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56)

终于恢复到相对正常一点的状态了,他在睡前习惯性抚摸了母亲的照片,心中逐渐平静。

这一晚他梦到了白天的场景。

在他的梦里,徐徐依然穿的是居家睡衣,没有化妆披散着头发,光脚穿着拖鞋。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弯下腰,手把手教他使用电脑。她温柔的笑容,她迷人的声音,她敞开的领口,她被遮掩在宽松衣物之下的玲珑曲线,一切美好都在他的梦里被无限放大。

渐渐的,这个场景与周六晚上他与她在卧室内的疯狂缠绵混合在一起。

她的衣物消失了。没有了那些遮掩的她更加美丽动人,她的身体,她的味道,她的激情,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抓痕,都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现实中自己当时是沉默的,即使疼痛羞涩惶恐,除非他那里实在是受不住她的逗弄,否则他都绝对不敢出声。

但是梦里他变了样子,他失去了自制能力,他不断发出愉悦的呻吟,趴伏在她的身上大胆地索取更多。就连被捆缚的姿态,他也敢挣脱。被她压住的时候,他的手握在她的腰上,随着她的抚摸,他也摸索着她的肌肤她的圆润曲线。

亲吻到窒息,他不松开,她亦将他紧紧抱住。

她一直在笑,就像教他用电脑的过程中那样始终温柔。

她没有冷言冷语将他赶走,她让他留在她的房间她的身边过夜。

梦里的她不会嫌弃他肮脏。

梦里的她夸赞他服侍的好。

梦里的她赏赐了他新衣服。

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房间都那样真,让他几乎开始怀疑哪一个才是现实。

就在他还想贪恋的时候,场景很快又转到了周日下午。

她教他使用电脑,却在沙发上命令他解开围裙,近身服侍。她再次使用他的身体,握住他的敏感,挑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她的微笑也变成了妩媚多情的模样。

他的身体随着那里的膨胀越来越热,他呻吟出声神魂颠倒,他忘了一切,仿佛身体所有的感觉都被她控制了。极致的愉悦就是这种滋味么?

一瞬间的喷发过后,终于让他从快乐的顶端跌落。

梦醒了。

他的双腿之间濡湿一片。他的心跳还是梦中那样的快速,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他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

当看清客房墙面上悬挂的表显示已经是早上五点,他惊出一身冷汗。他飞一般地奔向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弄脏的衣物和他自己的身体。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做那样大胆的羞耻的梦,而且他居然还睡过头了,时间已经来不及进行整栋房子的细致打扫。

怎么办?

他感觉头重脚轻,肋下隐隐作痛,呼吸越来越艰难,有些窒息……他其实很清楚这不完全因为紧张的心情,还可能有内伤,原本肋骨的断茬就没有长好。各种不适像发疯的蔓藤一样纠结在他的心中身上,此时此刻格外清晰。

可他唯有深深呼吸,喝些凉水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痛楚让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他知道在剩下的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已经不可能完成所有他该做的事情,他自然而然开始考虑不去做那一样惩罚能相对轻一些。

昨日徐徐已经很放纵给了他那么多“自由”时光,他真的很后悔那时候没有提前进行打扫。他的目光望向客厅角落里的“家法”,那东西打在身上,尤其是徐徐来打的时候,其实不怎么疼。

如果他从现在开始打扫按照以往的标准都做完,今天去餐馆打工一定会迟到,让大少爷知道了再问起缘由,他该如何解释?难以启齿的梦他不想对别人说,那么等待他的只有王府阴森的刑房,一想起那个地方,他会不由得心底发寒。

其实根本不用比较,容晴很快就有了决定。他自认是“偷工减料”将徐徐房子里容易被看到的部分匆匆打扫一遍,洗干净头脸穿好衣服,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步去了餐馆上工。还好只是比平时晚到了十几分钟,他被餐馆老板数落了一顿。鉴于堆积如山的盘子需要尽快处理,老板只是除了克扣了他半小时的工钱,再没有别的惩罚。

徐徐一般都在周一早起半小时,不过不出意料,她醒来的时候容晴已经离开。

望着后院里晾晒着的随风飘摇的围裙,她的脸不由自主红红的似火一样在烧。经期情绪不稳其实在昨天下午的时候已经渐渐平复,可她仍是放纵自己,一直不让容晴穿上衣裤。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心理上的疾病,或者其他扭曲。

总之,她很沉迷,不仅纵容自己,而且还忍不住纵容他。

比如教导他使用电脑,不仅仅是出于同情,还有她自己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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