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什么?”
“不会跟客户发生……任何……合同以外的关系。”
她很高兴,但同时又想起自己也是一个“客户”,于是又不满地问:“为什么不和客户发生合同以外的关系?”
“职业道德嘛,再说我也不想惹麻烦。”
“怕别人告发你?”
“那倒不是,这里没人知道我偷渡的事。”
“那你是怕什么呢?”
他想了想,解释说:“一般装修房子的,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人家丈夫孩子一大堆,我在里面搅合什么呀?”
“你不在里面搅合,但如果女主人,来搅合你呢?”
“那我也不会。有些女人天生——淫荡,爱偷腥,你给她家装修,她把你当玩具。有的女人跟丈夫关系不好,就在别的男人那里寻找慰藉。还有的女人丈夫在外偷腥,她就找机会报复。但她们都是一时兴起,没有长远打算的。我跟这样的女人玩火,如果人家丈夫知道了,那不是麻大烦?”
天黑之后,两人才把楼上第二间客房的地板铺完,开始吃晚饭,还是一个坐在楼梯上,一个坐在纸箱c黄上。
Kevin还是边吃边赞:“你做的芹菜豆干真好吃!我妈也爱做这道菜,不过她放的是中国芹菜,不是西芹。”
王莙急忙说:“你喜欢吃中国芹菜?那我明天一早到中国店去买。”
“哪里呀,我就是这么顺便说说而已,其实我更喜欢吃西芹,真的,脆脆的,好吃。”
“你别不好意思,买中国芹菜很简单的,我知道中国店有,他们把那个叫‘唐芹’。”
“真的别去买,我更喜欢吃西芹,‘唐芹’有点难嚼。”他小声说,“我不要你明天早上去买菜,我要你……早点来。”
“为什么?”
“我们可以早点干完啊。”
“早干完了你要干嘛呀?去约会?”
“嗯。”
她不开心了:“跟谁约会啊?”
“肯定是跟一个lady(女士)啰。”
“别告诉我是跟‘福临门’的老板娘。”
“她还真的打电话要跟我约会呢。”
“你答应了?”
“嗯。”
她提高嗓音:“你答应了?”
“嗯,我答应把这事告诉她老公。”
她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真的?那她怎么说?”
“她说跟我开玩笑的。”
“哈哈,你们两个……有些地方还真像呢!”
“哪里像?”
“话说错了,就改口说是开玩笑的。”
“未必你不是这样的?”
“我?”她想了一下,“我好像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你说话从来不说错,科学家嘛,讲的是精确。”
她好奇地问:“她为上次那件事,向你赔礼道歉了没有?”
“她的字典里没有‘道歉’这个词。”
“那你就算了?”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莫非还为这事报她一个警?”
“你不……惩罚惩罚她,她以后会越来越凶。”
他自信地说:“她没机会对我凶了。”
“怎么了?”
“我再也不会去她那里了。”
“说话算话?”
“保证算话。”
“你要是再去她那里呢?”
“要杀要剐都由你。”
她挺高兴,但有点不相信地问:“怎么突然一下就把这么多年的感情斩断了?”
“感情早就斩断了。”
“那她怎么直到上次都还在……吃醋?”
“她爱吃醋我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是因为你们的感情还没斩断,不然她就不会吃醋了。”
“你这是按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在推理她,但她不正常的嘛。”
她也觉得老板娘不正常:“未必你们之间根本没来往了,她还会因为你带个……大妈去她餐馆就吃醋?”
“我哪有带个大妈去她餐馆?”
“好吧,大姐。”
“大姐啊,我和她这一两年都没见过面了,连在餐馆吃饭那样的见面都没有过。”
“那就怪了,几年没见面了,未必她还觉得你是她的……男朋友?”
“她从来没把我当她的男朋友,我只是她的战利品,奴隶,她觉得我就该傻傻地守在她身边,不管她理不理我,我都永远爱她,她哪天心血来潮叫我的时候,我都得随叫随到,她每天跟她丈夫快活,而我就应该做苦行僧,不跟女人来往,所以她看到你就特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