊师请来,他自己是害死苗人的凶手,蛊师要是知道,把蛊施在谁的头上那还不一定呢!”江红鲤说完,冲我得意一笑,笑得我浑身发毛。

扶鸾大师不停点头,非常赞同江红鲤的话:“可人家泰国的将头师和蛊师却是截然不同,他们那是明码标价,走得是纯商业路线,跟我们没得比的!”

“这样啊!”我叹道,想不到这么复杂的。又问:“那蛊师不走商业路线,拿什么吃饭啊?”

“以前在苗寨的时候,黑苗民是靠青苗和白苗的供养,后来蛊王失踪,黑苗民的即使散了,那也是人中翘楚。毕竟能参透蛊术的人,一定有其过人之处,聪明是肯定的,要谋生,也不是难事。”

扶鸾大师说完就不作声了,眼睛看着远处,堆满褶皱的眼眶深处,渐渐湿润起来,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浓雾缭绕,青山围绕的苗疆大坝山。那时的辉煌,现在的落魄,心中怎会没有感慨。流落在外的苗民被诸如校长之流的欺负,到死都死不瞑目,这是怎样的一种悲哀和愤怒,要是蛊王还在,他们也断不至如此吧!

第 42 章

扶鸾大师做菜的手艺那真不是盖的,而江红鲤则更有甚之,这几天过的,口腹之欲得到空前满足,连早餐都有七八种花样,特别是江红鲤包的饺子,皮薄肉嘟,一口咬下去,香汁四溢,连碗底被我舔的不用洗了。

但是,上帝就是个收税的,给了你快乐,就会给你同等苦难——考试的日子,终于来了,

我早就跟扶鸾大师说过,我在今天是一定要出去的。他没办法,叹了口气候竟换掉我一直以为是长在他身上的长衫,穿了件耐克运动衣跟我来到学校,为此,还被同学好一顿笑,嘲笑我这么大年纪了,考个试还要爷爷陪。我没好气的回了句,我爷爷有老年痴呆,我怕他到处乱跑才一起带来的。扶鸾大师在一旁听了也配合,傻笑着,一腔口水就喷了他们满身,真爽!暗自捏紧拳头,‘耶!’了一声。

分组测验,笔试90分钟,面试30分钟,我新选的教授是个60多岁的老奶奶,这个年纪的好,年纪在大点我怕有真赶上老年痴呆,要是再年轻点,又怕赶上更年期狂躁症。所以说,女人60岁才是一枝花啊,不然怎么会被我这校草给选中。

笔试轻松通过,按准考证上的指示,笔试完后,径直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在门口拉整衬衫,抚平衣领,又清了清嗓子,让扶鸾大师在门外等我,便敲开了门。

“请进!”

听声音,和蔼平静;见到人,一个头发花白,白白嫩嫩地老奶奶坐在椅子上,正满脸微笑的看着我,示意我在她对面坐下。

看到她显然一愣,好感顿生,心里温暖起来。不知为何,对面的老教授似乎有种魔力,虽然衣着朴实,也没有过多晦涩难懂的专业言论,但在她向我介绍自己的研究方向时,我几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我想,如果我能自己选择母亲类型的话,一定是这个样子的,笑起来,温暖地如同一阵暖风,踏实,厚重。

“……好了,我的课题大概就是这个方向,需要你经常在外面跑,幸苦是肯定的,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决心和毅力同我……”

“有有有!”还没等老奶奶说完,我连声答应:“教授,我在网上看到您以前的学生对您的评价非常之高的,所以我才选择参加重新分组考试的,虽然这样会得罪我以前的教授,但我更想跟着你这样德高望重的教授学点真本事。”

一番话说的发自肺腑,我将自己对前任教授的恨缩小再缩小,大度地想着,反正我的苦日子也到头了,以前恶魔教授为难我的事,就当他是个屁,放掉算了!

“这样啊!”老教授又露出老母亲般的和蔼微笑,笑得我如沐春风,继续同我确认:“真的那么想跟着我吗?”

我兴奋得,脑袋又是一顿狂点,虽然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严肃,但看到如此有亲合力的老奶奶,就是忍不住亢奋起来。

“那……先拿点诚意来如何?”老教授说着,说着,五官突然僵住,声音也变得尖锐刺耳。心底陡然一紧,老奶奶整个人仿佛静止一般,一动不动。

“教授?!教授?!……”狐疑着,刚要身推她,忽然看到一个东西,手立刻像触电一样猛得收回来,捂着胸口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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