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98)

虞师爷收回了手,愣怔着傻看,似乎万没想到唐安琪的身上会藏着这么一样物件。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觉得唐安琪是一条狗,狗鞭藏在肚子里,忽然伸出来,发情了。

虞师爷宁愿把唐安琪联想成一只狗,也不愿意承认对方是个男人。转身端起地上的茶杯,他凶狠起来,没头没脑的往唐安琪嘴里灌。水里化了冰,凉的刺骨,一杯喝完,再倒一杯;用杯子还是太斯文了,他拎起茶壶,把壶嘴硬捅进了唐安琪的嘴里。唐安琪上气不接下气的吞咽,冷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向下一直淌进领口,从里向外的打湿军装。

半壶冷水灌下去,虞师爷放下茶壶略停了停,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下方一处。

唐安琪的命根子,虞师爷眼中的小狗鞭,正在慢慢的软缩。虞师爷想去狠揪一把,不过扭头望向唐安琪,他还是没敢。

唐安琪张着嘴喘气,眼神依旧有些散乱。慢慢的转过脸来,他梦游似的唤了一声:“师爷。”

虞师爷沉着脸:“认识我了?”

唐安琪面无表情,没着没落的含糊说道:“我心慌,我头晕……”

虞师爷拎起茶壶,继续给他灌水。

灌完这一茶壶的冷水,唐安琪那肚子已经涨的好像一面鼓。虞师爷把他拖到现代化的卫生间里退了裤子,直接将他拎到抽水马桶上坐好。

把一沓手纸塞到他的手中,虞师爷仿佛是很不耐烦的说道:“水里加了泻药,专门治你这个毛病。你好好坐着,不许再闹!”

紧接着他转身出去,把门关严了。

春药的克星便是冷水以及泻药,如今冷水泻药双管齐下,唐安琪在抽水马桶上坐了整整大半天,先还糊涂,后来渐渐明白过来了,腹痛如绞,又不能起身,就哀哀的呼唤虞师爷。

虞师爷不理他,把小毛子叫过来好生盘问了一番。小毛子有一说一,不加隐瞒,结果一个小时之后,军医也出现在了书房里。

“是毛副官先向我要滋补的药……”军医又惊恐又委屈:“……然后我才给的。”

虞师爷皱着眉头,并没有大吼大叫:“那你怎么给他春药?”

军医急的直晃,整话都说不出来了:“师爷,滋补的药不就是——我以为旅座是要拿来助兴的——这——”

虞师爷问明白了,就不再追究。赶走军医之后,他凉阴阴的扫了小毛子一眼,觉得这孩子不好,放在安琪身边很不合适。

唐安琪回想不起药效发作时的情景,只知道自己是出了大丑,因为接连几天虞师爷都淡淡的不爱理他,有时又板着脸上下审视他,看着看着,脸上就露出了厌恶神情。

唐安琪伤心的把小毛子臭揍一顿,又让人把军医押出去打了军棍。怯生生的走到虞师爷身边,他陪着笑脸,没话找话。

虞师爷心不在焉的答应着,不肯去看唐安琪。他基本是个没有欲望的人,只知道唐安琪的身体有时候会很有趣,有时候会挺丑恶。大部分时间里都很有趣,可是如果雪白身体忽然配上一根红彤彤的、长长的小狗鞭,那就丑恶了。

还不止是丑恶那么简单,简直堪称污秽。虞师爷知道男人是应该这样的,但是谁这样都可以,都正常,唯有唐安琪不能如此,否则就是丑恶污秽。

他这样疼爱唐安琪,唐安琪应该陪着他。

第57章 几多欢喜几多愁

虞师爷想把小毛子打发出去,可是唐安琪死活不让。

傍晚时分,两个人在家里饭桌上争吵起来,吵得厉害了,虞师爷掀了桌子,唐安琪一脚把椅子也踹翻了。虞师爷骂他是个听不懂人话的混蛋,他立着两道眉毛,气的一颗心砰砰乱跳:“就算我是你亲生的儿子,活到现在二十多岁,你也管不得我了!”

这二位吵了足有两个多小时,累的声嘶力竭。后来唐安琪一甩袖子,快要流下眼泪:“这个旅长谁爱干谁干,我不干了!你爱撵谁就撵谁,我也不管了!”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往门口走,一脚跨出门去,他回头望着虞师爷,又说了一句:“从今往后,你自己过去吧!”

虞师爷看他真走,恨的双手攥拳,恨不得把他拽回来捶死。

唐安琪找到小毛子,一路跑出清园,前去旅部和孙宝山挤了一晚。孙宝山先是不明所以,后来听说他是和虞师爷吵起来了,便没有多说什么——一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二是他也对虞师爷有顾忌,虞师爷很会不动声色的控制人。

“我就是怎么做都不对。”唐安琪坐在孙宝山的床上,低着头咕咕哝哝:“全得听他的,不听他的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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