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芊必须嫁给家族指定的结婚对象,何况她曾向你许诺过什么没有?”乔正天坚信乔芊没胆量与郝佑鸣私定终身,而且他们也不过近几日才相识。
“您难道不曾对哪位女士有过一见钟情的感觉?”
“你!”乔正天怒目圆瞪,乔母赶忙上前搀扶,“闹够了没有,郝佑鸣!”
“您为什么不能试着接纳我?拆散我们究竟对您有什么好处?您的心未免太狠了点。”
“你!你!”
廖尘倏地站起身,将乔母护在身后,“乔芊嫁给你才是不幸,你知道我在指什么。”
“不知道,愿闻其详。”
“乔芊对你的感情不是爱而是惧怕,这一点你心知肚明。”如果乔芊爱他,就不会连护照都不要便选择逃离;如果爱他,就不会连夜搬入酒店。廖尘一直认为自己处于劣势并不是因为乔芊多爱郝佑鸣,而是自己不够主动。郝佑鸣利用教学之便填满乔芊的时间,致使她无暇考虑其他。
郝佑鸣微微一笑,指向身后斜上方的回廊,“如果她对我没感情,就不会躲在护栏那里东张西望。”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移向护栏。乔芊见事情败露,只得硬着头皮站起身,但不敢直视众人,低头摩挲衣角。
见乔正天要发飙,乔母率先开口:“芊芊,今天你就把话与郝佑鸣讲清楚,说句难听点的话,这孩子太难缠了。”
巨大的压迫感袭向乔芊,她手心冒汗,不自觉地攥住扶手,见状,钟玄德上去一把扶住乔芊,“夫人,大小姐并非偷听,而是刚巧走出卧室寻找感冒药。”
“是啊妈,我喉咙疼……”乔芊立马配合着咳嗽两声。
乔母一听这话匆匆上楼,搂起闺女返回卧室。
房门在众人的关注中关上,郝佑鸣转回视线,面朝廖尘耸了下肩,“乔芊对我属于哪种感情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非她不娶。”
一语激起千层浪,乔正天难以置信地瞪视他,“那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乔芊未来的丈夫是廖尘!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他们把结婚证领了?!”
廖睿风乘胜追击,“好啊,反正芊芊迟早会成为我廖家的人,择日不如撞日!”
郝佑鸣悠悠地站起身,攥紧拳头快步走向乔正天。廖尘见他来势汹汹,一个箭步将两位老人挡在身后,然而,郝佑鸣却在即将走近他们之时掉转方向,噌地一下跨上阶梯往二楼跑去!乔正天一声怒吼,乔家顷刻大乱,只见几名保镖冲入大厅追赶围堵,郝佑鸣一拳打倒迎面而来的保镖,又将紧随其后的那位踹下阶梯。
“抓住他!反了反了!抓住他!”乔正天戳着拐棍,暴跳如雷。
乔家的楼梯又宽又长,郝佑鸣一路“过关斩将”,千辛万苦,终于跑上二楼回廊,然而,最难对付的保镖正站在楼梯口候着他,那人便是钟玄德。
钟玄德见保镖们追赶过来,扬手制止,随后平静对郝佑鸣说:“为避免伤到你,我劝你束手就擒。一旦动起手,我绝对不会对郝先生心慈手软。”
郝佑鸣神色异常严肃,他守在奶奶的病房前连续两天没合过眼,加之在打斗中消耗大量体力,此刻已是气喘吁吁。
他甩了甩手腕,一把扯下领带缠绕在血迹斑斑的手上,正色道:“你有你的职责,我有我的信念,不巧发生冲突,那就来吧!”
话音未落,他发出一记快拳打向钟玄德的胸口,钟玄德岂能看不出他体力不支,所以暂时只防不攻。
“你明知打不过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就当陪你练手好了。”也许这场比试最终会以失败告终,但没理由不试一下便放弃。郝佑鸣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亲口告诉乔芊他对她的感情。
门外噪声不断,门里,乔母紧搂乔芊不允许她出去。
“妈您放开我,爷爷一定会命令阿德全力以赴!”话没说完,门板受到猛烈的撞击,随后传来郝佑鸣唇边溢出的闷哼声。
“这小子就是欠打!无法无天不知好歹!不仅指责我不配做母亲,还敢顶撞你爷爷!”乔母越看郝佑鸣越不顺眼,居然还敢在乔家闹事?别忘了这里是澳门,不是他郝家只手遮天的大西洋城!
乔芊扑簌簌地流着泪,自从昨晚与郝佑鸣分别,她也曾设想他会以哪种形式接近自己,却万万没想到他会硬碰硬。
这笨蛋就是疯子!
乔芊挣脱母亲的束缚,刚奔到门前,又被母亲拽回去。乔母把心一横,将乔芊关进阳台,“你这孩子非要把爷爷和妈妈也气病了才甘心吗?阿德自知轻重!何况,不让郝佑鸣吃点苦头,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乔芊焦急地敲打玻璃门,“妈我求您让阿德住手,我去跟他说,我叫他走,叫他滚还不行吗?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