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行动(245)

段黎一边擦眼泪一边问罗巡:“这大妈说什么呢?”

罗巡哽咽:“她问我们和埃夫伦先生是什么关系?”

段黎凝噎:“谁是埃夫伦?”

“你哭的那个。”

……:(。段黎哭的更厉害了。

土耳其大妈以为他们听不懂土耳其语,改用磕磕巴巴的英语问:“你们是埃夫伦先生的朋友吗?”

围绕在两位教授身边也在哀戚的队友们稍稍与他们拉开距离。

段黎抽抽噎噎:“我不认识他。”

罗巡满眼泪花地用不带口音的土耳其语回答:“我们不认识他。”

大妈一下子愣住了。

“但是我们钦佩埃夫伦先生为国家为人类作出的贡献,对他的骤然去世非常难过。”罗巡慷慨陈词。

“您说的对,他是一位伟大而正直的人。”大妈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到前面接着哭去了。

“你说什么呢?”段黎抽鼻子。

“我在说这位埃夫伦先生很伟大,他死了我很难过。”

“我也难过,尤其是他作为格莱帕梅总主席在我们来到安卡拉的前一夜去世死因还是因为我们终于来了他高兴到猝死,对此我深表痛不欲生。”

罗巡安慰他:“相信我,教授,死了的那个肯定更加痛不欲生。”所以就痛下决心不生了刘静在一边喃喃自语:“这老头不会是被吓死的吧。”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他们刚跟约旦协商好离开的时间通知了土耳其方面,格莱帕梅驻安卡拉总部的总主席埃夫伦同志就猝死了,死因还是兴奋过度?!

钟林晔点头:“估计是。难怪来接咱们的人都一身黑西装加墨镜。”就是打算上完机场就进火葬场、接完人就来送人的。“到底什么时候烧啊?”半夜飞机,半夜安检,一大早还得来参加葬礼,他们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罗巡拍拍他的肩:“同学,别外行啊,土耳其禁止火葬!你要是想烧他,这里90%的人都会跟你拼命!”

安治突然回头:“罗巡,讲重点。”

罗巡立刻收眼泪,给同志们普及常识,“这位格莱帕梅总主席是土耳其前文化部长,自从建立了格莱帕梅,这个国家的不成文规定就是文化部长退下来去当格莱帕梅的主席。”

庄书礼点头:“难怪连大使都要来。”这会儿肖大使正在前排驻立呢,估计前几排都是达官贵人。

刘静注视着庄严肃穆的丧仪,“老庄,我个人认为大使必须来的最主要原因是埃伦夫先生死在了咱们来之前。”这位埃伦夫先生的死怎么看怎么和章明远教授访问团的到来有关系,大使带着他们来就是来表达人道主义慰问的。

安治指指前方的演讲台,温和地提醒大家,“他们快讲完了,洗尸裹布后就是入棺。”

段黎吐舌头,悄悄拉罗巡:“团长也懂土耳其语?”

罗巡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应该比我说的溜。”

“大爷的。”段黎咋舌,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安治除了会阿拉伯语土耳其语他也会开汽车开轮船开飞机玩电脑玩狙击修潜水艇:(。声音几不可闻,“还有这妖怪不会的东西吗?”

“有。”回答他的是当事人。

“哦……,呃!”章明远教授因悲伤过度,哭晕过去了。

罗巡赶紧架住他,一起往后稍,企图脱离安治的视听范围。

安大校倒是没有计较他们的不敬,“罗教授,请把章教授交给庄副研究员,你该到前面去向死者致哀了。”

罗巡把段黎扔给庄书礼,谄媚地挨近安治,“团长,我刚才就想说了,洗尸的只能是死者的同性亲属,我上去不合适。”

“等他裹完布入棺了就更不合适了。”安治拍拍他的背以示鼓励:“你又不是土耳其人,那么守规矩干嘛?”

“对阿,”刘静幸灾乐祸,“在国内你都没守过规矩,跑出国你装什么啊?”

昏迷不醒的段黎同志靠在庄书礼身上闭着眼否认:“静静,我认为罗巡同志是一个表里如一的好同志,他绝对做到了国内国外一样不守规矩!”

“别废话了。”何冰催促。再废话那死人不止入棺都可以入土为安了。

程浓不催,他直接推。

罗巡无奈,终于痛哭失声。

“呜呜呜呜呜呜……嗷嗷嗷嗷嗷嗷……”

所有的目光都不看前面了,全都看这边,研究究竟是谁和埃夫伦先生关系这么好哭的比人家遗孀哭的还要惨。——罗巡同志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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