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乔芊也没睡,坐在床上练习洗牌,她没有忘记来的目的,学魔术之余从中钻研千术,如果可以练到郝佑鸣那般出神入化必将战无不胜!
敲门声轻轻响起。
“你就是磨破嘴皮子我也不会让你进来!”她朝门板一声吼。
“我记得你没吃晚饭。”
“你到底有没有下限啊?居然还敢假扮廖尘的声音?”
“乔芊,你是不是气糊涂了?我是廖尘没错啊。”
乔芊住的客房没有安装猫眼儿,她贴在门板等了一会儿,直到廖尘说到把餐盘放在门外她才打开门,还不忘左顾右盼继续侦查。
“疑神疑鬼干嘛呢?”廖尘笑着问。
乔芊托起餐盘一溜烟儿回屋:“随手锁门谢谢。”
廖尘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反锁上门。见乔芊低头猛吃,从冰箱里取出一罐饮料递过去:“师父也没吃晚饭。不过有林助理照顾应该饿不着。”
“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两人的名字。”
“还在生气吗?师父语气是不太好但没有恶意,这场表演确实精彩,没看到是你的损失,他替你感到惋惜。”廖尘没有帮谁不帮谁的意思,实话实说。
乔芊边吃边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忽然放下勺子怒指廖尘:“我会迟到与你有很大关系。”
“嗯?”
“我答应你搞到《千手》就必须接近郝佑鸣,本想等他昏昏欲睡时顺手牵羊,谁知道他跟打了鸡血似的连轴转都不带睡的。我决定跟他耗,可是耗到凌晨他还在写写画画,更可怕的是让我摆反弹琵琶的舞姿充当素描模特,所以导致我一觉睡到中午,还有……总之都怪你!”乔芊差点脱口而出昨晚睡在哪里。
廖尘向她抛去同情的目光:“最终拿到《千手》没?”
乔芊气馁地摇摇头:“如果不是为了确定那个硬皮的黑本子是不是《千手》我也!……没什么。”关乎名节,守口如瓶为妙。
廖尘当初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随口一说,没想到乔芊还真的会去尽心尽力,此刻反而弄得他有些愧疚:“归根究底是我害你被师父教训,之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乔芊双手环胸仰脖哼了声:“郝佑鸣不让我看我还非看不可了,倒看看《千手》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说说就算了,你也看到师父的脾气有多火爆,不要主动招惹。”
“郝佑鸣也就大你三、四岁吧?你干嘛那么怕他?”
“这与年龄无关,既然叫他一声师父便要做到尊重。”廖尘揉了揉她的发帘,“你是女孩撒撒娇闹闹小脾气无所谓,而我是大男人,不能事事由着性子来,学会忍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乔芊望着他许久不语,好像从这一秒才真正认识廖尘这个人。他的好脾气源于宠辱不惊吗?不得不说,虽然他只比她大两岁,但在情商方面远远胜出数段。
“郝佑鸣真的没有你成熟,我说真的。他超幼稚,爱吃甜食,喜欢整人。”
“魔术师必须拥有一半童心且善于幻想,所以我不可能成为优秀的魔术师。”廖尘从很小的时候,便在家里人的灌输下了解到社会的残酷与现实。祖父时常提醒他,接近你未必是出于好感,也可能是另有所图。从商之人,要学会隐藏弱点,要做到不动声色。
乔芊不知道想到什么扑哧一笑:“最搞笑的是,他准备从商,真不知道企业交到他手里会不会变成游乐场。”
“师父没告诉你他家的经营范围?”他的表情很微妙。
“不会真是游乐场吧?”
廖尘笑而不语:“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发现确有异曲同工之处。”
“别卖关子,到底做什么的?”
廖尘奉上抱歉的笑容:“你可以埋怨我做人太小心,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自己问他吧,说另一件事,林助理具体做哪些工作?”
“全天候接收并处理与师父有关的讯息。你又想做什么?我记得她最近没有与你发生正面冲突吧?哦对了,她为了给你送邀请卷,哪都没去一直守在大厅。别的不说,只要是师父交代的事她从不敢怠慢,你也大方点,一笑泯恩仇。”
乔芊仰起头干笑三声,什么叫成功的陷害,这就是最佳案例。
她将双手落在廖尘肩头,郑重地说:“不管怎样,不管别人对我做过什么,每当我陷入窘境时都是你向我伸出援手,如果有一天你遇到真正的大麻烦需要我帮忙,我会鼎力相助,尤其在财力方面。”
廖尘凝望她那副严肃的表情,没像往常那样腹诽她的自不量力,笑着点头。
乔芊伸出小手指:“来拉钩。”
廖尘笑得有些无奈,伸出小指与她相扣,他确实需要钱,不过那数字庞大到只会令她吓破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