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自在(71)

他很客气的说了句“你好!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女孩很兴奋,喋喋不休的说起他们曾经有过的相遇,他浅笑,一句“我都忘了!”让女孩顿时兴味索然。女孩跟男友离开了咖啡厅,看着他们的背影,我似乎看到一颗晶莹的心掉在这乌黑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

他还在盯着我,慢慢吐着烟雾,想用性感的身材和英俊的面孔迷惑我。而我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青涩小苹果,看惯了风花雪月,纸醉金迷,熟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的至理名言,我已不再轻易被他吸引。

“回去吧!”我把已经凉了咖啡放到一边,不肯再碰一下。

两个人都性格倔强,既然说了分手,谁也不会再回头。

手机铃声大做,是卓云,我掩去面上冰冷的表情,换上一副虚伪的柔和,“在路上遇见朋友,一起喝杯咖啡。”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只是想让对面的人明白,我与他的一切都成为了过往,无须彼此介怀。“不用,我开车了,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与他说Beybey,就象在法国的凯旋门下两个人分手时他与我说的再见一样决绝。

只有我知道,这个男人,曾经有过怎样的骄傲?

就这样擦身而过,不再回忆,也没有怅惘。

初冬,寒霜初降。冷,透彻心扉。

卓云给我开门,看我瑟缩成一团,抱怨我穿的太少,有时候,他比我妈更象我妈。

想起我妈,不禁鼻子发酸,或许今后再没有人象她那么慈爱的叫我诺诺了。卓云抱着毛毯出来,看我神色不对,问“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

我摇头,笑笑,把泪掩藏起来。我对自己说:“陈诺,你不能哭!”

卓云凌厉的看着我,仿佛要看穿我。

“我去洗澡!”逃开卓云的注视,泡在光洁的浴缸里昏昏欲睡。

水由温转凉,感觉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拒绝这寒气的入侵,可是终究抵挡不住,或者根本不愿意抵挡。意识已经渐渐涣散。

我希望永远这么沉睡下去,不再醒来,那将会是一个最完美的结局!

清晨的阳光刺的眼睛直痛,金色的光芒穿透睫毛,进入瞳孔,我忙将眼睛闭上。

“醒了?”卓云强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望着我,他的样子好象整晚没睡。

再次睁开眼,已经适应了一室阳光。

“这是哪里?”

“医院,你着凉了,发高烧。”卓云审视着我。

我不说话。

他不好再问,穿起外套,说:“我去公司,一会回来接你,好好休息!”

一次着凉发烧不能永远赖在医院,终究要回家的,

而,我,已没有家!

认识卓云纯属偶然。

从法国回来,发现偌大一个家只剩我一个人,死的死,走的走。

拉着一个空的行李箱在街头徘徊,不知何去何从?

死,不是没想过,可是,就算死了,又有谁会为我悲伤?

一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哭泣,泪水晕开了脸上的彩妆,活象个女鬼在夜半索魂。几个晚归夜行的花心男人过来搭讪,都被吓退。

卓云是胆子最大的人,他看了我一会,没有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在此哭的如此伤心,只是递给我一方半旧的手帕,说:“擦干净你的脸!”

我认定这个男人与众不同,看样子,他是真的晚归,并不是特意来街头找一个廉价的妓女。

住进他的家,才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真的绅士。

满屋的凌乱,无处下脚,原来,他迫切的需要寻一名保姆。

这样何尝不好?

寄居在此,卓云一直待我很好。

我替他管家,请了保姆,我只负责扮演好女主人的角色,而他,一切都由着我。

卓云开着他那招摇的跑车直抵医院大厅门口,医院值班的保安不但不拦,反而频频致礼,这个男人有时候在气势上并不输给唐宇。

卓云帮我开了车门,礼貌而殷勤。

我冲他微笑,这个男人,如果你不认识他,一定认为他是个绅士。

车门的玻璃上,粘了一个荧彩唇印,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清楚,谁留下的呢?我胡乱猜想,卓云是否也开始对外发展他的彩旗阵营了?不得不承认,他有的是实力!

用纸巾轻轻一拭,那印记顿时消失。

茫然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在所有陌生的面孔闪过,视野中徒留最熟悉的那个,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B

前尘如梦

“陈竞尧入狱,畏罪自杀;陈峥失踪。”他矗立在我面前,宣判了我父亲和哥哥的命运。

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许久才想起要哭。

“我妈呢?”她是无辜的,她甚至不知道她的丈夫和儿子在外边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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