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91)

“这里很漂亮,就多住了几天。”他满满的都是笑意。

我当然可以理解,悠闲又漂亮的城市,还有一个美丽神秘的岛屿,很多旅客在这里待了十天半个月的都不肯离开。

不过我拒绝的很坚决,“对不起,我不想出去吃饭。”

他有些意外,“有约会?”

“不是,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自己吃饭。”

圣诞节,很美丽的日子,谁都不愿意孤零零的坐在家里,对着电视美食发呆,追忆那些难过的往事,可是圣诞节这个敏感的日子,和谁吃饭都不妥当,任何严肃的约会和任何可能产生严肃关系的暗示,此刻的我碰都不想碰。

“算了。”他有些失望,抢先挂了电话。

我也挂上电话,自己出去。

厦门十二月份不算太冷,我从学校走出去,沿着崎岖的小路一直往上走,身旁有一辆辆的公交车驶过,我的身影被徒然拉长又缩回去,然后不知道走了远,我走到中山路上的一家偏僻的茶餐厅,里面人不多,空荡荡的大厅里服务员声音倒是很响亮,“小姐几位?”

我极不情愿的回答,“一位。”

大厅里的人都很奇怪的看着我,好像是在看一个游荡到不知哪里的孤魂野鬼。

我点了清炒生菜,蜜汁叉烧和白粥,一个人慢慢的吃,吃完后漠然的付钱离开,然后再慢慢的走回宿舍。

这是第一次,我觉得,我没有了薛问枢,我离开他,是一种错误。

我连个撒娇的人都没有,怎么办。

我一个人坐在校园僻静的石凳上,海风呼呼的吹着,把我的头发全数打乱,一团乱发披散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我烦乱的心情。

是他欠我的。可是错的是我。

我连逼他的勇气都没有,我连挽留他的勇气都没有,我连后悔的话都说不出口。

经过大cao场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深蓝的天幕绽放美丽的烟火,想必是环岛路上嬉笑的浪漫的人们,我忽然不太记得今天是几月几日星期几?又是什么节庆或是纪念日?

烟火升腾,怒放,陨落,消失。

你在美国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

我已经不太记得这是第几个年头,当薛问枢走后。

记忆就此停住,不会老去。

第 34 章

在学校的日子悠闲又无聊,但是总归觉得日子过的太快,以前工作的时候总是巴望着休息日的到来,在学校的时候却总是不经意的问,“啊?明天星期六?”

所以等老板找我们谈下学期论文开题打算的时候,很多人都很惊讶,“下学期?什么?这学期都要结束了?”

厦门的春夏交替的时节已经很热了,校园里绿荫一片,生机盎然。

于是我就浑浑噩噩的过了大概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就像是流水,不经意间就从我的手中溜走,连给我品味的空隙都没有。

那时候距离薛问枢离开我,已经快三年。

我潜意识里好像已经把这个人给忘记了,有一次在学校门口的小店里买杂志,买了一本日系风格的时尚杂志,看到一样东西,是一个帽子,蓝色的边缘,帽后有一颗红心,上面镶嵌着一个金属牌子,写道,“Claude,How are you?”

Claude是薛问枢的英文名字。

这个名字是我给他起的,那时候我正在玩那款经典的最终幻想游戏,很喜欢Claude,所以便随口给薛问枢想了这个名字,他也觉得不错,就拿来用了。

我立刻就在网站寻找购买的方式,却发现这款帽子已经缺货,我冷静的关了网页,不由的嘲笑自己。

这样的礼物,要是还是跟他在一起,买给他一定很有趣,很讨好。

可是,他不在身边,买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从我工作开始,和很早一些的朋友,有一些都没有再联系,他们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不想被人打扰,估计见面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话说,但是会有那么一些瞬间,会因为一些与之相关的东西,突然想到他们。

有时候也会发信息聊聊,但说不过几句就索然无味。

和蒋歆一直保持淡淡的联系,她有时候会花一夜的时间跟我抱怨她的男朋友,或是前男友,我一边看文献一边顺着她心意的回复,不咸不淡。

只是我没有想到,薛问枢回来的消息也是她告诉我的。

八月的南京热的像是瞬间就可以把人的灵魂蒸发掉一样,法国梧桐密集的聚在一起,撑起一片片阴凉也挡不住骄阳似火。

等我从禄口机场出来的时候,刚才的倾盆大雨好像是一场幻觉,把我阻挡在浦东机场,又好像是阴差阳错一般让我幻觉般的见到了薛问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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