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57)

论文改了又改,修了又修,里面有多少水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英语系的论文从来都是一半粘贴一半翻译一半原创,倒是薛问枢某天忽然很高兴的跟我说,“论文写完了!”

他为毕业论文搞了近一个月的实验,做出来的数据印满了厚厚一叠的糙稿纸,再加上为写论文熬了三天夜,他的毕业论文可真是呕心沥血之作。

我很不明白。

系里保送了两个外校的研究生,好像自从保送开始她们就开始无所事事,连学期末的二外法语考试,我都瞧见她们偷偷的拿了纸条抄的不亦乐乎,一个跟我关系很好的男生看见之后很不屑的跟我说,“我算是见识了,保送就是抄出来的。”

我笑笑,我还想告诉他,保送还是送礼送出来的,找关系找出来的,真正那些卷子上的分数能值多少呢,纵然我是系里绩点最高的,还不是名落孙山。

可是薛问枢不一样,他一样待在实验室里,照样去上自习,这是他身上吸引我的品质,认真,勉力,一丝不苟,跟我周围的男生完全不一样。

薛问枢早我三天答辩,他答辩很顺利,只是他的研究所的老板带了两个博士生过来听听,还给了个皆大欢喜的高分,事后我问他,“论文这么容易通过,是不是觉得之前实验做那么辛苦不值得?”

“为什么不值得,起码我得到了高分,而且实验很有趣。”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论文,刚装订好的,翻了几页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顿时有些惭愧,于是晚上跑到自习室把论文仔细的看了几遍,写了一个小结,准备了几个老师一般会提出的问题,才觉得有些安心。

我还记得答辩那一天,每个人都起的很早,手里捏着各式各样的纸条到系里集合,那天很热,阳光从碧绿色的玻璃窗直射过来,会议室里空调打了很低的温度,还是觉得燥热不安。

许久不说英语都觉得有些生疏,好在老师都没有刻意的刁难,因为我是小组倒数第二个答辩,结束之后帮忙收拾了下教室,还带了好些水果和零食分给同学。

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太紧张,我连中饭都没胃口,回到宿舍就给薛问枢打电话,他刚吃完饭,听我叽叽喳喳的唠叨完后说,“施莐,你们什么时候离校?”

“大概要七月初。”

“我们比你们早,我们六月底就可以走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这样吧,我们乘最后的暑假出去旅游吧!”

我立刻来了精神,“去哪里?”

“随便啊,我去网上看看,有哪些地方好玩的,我们一起去吧。”

“好!”

答辩完了之后就是长久的无所事事,我下了一些美剧看,有时候也会写写课件,毕业照那天拍的异常艰苦,下了很大的雨,所有人都穿着白衬衫,学士服,打着领带,戴着学士帽在雨里微笑,最后连镜头都模糊了,还是很开心。

拍完之后和几个同学去吃了一顿大餐,点菜的时候,大家都往死里猛点ròu,到了一个女生点菜,她看了看,“我要叉圈酱牛ròu。”

写单的服务员很奇怪,看了菜单才说,“小姐,是XO酱牛ròu。”

众人哄堂大笑,她不好意思摸摸头,“学过的英语全忘干净了。”

我也傻傻的笑,因为大概我的英语水平已经降到差不多可以参加上海市高考了。

等吃完饭后再回宿舍,发现早上拍的毕业照已经上传到群相册里了,我挑了几张比较好看的敲了敲薛问枢,“毕业照,看不看?”

“看!”

“你的呢?”

“我的盘在隔壁拷着呢,等下就传给你。”

待我看到薛问枢的毕业照,发现他们强化部人不多,男生还占了很大的比例,问题是很大比例的男生中,好看的也算是不少。

我就开始荡漾起来了,原来才貌双全不是神话啊,比起我们那群猥琐又自恃甚高的英语男,强化部男生真是一朵朵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小花朵,等待蜜蜂般的女生去糟蹋。

我诚恳的评价了薛问枢,“你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强化部的五美之一了。”

他恭维我,“你可以当你们系的系花了。”

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在对话框里“嘿嘿”的笑了好久,然后我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吃散伙饭?”

“下星期一晚上,你们呢?”

“好像是毕业典礼那天晚上,我不想去。”

“为啥?”

我想了想告诉他,“我没什么好怀念的,没什么好不舍得的,何必在乎散伙饭这场形式呢,到时候大家惺惺相惜,又是拥抱又是流眼泪,我看着都觉得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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