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住他,吻他,不让他再说宗家瑛。
他也回吻她,说:“那——我们来——试试?”
她领悟到他说的是什么,积极响应说:“试吧,试吧。”
“从来没做过?”
她摇摇头。
“怕不怕?”
她又摇摇头。
她知道这就是所谓“房事”了,她不敢睁眼看他,只紧闭着双眼,有点恐慌地等待着下文。
她感觉疼痛无比。
但她知道每个女人都会经历这一遭的,她相信他是尽了最大努力,所以她一声没吭。
她有点后悔,来之前应该问一下大姐大的,看看大姐大怎么说。大姐大肯定跟老穆做过这桩事,因为大姐大经常在夜晚溜出去,要么彻夜不归,要么很晚才回来,但从来没听大姐大抱怨过疼痛什么的。
不过大姐大的例子似乎不能为她翻案,因为大姐大肯定是爱老穆的,那么按照他的理论,大姐大会对老穆动情,当然不疼。
宗家瑛的例子也不能为她翻案,顶多证明不爱一个人也可以动情,但不能证明爱一个人却可以不动情。
她正在那里想办法为自己伸冤,就听到有人很重地敲门,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吆喝道:“世伟,你今天打不打呀?”
王世伟也扯着嗓子吆喝道:“打呀,怎么不打?”
外面那人嘿嘿一笑:“我看你女朋友来了,还以为你……”
“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外面那人嘿嘿笑着走了。
王世伟一个仰卧起坐,直起上身,然后下c黄穿衣服,边穿边说:“差点忘了,今天还要赛球呢。”
她问:“你要去赛球啊?”
“嗯。”
“和谁赛?”
“学生。”
“在哪儿赛?”
“就在学校cao场上。”
“你们学校还挺重视体育活动呢。”
“重视个鬼,是体育老师想钱。如果我们学校球队得了名次,他可以拿奖金。”
“在哪里得名次?老师的运动会?”
“哪里有什么老师的运动会啊,是学生的运动会,我们教工是陪练。”
她听说是陪练,就觉得他也不是非去不可,很希望他能留下陪她:“你去赛球,那我呢?”
“你?就在寝室玩啰。”
“要赛多久?”
“赛到天黑就不赛了。”
她看看窗外,太阳还没落山,离天黑最少还有一个多小时,不禁咕噜说:“我一个人在寝室多无聊啊!”
“那你去看我们赛球?”
“可以去看吗?”
“呵呵,就一个大场坝,又没围墙,谁能不让你看?就怕你看不懂,觉得无聊。”
“不会的,看不懂可以看热闹嘛。”
“那你快起来吃饭,不然迟到了。”
她急忙穿了衣服,开始吃饭,饭菜都有点凉了,她从热水瓶倒了点开水,泡着吃,稍微好一点。
她边吃边问:“是什么球啊?”
“足球。”
“你刚吃完饭,就去踢足球,对身体不好吧?”
“没事,还有十分钟呢。”
“饭后休息十分钟不够吧?”
“不会那么准时开始的,不是等这个,就是等那个。”
“为什么要等呢?”
“就这么几个人,不等怎么办?”
她三口两口吃完饭,跟着他来到cao场,发现已经有些人在那里了,基本都是男的,有的穿着背心短裤,有的只穿短裤,光着上身,大概都是参赛的人,没什么观众,更没女观众。
他一到那里,就开始脱衣解带,然后把一堆衣裤塞给她:“帮我抱着。”
他说完就跑到背心短裤们那儿去了。
她到处看了一下,没板凳,也没椅子,只好找了块大点的石头坐下。
球场很简陋,没绿茵,只有泥土,地上用白石灰画着一些线。两边的球门是树干做的,一边粗,一边细,连漆都没刷,门上也没球网。
比赛开始后,场上热闹起来,队员们都吆吆喝喝的,裁判的哨子也吹得很勤。
她不懂足球,也不认识人,看了一会儿才看出点门道来:半裸体的是学生队,背心短裤的是教工队,大家身上都没背号码,还有的连鞋都没穿,赤着脚在踢球,看得她胆战心惊,老觉得某个队员的脚趾甲要被踢翻了。
还好,她的他是穿着鞋的。虽然没号码,但她一眼就认出了他,真是鹤立鸡群,怎么看怎么舒服。他穿了件白背心,蓝短裤,肌肤比别人白,个子比别人高,尤其是他的鞋袜,白色的,好像是场上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