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还乱(15)

沈嘉礼含笑不语,一杯接一杯的敬给段至诚,一鼓作气的就把对方灌的五迷三道了。

他也有了一些酒意,心中情欲渐渐燃烧起来,脸上也白里透了红。这时候他还假正经着,若无其事的起身,说是要回房休息。段至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话——他这人一旦醉了,不吐不睡,只是持久的缠人。沈嘉礼了解他这个特性,话都无需多说一句,一个眼神就把他引到了客房中去。

这回关上房门锁好,他咽了口唾沫,血一阵阵的往头上涌。而段至诚在房内兜了个圈子,随即一屁股坐在床上,抬头望向了沈嘉礼,眼神都散了。

沈嘉礼忍不住笑了一声,一边抬手解开纽扣,一边迈步走到了段至诚面前。

“老段,你醉成这个样子?”他嘴里问着,手上脱着,先把外面长袍扔在了床上。弯下腰摸了摸段至诚的脸——双方还是太熟了,感觉似乎是有些古怪别扭。

段至诚糊里糊涂的傻笑起来:“哎哟,这是几点了?我说我不喝,你非得让我喝,我现在这脑子里天旋地转的,一会儿怎么回家啊?得,我不走了,扰你一夜,行不行?”

沈嘉礼为他脱下了西装上衣,又把手指捻上了他的衬衫纽扣,心里知道他这是迷糊透了:“你不扰我这一夜,我也不放你走。”

段至诚没听明白,还傻乎乎的笑。抬眼看着沈嘉礼,他仿佛是非常喜悦一般,涣散眼神中都带着爱意。沈嘉礼见他依旧是不会主动,自己又急的难受,索性豁出脸皮,搂住对方就吻了上去。

段至诚笑呵呵的先躲了一下,后来也许是感受到了口中那条舌头的活泼,便也下意识的回应起来。恍恍惚惚中凝视了沈嘉礼,他越发笑的开颜,以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既然是做梦,那就不必客气了。

段至诚起身就把沈嘉礼推到了床上按住,手忙脚乱的又亲又吮,又撕又扯。而沈嘉礼在极度的兴奋中向下望去,却是吃了一惊——他不知道段至诚在情动之时,竟然是个“大家伙”。

他没经过这种尺寸的棒槌,慌乱中还想翻身躲避,可是段至诚正在美梦里撒野,那里容他逃脱?不由分说的分开他的双腿,段至诚将一点口水涂到他的股间,而后气喘吁吁的就往里顶。他也不敢叫,痛的用双手在床单上乱抓;幸而段至诚还不粗暴,款款抽插了片刻后,他熬过起初的苦楚,也就开始尝到好滋味了。

段至诚扰了他前半夜,后半夜压在他身上睡着了。

沈嘉礼仰面朝天的瘫在床上,心田像被春雨浇灌过一番似的,野火尽数熄灭,清清凉凉的安逸,连周身的关节都透出松快舒服来。

段至诚毕竟是比他那贤侄更有经验,体力也强,好这一场大战,高潮迭起,几次三番的让他飘飘然如登极乐。于是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笑模笑样的也睡了。

第10章 如意

段至诚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迷迷蒙蒙的晨光。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了沈嘉礼的睡颜。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沈嘉礼,木然的眨了眨眼睛,心头半明半昧的,良久之后才忽然反应过来了!

心在胸腔里大大的跳了一下,他吓的猛然坐起;而大床的震动也惊醒了沈嘉礼。两人这样眼睁睁的相视了片刻,沈嘉礼缓缓的侧过身去爬到床边,向散落在床前地上的贴身衣物伸出了手。

他皮肤好,白里透出亮来,简直像个玉人。段至诚眼看着他将衣物拿上来了,这才神魂归位,急忙挪过去从后方抱住了他:“嘉礼,我……我……我是不是伤害你了?”

沈嘉礼垂下头,不说话。

段至诚没想到自己会酒后乱性,所以此刻抱着光溜溜的沈嘉礼,他心里有一点后怕,一点惊讶,更多的则是懊悔——糊里糊涂的就干了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对象,也没细尝一尝那种动人的滋味。小小心心的察言观色,他见沈嘉礼脸上并没有怒容,便试探着问道:“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沈嘉礼把脸扭开,轻声答道:“我只是羞愧。”

这个答复让段至诚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他大着胆子动起手来,轻轻抚摸沈嘉礼的身体,并且开动脑筋,趁机表明了心迹:“嘉礼,我昨夜酒醉,所作所为诚然是大错特错了,不过从本心来讲,我实在是很喜欢你,只是这些年来,一直不敢唐突罢了。”

沈嘉礼这回终于侧过脸来,淡淡的溜了他一眼,随后再次垂下头,浅浅笑了一下。

“起初当然是生气,你像疯了一样;不过后来……”他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不知如何措词,脸上红红的:“后来渐渐好了起来……我只是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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