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他的傅先生(39)

许白不知道这些,此时此刻他只想着怎么才能把模型拼好。道了声谢,就高兴地去拿模型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与此同时,傅先生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又高大了起来。

于是接下去的两天,许白每天一有空就开始拼装模型。拆了装、装了又拆,反复鼓捣,可却始终不得其解。

大晚上的,傅西棠从楼上下来倒水喝,就看到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对着一堆零件冥思苦想,连有人下楼都没有发现。

不知为何,傅西棠忽然想起了那天在论坛上看到的聊天实况,也想到了那个小册子里无数的照片和剪贴画,于是抱着求真务实的心态,端着水杯靠在厨房门口打量了他一会儿。

许白的头发有点乱,大概是自己抓的,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慵懒,和年轻人该有的桀骜。那张脸,确实长得很好,干净帅气。

性感?

傅西棠想起了这个曾经出现过的词,却不知如何套用在许白身上。

恰在这时,思索中的许白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嘴唇,只咬住一点点,可略微绷紧的下颌线便立刻很好地诠释了那个词。

许白还是想不出来最后那两个零件该怎么装进去,装在哪里。于是他长舒了一口气,干脆躺了下来。

当无法前进的时候,就果断躺下,这是慵懒男影帝的人生准则之一。

他用双手枕在脑后,睡衣因为这个动作被拉了上去,露出了隐约的一小截腹肌。两条大长腿随意地伸着,光着脚丫子,好不惬意。

过一会儿他换个姿势,过一会儿又换一个姿势,再过一会儿他好像忽然又有灵感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又开始摆弄他的半成品。

傅西棠就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静如瘫痪,动如脱兔,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

睡到一半觉得肚子饿下楼来找东西吃的阿烟站在楼梯口,发现自家先生宛如一个偷窥狂一样看着许白,三观碎了一地。

傅西棠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阿烟就又怂怂地滚回楼上去了。

许白听见声响回过头来,看到傅西棠在,就一如往常般问了声好。

傅西棠也神色如常地走过去,靠在沙发背上看了一会儿,说:“错了。”

正拿着零件准备往里塞的许白立刻顿时,抬起头来,毫不扭捏地问:“那应该要怎么做?”

“如果我告诉你答案,之前的话就不作数。”傅西棠说。

“别啊,我不问就是了。”许白赶紧收回前言,继续低头把注意力放在模型上。

良久,就到他以为傅西棠已经离开了,他却有又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这飞机是可以飞的。”

许白愣住,抬头问:“可以飞的?这不是模型吗?”

傅西棠没有说话,只是打了个响指。

许白疑惑,可没过几秒,他就听到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那声音起初很远,而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像一架小飞机在朝这里飞来。

声音在背后,许白急忙转头去看,就见一只橄榄球那么大的机身圆滚滚的木飞机飞了过来。它像是受到了什么指令,又像是里面本来就有人在cao纵一样,绕着客厅飞了一圈,悬停在许白面前。

许白惊喜地捧住它,它的机身并不是全封闭的,很大一部分做的镂空设计。一眼望进去,就能看到无数卡得严丝合fèng的堪称精妙的齿轮和轴承在快速运转,厉害的是这些零件全部是木头做的。

另外,这架飞机整个机身都涂了桐油,有些地方用白色的颜料进行了装饰,用偏童话的风格画着经典的骷髅图案。机身靠前,也就是驾驶舱的地方,还做了一顶白色小礼帽戴在那儿。

这可真是又酷又可爱,许白爱不释手地观察着它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再把它高举在灯光下,远远一看——真像一只生气的河豚。

“傅先生,它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动力是什么?”举着河豚看向傅西棠的许白,眼睛亮亮的。

傅西棠却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放下水杯,说:“等你把另外一个拼好,你就知道了。”

“哦。”许白也不气馁,小心翼翼地把河豚放下来,然后问:“那我能把它留下来做一个参考吗?”

“可以。”傅西棠说。

“谢谢傅先生,明早我帮您泡咖啡。不加奶,不加糖。”有了动力的许白,无师自通了职场宝典第一式——拍、马、屁。

于是第二天一早,当傅西棠下楼时,咖啡的香味就已经从厨房里飘了出来。他往门口望了一眼,青年找来一把高脚凳坐下料理台前,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一左一右的叉着,穿着白衬衫系着他的白围裙,正潇洒地往平底锅里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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