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14)

冷如风懒洋洋地靠着沙发,继续他未完的话:“同时也是公司里最能吃苦耐劳最听话——”

“我的如来佛祖慈悲的耶稣天父好总裁!承烈自己掌嘴还不行吗?”殷承烈哭丧着脸,果真赏给自己几个耳光——抚摸式的,边打还边骂:“谁叫你胡说八道!这不是触到豹子爪了?还好总裁大人胸襟开阔如四海,不屑与你小子计较,搭理你小子的无忌童言都有rǔ他尊贵的风范,是吧,总裁?”

他一脸的巴结相,我在忍不住咭声笑了出来。

冷如风拿出一支香烟点燃,脸上笑容不改:“承烈,你这样子我都不好意思了,别那么客气,公司之所以有今日你功不可没啊,相信下一次的企划会议大家肯定会一致认为,我们在南非的分公司经理一职舍你其谁。”

“南非!”殷承烈惊叫,“我们什么时候在南非有了分公司?!”

“你去了不就有了?”

“总裁!南非正在自家打自家呢!英明的你不是曾经教导我们,在不稳定的政治环境下不适宜作经济投资吗?如果势必得流放非洲,那么摩洛哥吧,”殷承烈跌坐回沙发,半边脸是认命,半边脸是不甘,“摩洛哥怎么样?有金子还有美丽的公主,公司的前途肯定大大的好。”

“承烈,这你就不懂了,没人跟你说过吗?靠战争致富是最迅速有效的敛财手段之一,正是因为现在南非内战,才是我们投资的好时机。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南非局势动荡,你先去做个实地考察;看看我们应该投资在哪些方面,通过何种途径投资风险最小获利最大,顺便也打通一些必要的关卡和渠道,怎么样?半年时间够不够?如果你有兴趣走一趟摩洛哥,半年后我会吩咐下去将在摩洛哥设立分公司的企划案直接寄给你,你也不用再跑回来那么麻烦,意下如何?”

冷如风悠然自得,殷承烈假声呜咽。

而我笑倒在冷如风怀内。他轻抚我的发丝,凝视我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为什么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遭天遣?老天爷何其无眼!”殷承烈一经接受事实,立刻翻脸,“你这个该被吊上绞刑架的无良上司,说吧,这次召我回来又为了哪一件?”

“本来有个大计划要你主持的,可你现在肩负更重要的使命,我也不忍再劳烦你了。”冷如风的视线始终胶在我脸上,修长的手指轻描着我的五官。

“没关系没关系!”殷承烈一下子又变得喜笑颜开了。“流放也可以缓期执行嘛,我可以等这个计划完成再去非洲。”

冷如风熄了烟,双手捧着我的脸,殷澄烈识趣的站了起来,嘴里尤在乞求:“总裁——”

“再不滚就延期一年,记住,每周给我一个电话报告你的行踪和进展。”

“重色轻友见色忘友有色无友……”殷承烈嘟囔着走出去,门被合上。

☆☆☆ ☆☆☆ ☆☆☆

定睛迎着他靠过来的脸,我有点笑不出来了,“你的这位下属真有意思。”

“相信我会比他更有意思。”他的声音转向低沉,“希望电梯里的温习已经使你有所进步。”

“冷如风——”

“如风。”

“如风,我们不能再这样子。”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徒劳无功。

“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他将我放平在沙发上,倾身压下来,轻抚着我的脸,“接吻的同时如果辅以一点爱抚,我会使你快活的就像飞上天堂,亲爱的你想体验一下吗?”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魅惑的眸子:“如风,你在勾引我。”

“我是。”他吻我的眼睑。

体内像着了火,烧得人炙热难耐。

这一次我们被敲门声打断。

如风吐出一窜尖刻的诅咒,艰难地撑起身子,目光不期然落在我袒裎的上半身,它的视线再不肯移动。

“如风——”我难为情。

敲门声再度响起,他一把扣住我欲要稍作遮掩的手臂,呼吸愈见急促。

“谁敢进来谁倒霉!”他俯首将脸埋在我胸前。

“如风——”我抑制不住逸出一声嘤咛,隐约又听见敲门声。

“喜欢吗?”他的声音继续抵死流连。

突然地他长躯一挺,急扯下沙发上的外套在一瞬间将我盖个严密,动作迅猛如捷豹。

“我没有允许你进来。”他说,口气薄如寒霜,语毕才不紧不慢地回过头去望向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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