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抑制剂要吗(67)

“底下儿的人打残了,没事儿。”晟哥半倾身,看向沈隽意,一字一顿地说:“你打狗,也得看主人,怎么?出去两天就开始觉得自己能耐了,敢打我的脸了?”

沈隽意抖了抖肩膀,从两个黑衣壮汉手中挣脱出来,挺直腰杆儿说:“我打了,当街要qiángbào别人的废物,我替晟哥管教管教。”

晟哥还是笑,靠向椅背嘴角一勾说:“咱们兄弟认识八九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有这英雄救美的心?今天来,又是为了英雄救美?”

沈隽意面色如常,声音平静地笑了声:“人是我打的,晟哥心里有气照我一个人来,别找傅清疏的麻烦,他就是个普通老师,那双手也就拿得动两本书,会打个屁的架。”

晟哥哈哈哈笑起来,可笑着笑着他忽然收住表情突然一变,手里的烟头往沈隽意手背上一按,顿时有股皮肉烫焦的气味。

严保被吓得头皮发麻,冷汗在背后铺了一层有一层,伸手想去夺烟又不敢动,差点没跪在地上,反观沈隽意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沈隽意抬头,蓝黑色的眼睛毫无波澜,淡淡说:“别找他麻烦,有事冲我来。”

“好小子。”晟哥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不知道是夸还是讽,将捻灭的烟头扔到了地上,轻笑了声又说:“喜欢那个人?”

“不喜欢,我跟他没关系,但如果你要因为我找他的麻烦。”沈隽意面上冷淡,嘴角勾着的笑也深了一些,以气声说:“咱俩得死一个。”

晟哥眸色泛冷:“你威胁我?”

沈隽意拿起桌上半瓶酒,往手上烟疤倒了点儿,浑不在意地甩了甩,然后说:“我听那男人打过电话,他说要不是陪的你高兴了,他才不来办那个差事,你认识的?”

晟哥一怔,笑了:“怎么?敢情今天来不是为了认错儿,是兴师问罪?”

沈隽意坐在一侧的沙发上,视线环绕了一圈,“我不敢,问问。”

晟哥心说:你连我的人都打了,在我面前就没服过软,你不敢?你真不敢。

“我是认识,不过不能告诉你,想知道就自个儿查去吧,真要查出来那条小命就赏你了。”晟哥磨了下牙,在心里骂人。

沈烽那小子跟了他不少时间,他也玩儿腻了,有天半真半假地说想要沈隽意,他兴头上来就说,凭你本事。

沈隽意不服管,从小就狠,没有他不敢打的架,真要是能被沈烽勾到手,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岂不好。

结果事儿闹成这样。

沈隽意坐了会,说:“行,您也告诉那人,让他小心点儿别被我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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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沈隽意果然就没来过实验室,连上课的时候也不在,傅清疏从讲台上扫了一眼,又垂下眼去。

半个月过去,温度越来越高,跟把人活活塞在了蒸笼里反复炙烤似的,学生们也无心上课,垂着头玩手机。

陈清婉觉得向来就冷的傅清疏现在简直又拔高了一个层次,堪比珠穆朗玛峰似的高冷,小心地抵了抵许奕说:“哎,你知不知道原因啊?”

“什么?”许奕侧头。

陈清婉悄悄指了指傅清疏,小声说:“你觉不觉得教授好像更冷了,平常话虽然不多,但是偶尔也能跟我们开开玩笑,为什么现在连话都不怎么接了。”

许奕垂了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又瞄了眼自己的手机,没说话。

陈清婉继续猜测:“还有啊,沈隽意不是在追我们教授嘛,这段时间怎么也不来了,他俩是不是吵架了?我就说嘛,教授这么冷谁能顶得住啊,不过沈隽意这也太没耐心了,高岭之花就是要慢慢攻克啊,上来就摘走的那叫高岭之花吗。”

许奕心里一团无名火,口不择言地说:“关你什么事啊。”

陈清婉一愣,“啊?”

许奕低下头,深呼吸了口气,缓了缓心口塞着的那团气,小声说:“对不起,我还有作业没写完。”

陈清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许奕平时是最和气不过的,无论开什么玩笑都能笑眯眯的拨过去,简直温柔的像是个Omega。

虽然她是个Beta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但她猜测应该会像chūn风那样,海水那样,温柔极了。

许奕站起身,走到傅清疏旁边,小声说:“教授,沈隽意他……”

傅清疏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下,他拿出来一看,是教务主任,伸手制止许奕,然后接听:“朱老师,什么事?”

“傅教授啊,基因研究院那边有个项目分到咱们这儿了,校长让我问问你最近能不能拨出空来。”

“什么项目?”

朱老师说:“采集不同人种的信息素,进行基因遗传在遗传、生活环境中有没有一定的影响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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