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魅(23)

易司城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叫司城。”又顿了顿,语气微凛,“我说过答应你了吗?”

安芮倏地直起身子,旋过身来直视他,“易总,你出尔反尔?”

她的动作太慌,浅浅搭在身上的被单轻易滑落。

姣好的身材,再次盈满他的眼。

男人咳了咳,拇指抚上她的唇,轻轻摩挲,“都说了…叫司城……”

他的声音,十二分挑/逗。

安芮不语,波澜不惊的眼眸看进他眼。

似是斟酌了良久,大手渐渐滑下来覆上她雪嫩的肩,“怎么,还想勾引我?”

“勾引”二字他说地分外重,似是在提醒她,刚刚的一切,都是她先迈出的第一步,他只是配合她而已。

安芮自知理亏,遂换了副缓和的神色,继续交涉,“可是……你总不能白白睡了我吧?”

男人歪着头认真想了想,旋即正色道,“你到底想怎样?”

女人深吸口气,“睡了我两次,一共60万。”

易司城捏在她肩上的手渐渐变紧,眸子里犹如刮过一阵暴风雪,周身弥漫着迫人的低气压。

半晌,易司城探过身子,拉开床头柜抽屉,抽出支票夹。

刷刷几下,一张支票塞进安芮手里,“这是一百万。”

安芮愣,脱口而出道,“我找不起赎。”

男人轻笑,额前碎发跟着轻轻颤抖,“剩下的40万,用你的身体还。”

——1分钟后,安芮盯着他的眼,慢条斯理撕碎手里的支票,最后一把撒他身上,“做梦。”

她的眸子里,分明写着一丝畏惧。

却仍要装作冷静地面对男人的非难。

再次跟他上床,已是她忍耐的极限,她不想从心底瞧不起自己。

她想,也许这会是她这辈子最恐怖的梦魇,遗留的痕迹,如身下那一汪粘稠,难以磨灭。

她不想再看到他。

无奈此时的自己,却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留在他的床上,留在他的身边。

看窗外的雨夜,倾盆浇注的,是不是还有心底的不甘。

男人已经下床进了浴室,安芮独自听着清澈的水流声,和着窗外的雨声。

手凉,心冷。

******

易司城站在花洒下,闭上眼,把自己埋进白花花的水流中。

他疑惑,多少女人费尽心机接近他,不是图钱财,就是贪权势。

倒是她安芮,自己的财、色都可以给她,她却只做“正当生意”。

男人叹气,果真不是一般女人,她轻易让他陷进去,却又残忍地说要远离。

他不懂,在她眼里,他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匆匆洗好,带着些微低落走回卧室,床上已不见人影。

易司城转身出门,挨个房间找,终于在一楼客厅寻见她。

女人裹着被单,蜷缩在沙发里,头发披散着,慵懒地勾勒着性感的弧线。

易司城走下来,立她身前,“回卧室。”

猫一样的媚眼轻抬,长睫毛在下眼睑留下深深剪影,“我在这里就行。”

男人无奈,走上前两步,作势要抱起她。

安芮赶紧裹着被单跳下沙发,“我自己会走。”

被他押着走回卧室,女人依然把自己裹成粽子,紧紧贴着床边,背对他。

见她时不时冒出的孩子气,易司城也恼不起来,径直走到她眼前,“要我抱你去洗?”

果然,她迅速翻身下床,逃命般躲进浴室。

安芮想,自己一定是脑袋短路了,不然,怎么会被他耍猴一样耍得团团转。

睡了自己两次不说,竟然还无耻到要她拿身体找零钱。

难道他就看不出,自己是个很保守很正经的女人?

安芮心里默念三遍“我是好女人”,然后对着镜子露出标准微笑。

既然最拙劣也是最致命的一招都无济于事,那她便来之安之。

如果逃不出,就选择无视。

安芮以惊人的速度恢复战斗力,瞬间摆回自己习惯性的计算机脸。

易司城,我安芮,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

——只可惜,昂扬的斗志,永远敌不过卑鄙的敌手。

直到第二天坐上那辆骚包又招摇的R8,安芮还没从昨夜的纠结中恢复过来。

以她残存的记忆想来,昨晚,身侧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一共对她肢体亵渎过不下三轮。

自她洗好回来后,他的吻,便雨后春笋般复苏在她身上。

安芮想过,如果他再次要了他,那她便有足够的理由要钱走人。

但令人抓狂的是,他只是单纯的吻她,吻遍她身子的每一处,辗转,缠绵。

却根本没有进一步。

她很好奇,如果他单纯是为了折磨她,则完全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挑她最敏感的地方随便摸几下,便可让她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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