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他们传球传得不好，劲大了。”

“没事。”叶时意把球丢了回去，球在地上砰了声，弹起来时刚好落到对方脚边。

他转身准备走，那人又说话了：“你传球好像不错，要来打吗？”

叶时意没回头，摆摆手算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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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当天，蒋俞之没有自己开车，吴秘书难得的出现在宅子里。

叶时意这才发现，吴秘书在A市时一直紧跟在蒋俞之身边，回到B市后却几乎没有出现在宅子里过。

他换上之前领证时穿的那套黑西装，跟蒋俞之一块上了车。

蒋俞之今天也穿的一身黑，两人坐在一块相衬又养眼，吴秘书匆匆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就立即收回了视线。

蒋俞之拿起旁边的小袋子，放到他腿上：“礼物，一会你来送。”

叶时意点头：“……好。”

车子一路开到了山上，最终停在了山腰的一处宅子。

叶时意直到下车才发现，今晚的晚会跟他印象中的晚会似乎都不大一样。

往常他去的晚会就在某个宴会厅，或是一整家酒店，金碧辉煌，灯光交错。

今天的却不是，此时天色已暗，从他们这角度看过去能隐约看到庭院里站着的男男女女，地面上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灯，整个院子灯光不算太亮，只能勉强照清人脸，倒有种奇特的韵调。

因为在山中，所以庭院设得非常大，应该就是今晚的晚会现场。

在门口等候多时的臣鸿拓看到蒋俞之的车，眼睛登时亮了，大步朝他们走去。

“兄弟，你怎么来得这么晚……”臣鸿拓嘴上是跟蒋俞之打招呼，眼睛却一直盯着他旁边的人。

这长的……怪不得蒋老大挂心。臣鸿拓见识过的人这么多，都觉得叶时意长得好，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乖巧。

他看了眼蒋俞之的脸色，笑嘻嘻叫了句：“嫂子。”

叶时意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叫嫂子，也不知答好还是不答好，索性没说话，就假装没听见。

臣鸿拓没得到回应，又叫了句：“嫂子！吃饭没？”

叶时意硬着头皮道：“……吃了。”

“你不跑去招待人，来这干什么？”蒋俞之终于开口，语气嫌弃。

“我来见嫂子啊，”臣鸿拓道，“嫂子，我叫臣鸿拓。你刚来B市，一定人生地不熟。来，咱两换个微信，你扫我，以后你有什么事，蒋老大忙顾不上，只管找我，我随叫随到！”

“把你手机揣回去。”蒋俞之看都不看他一眼，手掌抵着叶时意的背，径直穿过臣鸿拓，带着他往里走。

叶时意顺着他那若有若无的力道离开，也没有要跟臣鸿拓交换微信的打算。

倒不是不想换，而是……他的手机档次太低了。

商人最会打量对方，这种场合也最讲究着装打扮，他不是爱面子的人，就怕折了蒋俞之的面子。

叶时意闷声走着，琢磨着回去后还是得把手机换了。

两人刚进去就引起了不少关注，毕竟个子高，混在大部分中年男人里特别显眼。

臣母瞧见他们，拉起裙摆，施施然朝他们走来。

“俞之，来了？”臣母手上握着酒杯，笑意盈盈，十足的贵妇人气派，“我跟蒋老夫人打了招呼，但她就是不愿意来……我改天再去看望她吧。”

蒋俞之淡淡嗯了声：“好久不见。”

“是呀，有小半年了吧……”臣母眸光一转，笑容愈深，和善问，“这位就是你娶回来的小先生？”

叶时意知道该轮到自己说话了，他挂起笑，把礼物递过去：“您好，我叫叶时意。”

灯光打在他脸上，给轮廓覆上一层朦胧感，蒋俞之微微偏头，刚好能看到他的侧颜和嘴边的笑容。

这叶时意，对奶奶，对臣母都是笑眯眯的，到他这反而吝啬了？

蒋俞之心底腹诽，只看了几秒就收回了视线。

算了，这种官方笑容，也没他那天在民政局那声笑来得好。

第14章

“谢谢，”臣母接过礼物，笑道，“今晚小拓请了许多年轻人来，你可以去跟他们一块……”

“不用，”蒋俞之直接打断她，“跟着我就好。”

臣母好看的柳眉轻轻往上挑了挑：“也行。”

臣母离开后，蒋俞之召来服务员。

“拿一杯……”他偏过头，问，“牛奶还是白开水？”

叶时意立刻反应过来：“我可以喝酒。”

蒋俞之颔首道：“牛奶。”

“……别，”叶时意下意识攥住他衣摆一角，很快又松开，妥协道，“白开水吧。”

牛奶别人一眼就看得穿，白开水的话……这里灯光不算亮，倒也分不清是什么。

看蒋俞之带着身边的人游移在各处，二楼的阳台上，臣鸿拓靠着椅背，脚大喇喇的跨在桌前，低头抿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