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湾杀人事件(71)

他们约会的咖啡店跟我们办公大楼是同一栋,此刻应该也是一片漆黑。

“你把他丢在那儿了?”我诧异地问。

他有些尴尬,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说:“他也可能已经走了。”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竟然更加可耻地有些欢喜。

他跟易礼在约会,停电之后不顾一切地来找我。

是的,我自己在心里加上了“不顾一切”四个字,让他的举动看起来更让人心动。

我没办法再骗自己了,刚刚看到跑上来的人是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我就是心动了,第二次爱上一个人,竟然是我去世的恋人的亲哥哥。

他们有着极其相似的长相和完全不同的性格,一个会拉着我的手去坐云霄飞车,在最刺激的时候大声喊着我的名字说爱我,一个从来不会过分表露什么,却在一片黑暗中带着光明跑向了我。

他们都值得我去付出真心,但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我真的害怕了。

我的胆量和我的道德底线都在提醒着我不要再向前走了,可我的心却还是想靠近。

是不是人总是这样,不到头破血流就不知道回头。

可我已经头破血流了一次,为什么还是不长记性?

“怎么了?”柏川哥突然叫我。

我回过神,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想要掩饰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问我说:“你在想什么?”

我依旧不敢看他,眼睛看向旁边说:“没什么。”

我抬手想要推开他,却被抓住了手腕。

“我们回家吧。”我微微皱起眉,小声说道。

他大力地攥着我的手腕,我相信那里肯定已经红了。

我觉得他有话要说,便惴惴不安地等着。

我的余光瞄到他的脸,他始终盯着我,意味不明。

“江洛。”他终于开了口,“真的要搬走吗?”

这句话他一问出口,我的鼻子一下就酸了。

我不想搬走,我想每天都跟他在一起,睡觉前最后一个跟他说晚安,醒来后第一个跟他说早安。

我想多学习些早餐的样式做给他吃,想每天下班跟他一起回家。

可这算什么呢?

我跟自己已故男友的家人生活在一起,这算什么?

我是心动了,是贪恋了柏川哥的温柔和照顾,他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和陪伴让我着迷,然后呢?我真的可以赖着他一辈子吗?

显然是不行的。

我不应该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我。

这是他自己说的,我敢保证,那天我不小心听到的,就是他在说,不可能会喜欢我。

爱情这条路真的太难走了,放弃比坚持容易得多。

我点了点头,努力克制着想流泪的冲动:“嗯,房子都租好了,这个周末就搬。”

他放开了我的手,没再说什么,先我一步下楼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特别想跑过去拉住他,可是最后,我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走下了楼梯。

柏川哥的西装外套落在了咖啡店里,是易礼打电话给他他才想起来的。

他没去取,让易礼帮忙收着,开车带我回了家。

一路上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会很尴尬。

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露了真心,那样一来,或许以后见面的机会都会变少,毕竟,我不想让他觉得太尴尬。

我们到家的时候叔叔阿姨还没回来,外面下起了雨,柏川哥不放心,给阿姨打了电话。

“妈,下雨了我去接你们吧。”

我们俩都没吃饭,我在厨房煮方便面,耳朵支楞着,偷听他打电话。

“你们别给人家添麻烦了!”

我偷看了他一眼,刚好看到他扯下领带丢在沙发上。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做这个动作真的太有魅力了,或者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的柏川哥在我眼里怎样都非常有魅力。

我收回视线,看着在沸水里翻滚的面饼,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厚颜无耻,竟然还在不停肖想柏川哥。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情烦闷无比。

柏川哥进来厨房,在门口对我说:“爸妈不回来了,说是下雨了,要住在人家家里。”

“啊?”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叔叔阿姨在别人家能不能住得习惯,而是今晚就只有我跟柏川哥两个人了。

也不是没有独处过,相反的,我们俩从见面第一天开始就在独处,只不过一切都不一样了,我心里有了鬼。

直到手被热水烫到我才回过神,柏川哥赶紧过来关了电磁炉,抓着我的手紧张地看被烫到的地方。

“没事……”我真的没事,锅里的开水溅出来烫一下,不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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