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血案(59)

杨西就这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想著,直想得头晕脑胀也没个结果。他那“直男”的想法已经严重阻碍了他的思维,无论怎麽想,他也不可能想到“某些方面”去。

既然想不出解决方法来,干脆把这事扔一边好了。

他站起来,打开窗户,外面吹来的冷空气顿时让脑袋清醒了不少。街上的行人都有股喜气的味道,年关快近了,这令他想起其他更重要的事,又重新坐回桌前开始研究杰克的资料。

这些资料是他把这些天的事理了一遍,却始终觉得少了点什麽,似乎缺少一个关键的东西,而使得杰克的行为看起来支零破碎,不合逻辑。

他的思绪正走到死路时,保姆打来内线电话说开饭了。他起身去到饭厅,才发现饭桌边上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田睿!

田睿感觉自己已经转过世了。

他的那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一会儿上天一会儿入地。清醒後梦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情节他记得非常清楚:有只龙把他捏在手里,像汤圆一样搓来搓去,直到他大吼大骂了一通,这龙才非常不舍地放开他。

真不知道这龙看上他什麽了?肉嫩好吃吗?

除开这龙,他隐约记得杨西也出现过。只不过杨西出现得太快,只是一闪眼间就不见了,剩下他一个人在梦中的田野上独行。他回想起与杨西的肌肤之亲,不由自主地觉得下腹一阵燥热。

当然,这一切只是梦,当他醒来後,发烧的沈重感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一身汗以及干裂的嘴唇。喝了热盐水,洗个热水澡,再回到重新铺好的床上打一会儿盹,再醒过来後,他又复活了。

这样的生病历程田睿已经很熟悉了,小时候的他体弱多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长大了,锻炼了,病来仍然如山倒,病去倒是快了许多。如同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连晶晶对於他这种突然的感冒发烧也都习惯了,“放好水和热食,捂紧爸爸,去玩罗”。

可杨西不知道啊,早上还要死要活,一付就要阵亡的感觉。田睿叫他不要喊医生时,他甚至产生了一丝悲壮的错觉。此时再看看桌边生龙活虎,叫著添饭添菜的男人,难不成早上的事全部都是幻觉?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杨西坐到桌边,看著另一边猛扒饭的田睿,嘴角抽了又抽,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病好了?”

那位连讲话的空儿都没有了,点了点头就算答应了,这令他更为不爽:“这麽能吃,早知道前面不管你了!”

田睿把吃了一嘴的饭咽回去,有些意外地道:“早上是你在管我啊?”

“什麽叫是我……”话讲一半,杨西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不记得早上的事了?”

“是啊,我生病都是这样。”

迅速愈合的後遗症之一,就是田睿根本不记得生病期间的事。对於他来说,生病时所有的一切都化作稀奇古怪的梦,只留下一堆谜团。这种谜团他无力去解开,只有抛到脑後,再也不管。

对於这种“奇迹”,杨西除了目瞪口呆外,再也没有其他想法。早上那些事,他决定永远埋在心底,打死他也不说!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变得悠闲起来,但随著年关的一天天接近,田睿和杨西的心情也越来越糟糕。他们所做的一切似乎石沈大海,没有任何反馈。

难道是被识破了?谁也不能肯定。

看著在做“远行”准备的杨西,田睿不由的心头掠过一阵内疚。

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田睿看著满身绝望味道的杨西,终於看不下去了:“要不要出去走走?”

杨西望过来的目光很复杂,半晌的沈默後,答道:“好。”

第四章 背水一战(15)

俩人并没有开车,公共交通工具更有安全性,也更容易逃脱。他们肩并著肩走在住宅区附近的路上,临近的公园里传来孩童嘻戏的声音,今天是难得的大晴天,许多居家主妇带著孩子出来晒太阳。临近年关,许多人开始准备回家,到处充满了温馨的骚动。

对杨西和田睿来说,这一切都开始变得遥远。

John方面仍然一无所获,似乎杰克上天入地了,排查下来,丁点踪迹也没有。失望之余,他们寄予厚望的“故事”也没有动静。那个模仿者不知道是太忙,还是看穿了他们的诡计。虽然故事连载了一星期,读者来信来了不少,但仍然没有那个模仿者的消息。

一切如同死水般,不仅让人绝望,也令无可奈何。

沈默的走了半小时,当杨西看见附近那个总是带小玉去玩的公园时,忍不住走了进去。他走到那颗划了小玉身高的树下,看著树上早已没有踪迹的粉笔印,不禁微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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