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腾翔跟龙渊的恩怨。”

“师傅，你不是吧，大清早的问这个做什么。”

“以后请你吃饭，快告诉我。”

安得在那头嘿嘿笑道：“请吃饭？师傅的意思是你帮我领了公司盒饭，然后我们一起到阳台去吃吗？”

萧萧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家伙真是随时都可以说冷笑话。

安得这才慢慢说道：“事情蛮简单的，当年老大刚开始得到启动资金的时候，有了点成效，也不知道腾翔是怎么知道龙渊是款很有创新的游戏，所以私下找老大要他把游戏程序卖给他们，但是老大没有答应。后来等龙渊火了，他们也迅速组织人手复制了游戏的模式，取了个新名字上线。你也知道游戏都是你抄我的，我抄你的，所以我们也告不了他们侵权。”

“这也没有什么吧，算不上是恩怨。”

“恩怨在后头，因为龙渊是首创，后面又做得很好，所以就算腾翔拷贝了游戏模式过去，但是龙渊还是更胜一筹。游戏界的评奖，腾翔总是屈第二。收入也比他们高上一大截。”

萧萧明白过来：“只要没了龙渊，那他们就可以坐上龙头老大的位置了。”

“嗯嗯，就是这道理。不过龙渊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没有了嘛，哈哈，除非系统瘫痪，整天被人攻击溃不成军。玩家因为游戏不稳定而离开倒是很有可能。可是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的啦。哈哈。”

萧萧和夏兮对视一眼，已经明白腾翔的意图。

雇佣黑破解龙渊的游戏系统，然后再进行攻击使之崩溃，玩家自然会离开，转而选择和龙渊相差无几、运行更稳定的游戏。

腾翔公司便是那只飞鹰，他们十月同盟要猎捕的，就是他们。

“好大的一条狐狸。”夏兮冷哼一声。

“证据还不够。”萧萧看着电脑上仅有的一个名字信息，“这上面没有聊天记录，也没有资金交易信息，不能作为直接证据。”

夏兮眉头微锁，想了想说道：“继续监控？”

萧萧摇摇头：“别忘了飞鹰给我们的时间，是两个月，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她看了看日历，说道，“还有二十一天。”她思索片刻，问道，“你和高渐离见过面？”

“这倒没有，虽然知道个名字，也交过手，但是我并没有见过他。他也没有见过我。”

见到萧萧在笑，夏兮已恍然道：“跟踪他本尊！”

“嗯。”萧萧笑道，“我们潜入腾翔，以高层的名义发送邮件给高渐离；然后再以高渐离的名义发送邮件给腾翔，约定见面时间，我们事先安装窃听器，扮作路人甲在一旁盯着拍照取证。他们见了面，肯定会吃惊，吃惊之下，容易出现语言上的漏洞。”

夏兮点头道：“这样就能取得实质的证据。”

“但是也有可能会失败。”萧萧说道，“所以邮件上一定要写一些事情，好让他们见面后不会立刻吃惊，而是先讨论正事。”

“可是能引起他们共鸣的，也只有龙渊的游戏系统。”

两人对视一眼，已了然于心。

将邮件分别发送后，两人便耐心等鱼儿落网。

萧萧白天还是继续上班，因为将臣那受伤的前辈还没有出院，她还是在将臣团队，只不过游戏进度减缓了些，至少能准时下班了。她偶尔会回龙渊的办公室，跟安得说说话，跟胡不归问些代码问题，也会去云飞扬办公室里，表面是闲聊，实际也是讨论高渐离的事。

萧萧有些奇怪云飞扬好像变了一个人般，之前看她的眼神有种暖暖的暧昧，现在却好像老鹰般，隐约透着锐利，一度让她有错觉其实这货根本没喜欢过自己，那告白也虚幻得很。

她忘了一点，其实人在游戏里和现实里的性格差距并不会很大，云飞扬既然可以在游戏里各种角色性格变换自如，那在现实生活里也未尝不可。

只是疑惑归疑惑，她总不可能直接去问他：你怎么不继续喜欢我了。

光是想一下，她就起鸡皮疙瘩。

“高渐离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云飞扬见她问起，说道：“十月同盟以Y大的人为主力，但是也有从其他地方招募的高手，高渐离就是其中一个。他由会长直接招募进来，心思非常缜密。你也清楚我们同盟主要做的，就是找到某家公司的网络安全系统漏洞，心思细腻的人为佳。所以他往上爬的也很快。在去年的会长选举中，他落败了，归列元老一级。除开金钱利诱，我们不排除他是因为落选，才通敌联手对付十月。”

萧萧微微皱眉道：“这么说来，其实你们早就知道他在现实里的身份，那为什么还要让他进入游戏里？那不是多此一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