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观摩的那天,人家刚好练到中场在休息,没看见具体是怎么练功的。但练功房摆在那里,有目共睹,比其他几家都强,很大的一个房间,装修得很好,桌椅器具的边边角角都包了防护装置,以免孩子碰伤。
仅这一点,就让咱们的心融化了,瞧,想得多周到啊!
当时我们看到几个成年女性坐在椅子上休息,还看到几个穿练功服的小孩子,不知疲倦地在场子中间跑着玩,都很兴奋的样子。
老妈看得摩拳擦掌:“这个班太好了,有大人在边上跟着跳,孩子们肯定兴致高。”
回到家一讲,大家都很赞成这一家,只有奶奶担心地问:“那如果是奶奶送去,是不是奶奶也得陪着跳?”
“那当然。”
奶奶吓一跳:“我这把年纪了,骨头都硬了,可不能陪着跳了。”
老妈保证说:“以后我亲自送,我陪她跳。”
太奶奶问:“是不是妈妈自己技痒了,想去露一手哦?”
老妈佯装生气:“太奶奶,俗话说,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您怎么一句话就把我的小心思揭发出来了呢?”
“啊?你真的是想去露一手啊?我随便乱猜的哦。”
“我只是想借此机会减减肥。”
“你这么瘦了,还减得肥?再减要减成骷髅子了。”
老妈笑得合不拢嘴:“哈哈,我哪里有那么瘦哦?”
妹妹见老妈这么开心,也来沾一指甲:“我也系骷髅鸡(子)。”
太奶奶教训说:“你以为骷髅子是什么好事?骷髅子就是死人,懂不懂?你呀,再不好好吃饭,只怕真要瘦成个骷髅子了。你小时候,长得多好啊,肥坨坨的,跳那个什么天鹅的舞,屁屁颤颤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哪里像现在……”
老妈趁机说:“也许送她去芭蕾舞班练练功,练饿了就肯吃饭了。哥哥每次练了跆拳道回来,就能吃好多饭。”
就这么定了!
马上就去报名。
我们去报名的时候,人家那个班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但我们没要求减学费,所以很容易就报上了。
这下两个舞蹈家可兴奋坏了,我可以不负责任地说,大舞蹈家比小舞蹈家还兴奋,还没开始练呢,就已经吹上了:“看,我胳膊长吧?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弯过来抓住另一边的耳朵,说明我生来就是跳芭蕾舞的!”
妹妹也跟风学样,但一下就搞山寨了,不是抓住另一边的耳朵,而是抓住同边的耳朵,像打电话一样,还得意地叫:“爸爸,看我!”
“呵呵,你的也长,也是天生跳芭蕾舞的。”
妹妹得意地和老妈对视一眼,抿着嘴笑。
老妈又吹:“看我脖子,长不长?是不是像天鹅一样?”
妹妹见老妈扭着头,把脖子拧得老长,也跟着学样,歪着个头叫:“爸爸,我脖几(子)。”
老爸一看,不由得大笑,妹妹虽然掉了奶膘,长出一点脖子来了,但毕竟人小,脖子没老妈长,加上她不是扭头,而是歪头,脖子根本就看不见了。
但小人儿那么急切地想听赞扬,老爸只好说:“长,长,妹妹是天鹅脖子。”
两只天鹅还展示了身体的其他部分,总而言之,处处都是跳芭蕾的料。
然后,两只天鹅扯着老爸这只唐老鸭去买练功服练功鞋,小天鹅的一下就买到了,大天鹅的不那么好买,最后是在网上买到的。
为了更像小天鹅,妹妹的练功服买的是白色的,上面是紧身长袖,有伸缩性,圆领开得很低,露出我们妹妹凝脂般的肌肤,也显得脖子长了些;衣服下面连着一个小天鹅的短裙,蓬蓬的,一弯腰可以露出小屁股,所以我们妹妹还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裤袜,脚下是练功鞋。
还没去舞蹈班跳舞,妹妹已经把练功服穿了好几次了,每次穿上,都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一样,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叫这个看,叫那个看。
太奶奶看了,叹息说:“你穿那么紧绷绷的裤子,舒服不舒服哦?”
妹妹很肯定地回答说:“夫服(舒服)!”
“还有你那个裙裙,都是支支楞楞的东西,穿着不毛人啊?”
“不毛!”
第一次去舞蹈班的那天,老妈给妹妹扎了个紧紧的小发髻,束在脑后。
太奶奶又心疼起来:“头发让你妈给揪成这样,未必不疼?”
太奶奶说着就去摸妹妹的发髻,想看看到底有多紧。妹妹生怕太奶奶把她的天鹅头搞坏了,躲闪开来,不耐烦地说:“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