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21)

他穿了件白色的T恤窝在被窝里,探出个脑袋跟我说,“施莐,你还记得陈寅吗?”

“当然记得,不过没跟他说过话。”我撇撇嘴,实话实说,“看到他微微发红的速冻ròu脸,我就浑身不慡。”

他哈哈大笑,“他就在复旦。”

“……”我被震撼到了,“哪个系的?”

“数学系。”

我翻翻白眼,“你跟他在一起可真是双贱并存了。”

“得了吧,我以前高中时候跟他坐同桌,差点打起来,后来我们那届高考没考好,他考的算是不错的了,就在同学群里面嚣张的不得了,后来我跟他吵了一架就把他踢了。”

“恩!踢的好,我就觉得他那副德性很招人厌。”

“你知道他女人是谁吗?”我摇摇头,于是他说了一个让我很震撼的名字。

“美女啊!高一时候坐在我后面的啊!”我捂住脸,“一朵美艳娇羞的小菊花就这样被采撷了,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恨陈寅!”

薛问枢大笑,“她是我小学时候同桌,我小学时候常常欺负她,把她弄哭。”

“禽兽!”

我忽然一个激灵,撑起身子看着薛问枢,“你觉不觉得好像……我们认识的人好多,这个是你小学的,那个就变成我初中同桌了,我小学时候的小□就变成你高中时候同桌。”

他翻了个身,伸出膀子枕在脑袋后面,“我们那地方才多大一点。”

“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意思是,薛问枢,你奇怪不,那些人我们都认识,都熟悉,可是,为什么偏偏到现在,我们俩才认识?”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遂得如同世上最深的海,明亮的瞳仁里只倒映着我的身影。

薛问枢笑起来,“我怎么知道,谁让他们不告诉我!”

聊到很晚才睡,我原以为自己会因为认c黄睡不着的,闭上眼睛,阵阵困意就袭来。

可是却做了个有些骇人的梦。

梦境里是乱七八糟的街道,昏暗的路灯和水渍斑驳的墙壁,我蹲在街角破旧的电话亭里给徐可林打电话,我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就看见薛问枢跟那群同学走到了一家乌烟瘴气的酒馆里。

于是我也跟了过去,梦境里的薛问枢看不清面貌,他似乎已经不记得我是谁,茫然的坐在角落里,忽然骚乱声四起,我转头一看,一个长发的女人倒在血泊中。

而我的身上沾满鲜血。

吓得我立刻就醒了,而半夜,房间里漆黑一片,薛问枢安静平稳的呼吸声就在我耳畔,乘着窗外的微光,我看到他的头发柔顺的垂下来,他微微蹙着眉,那张脸,稚气到可爱。

跟平时那副不怎么有表情的脸,简直判若两人。

我觉得好玩,于是有些安心,躺下来一觉睡到十点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跟他提起这个诡异的梦,听完之后他诧异的看着我,“施莐,你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我做梦早上就基本忘光了。”

“比如上次我还梦到跟一群美女狂欢呢,梦里好开心啊,可是一醒来就忘光了。”

他一脸愁苦的看着我。

而我却很诧异,为什么美好的梦转瞬就忘记,而那些让人心生烦躁的梦魇,就连细节都记忆深刻。

我的身体忽然一冷。

记忆翻天覆地的倾倒而来,昨天的梦,跟徐可林参加婚礼的噩梦,再早些,我考试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噩梦,历历在目。

谁让我,不知不觉变成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大家都看薛问枢,那我全力冲刺此文好了……

第 11 章

中午吃过饭,薛问枢去上课,而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宾馆里苦思冥想我的课件和报告。

十年的英语考卷拿来再做一遍是不可能的,对于上海英语试卷的翻译和写作,本来就是最后一块,并且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我想了半天,写了几行字又删掉,实在是憋不出来。

昨晚也没睡好,现在浓浓的困意涌上心头,室内的空调打到最高的温度,一阵阵热风把我吹的有些昏昏欲睡,我拉开窗帘,窗外铺天盖地直射下来的耀眼的阳光让我眼前短暂的一黑,空旷辽远的天空,异地他乡。

是不是今后真的要独立了,在这个充满竞争和压力的地方,能不能有我生存的一席之地,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多想法和猜测混在一起。

我忽然想到徐可林,我想到曾经对他许下的豪言壮语,我说我要用力的跑,赶上那时间的鸿沟,那时候我真的还小,以为什么都可以用努力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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