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77)

所以,我甚至是很平淡的拒绝了何彦非,连心底的那根弦都没有触动。

可是这件事我并没有告诉薛问枢,我只是想,告诉他了又如何,他会更珍惜我更喜欢我嘛?如果结果注定是不会,那何必要自找难堪。

施莐我一直是个懂事的好情人,一直都是。

等我正式转正的时候秋天也快结束了,上海的雨季也结束了,地面上布满了沾满泥水枯黄的树叶,空气中流淌着一股淡淡的水汽,温和的阳光带着蒸腾而上的湿润,重新包围了这座城市。

签完社保三金的合同,我从办公室里出来,恰好看见何彦非路过,于是我冲着他笑了笑,两个人都没有尴尬的神色,好像当初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晚上请秦可书和钟宝瑶吃饭,三个人吃掉四盘炭烤五花ròu,呷着玄米茶幸福的嘴里流油,秦可书不顾形象的瘫在椅子上,“下星期请你们吃饭,今天这么多脂肪够我长一斤ròu了。”

“我想吃咖喱。”钟宝瑶提议。

我想了想说,“要不就吃咖喱蟹,泰国菜,要改良过的,太正宗的呛人。”

其它两个人都拍手叫好,我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两份寿司打包,惊得钟宝瑶直瞪眼,“你还要吃吗?你还没吃够吗?”

“她是打包给她家的馋鬼。”秦可书解释道。

我直接无视钟宝瑶八卦的表情,结了账单拿了寿司跟她们道别,先去逛了巴黎春天,差不多打烊了才回去,上公交车的时候我给薛问枢发了个信息,“等下出来,我给你带寿司。”

简简单单的回复,“好。”

我回到家,洗完澡薛问枢就来了,抱着一大叠的资料,一脸苦愁的跟我说,“下星期考托福,晚上要通宵了。”

我白了他一眼抗议,“你不睡觉,我可要睡觉。”

“寿司呢?我饿死了。”他很老爷习气的坐下来,摊开资料,“施莐,帮我看看口语,那个什么话题怎么说啊?我绞尽脑汁才想了一两点理由,而且干巴巴的都是那几句话。”

我笑嘻嘻的瘫在c黄上,白了他一眼,“来,求我啊!”

他没办法,只好乖乖的的认命,“求你了……”

我大感意外,“……你还真说的出口啊!”

“没办法嘛,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他捻了一块寿司蘸了点酱油和芥末放到嘴里,眯起眼睛很享受的样子,我立刻觉得用吃的东西来引诱他倒是件不错的事情。

就像是贪吃的小熊,为了美味的浆果一步步的踏进猎人的陷阱,我承认,刚开始我就算计了薛问枢,把他引诱到我的美食乡中。

我拿起资料一看,恍然,“原来托福口语跟雅思口语差不多啊,老方法呗,你先用中文想,然后再翻译成英文不就行了。”

“可是我想不出来啊,比如这一道题目,你是喜欢在家工作还是喜欢去办公室工作,这叫我怎么说,工作当然是要去办公室啊,常识。”

“这不简单,team work,faculty and facility,atmosphere,process,人家考官又不是问你常识,你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薛问枢眼睛一亮,抓起一只笔兴奋的说道,“再说一遍,重复一遍。”

于是就按照这个思路,我把托福口语的试题基本上都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我又困又累,脑子一片浆糊,恨不得倒下来就睡着,薛问枢看到我这样也有些不忍心,催促我,“要不明天再说吧,都那么晚了,睡觉吧。”

我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明天?明天我才不跟你搞这个呢,快点,别浪费时间。”

“你好凶啊,来吃块寿司。”他很狗腿的把寿司喂到我嘴里,“还有十道题目,快了。”

其实我不想帮薛问枢复习托福,一点都不想,我巴不得他考个悲壮的分数然后被名校拒之门外,可是不现实,也不可能。

我很害怕分离时刻的来临,每次想到薛问枢会离开我的心总是会隐隐的痛,像是针扎的一样细密,在坠入黑暗的梦乡前我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是薛问枢孩子气的脸庞,微微蹙起的眉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动作,他睁开眼轻轻的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声音低沉柔和,“谢谢你。”

我开心的笑起来,下一秒天旋地转的陷入苍白的梦境之中。

薛问枢在南京考完托福的那天并没急着赶回来,他发信息给我说是口语开考前两分钟无意中听到了考试题目,居然兴奋到紧张,跑去洗手间抽了半支烟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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