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39)

时戟自然知道怎么回事,时戡一走,他跟时战打了声招呼也走了。

这晚他没回主宅,而是去别院。

时戟上了二楼直接进了邹或的房间,已经十一点多,邹或早睡了。

时戟进门后,就把吊灯打开了。

邹或被亮光刺得皱了下眉,翻了个身,并没醒,屋里的暖气很足,他这一翻身,脚就从被子里露了出来,白皙圆润,死皮的地方很少,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主。

时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有些凉,这一握,邹或被冰的下意识就把脚抽了出去,然后又是一个翻身,直接背对了时戟。

时戟伸手把他的脸扳了回来,勾着嘴角,道:“别装了,呼吸早乱了。”

邹或心里暗骂一声,睁开了眼,屋顶的灯太过刺眼,他紧接着又闭上了,过了一秒才适应,眯着眼有些防备的打量着时戟,抿着唇没说话。“……”

时戟把覆在邹或侧脸的手下移,停在了脖颈上的动脉处,感受了会儿他的脉动,突然道:“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邹或闻言,似有似无的晃动了下下巴,然后就要撑着手臂想起身。

时戟加重的手掌的力道,口气带了些警告的意味,“乖,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邹或不得不松懈了手臂的力量,头又躺回了枕头上,瞅着时戟的眼里带着上了浓重的戒备,“……”

时戟低头在他眼睛上吻了下,用略有些叹息的口气道:“我真不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邹或一直都很怕时戟,如果时戟只是像平常冷漠的样子还好,但像现在这样,语气中泄露情绪的真是让他有点吃不消,而且那的眼神深的好像想把他吞噬了似地,深邃的吓人……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邹或压下心里的惧意,勉强挤出了个笑,伸手在时戟的脸上摸了下,沙哑着声道:“你今天喝酒了?”

时戟只喝了一点,但呼吸间,还是散出很浓酒气的味道。

邹或态度一软,时戟的神色也好看了些,手下移摩挲起了邹或的锁骨,回道:“今个大哥来了,一高兴就喝了几杯。”

时戟那只来回抚摸的手,让邹或倍感别扭,他伸手抓住了它,小声道:“这么晚了,要我给你放水洗澡吗?”

时戟听了,翘起了嘴角,直接低头吻住了他,舌头在里边来回滑动,搅得口腔里的唾液吱吱乱响,手更是探进了衣领里……

邹或被吻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无助的推着时戟。

过了很久,时戟才停下这个吻,抬起头,看着眼眸朦胧的小孩,突然道:“有空带你去见见大哥。”

邹或手从时戟的身上收了回来,眨了眨眼,道:“好,我先去给你放水。”说着就推开时戟起来了,才站好,就又被时戟抱住了腰。

时戟手探进他的睡衣里,从腰腹摸上了胸口,邹或被他摸得浑身一僵,随即就挣了起来。心里一急,便道:“你别这样,你说过的会等我两年。”

时戟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道:“我又没说现在就要你……”

而后他又是抱着邹或亲了半天才松手,最终,也没用邹或去给他放水……

除夕和初一,时戟都是在主宅住的,这个年跟往年一样,邹或是在别院里跟一个没有家人的佣人一起度过的,别院里只贴了几张福字,几乎是没有过年该有的喜庆,初一甚至连鞭炮都没放。

开学前,邹或又去了画班两次,第一次是周四,为了去见时钺,可惜那天时钺并没去,最后一次是周六,他见到了陶然。他对陶然说,自己今天就会把卡卖掉,以后就不来了。

陶然听了点点头,脸上多少带出了些不舍,说以后要是想学了就再来。

之后两人说了几句话,陶然就帮他把那张卡卖给了出去,买了将近小一千块。

邹或接过钱道了声谢,临走的时候让陶然转告时钺,说他不能再去给他当模特了。

陶然听了皱眉,纳闷道,好好地怎么又不去了。

邹或垂下眼帘,攥着画袋的手紧了紧,自年前时戟给他换了司机后,他就不得不小心行事了,他觉得时戟应该是看出了什么,否则哪会给他安排了贴身的司机!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敢再做什么偷摸的事了。他最后骗陶潜说不方便再去了。

陶潜叹了口气,嘟囔了几句,说你这孩子真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时钺那画一半,你这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可真够坑人的……

邹或没言语,也没听陶潜数落完,就不客气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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