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为子纲(父子年下,abo)(17)

梁言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总觉得今天头发很怪异,却也说不上来。他走出来,就看到梁安敏坐在床边,身上穿的衣服很单薄,臀部那里磨损的尤其厉害。虽然是宽大的睡衣,但仍能透过衣服看出他纤细的腰身。

梁安敏正在打电话。只听他有些惊慌的刻意压低声音,说:“陈恒……你要快点,我儿子……不行,最迟下周,我要……”

梁言在他背后轻咳一声,父亲身体一僵,坐得笔直,立刻就将手里的电话挂断,转头看梁言。

梁言轻声说:“多穿点。”随后走出父亲的房间。

第八章

那天晚上之后,梁言决定要对父亲的行为严格控制,最起码不能出现和学生私会的机会。

于是一个星期之后,当梁安敏对梁言说,学校要他立刻赶回去处理事件时,梁言毫不犹豫地说:“我和您一起去。”

梁安敏有些惊讶:“不用了,只是一点小事……”随即他看到梁言已经拿出外套穿好,只好无奈地吞下了嘴里拒绝的话。

梁安敏开车带着梁言到了学校门口,说:“你在车里等着还是和我一块进去?”

梁安敏觉得跟儿子一起到学校可能不大好,就接着道:“车里暖和,你就别出来了。”

梁言想了想,还是推开车门:“一起去吧。我好久没在T大食堂吃饭了。中午别做饭,就在这里吃吧。”

梁安敏应了一声,和儿子一起走到生科所的大门。梁安敏说要找别的教授拿些东西,一分钟就下来。梁言也觉得一分钟根本干不出什么事儿,况且生科所都是一些年近古稀的老教授,便同意了。

等梁安敏出来的时候,梁言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皱着眉,手指轻轻抵到了鼻尖下。

他最讨厌的父亲的那种气味,那种毫无掩饰的信息素,好像转过了几个街角,却还是回到了原处。

梁安敏显然看出了儿子的不喜,他也知道没办法让一个A喜欢上另一个A的味道,于是只能抱歉的笑笑,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此时天气正好。上海的冬天虽然难受,但惟独中午总是晴空万里。微凉的风徐徐吹来,阳光洒在脸上。

他们从生科所来到了古籍所,梁安敏的办公地点就在这里。

“我去办公室拿东西。你在底下等我?很快就回来。”

梁言想了下,同意了。在等待梁安敏的时候,梁言坐在道路旁边的椅子上,盯着墙上的液晶显示屏,愣了下神。

那屏幕上播放的是梁安敏接受采访的片段。

梁言从没听过他父亲做的讲座,即使电视上经常会出现,他也总是觉得别扭,然后迅速的换台。上了军校,更是远走他乡,不可能来听父亲上课。

算来算去,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工作时的梁安敏,而不是作为父亲身份对他训话。

电视上,梁安敏穿着西装,神色有些严肃的接受记者采访。

他的话音陆陆续续的传到梁言耳中:

“……想要做学术靠的是天赋和勤奋。现在大学生天赋几乎没什么不同,勤奋却是远远不够……”

“他们怎么能说自己努力呢?下课就去约会,没有时间学习。我儿子小的时候……”

电视上的梁安敏习惯性地举了个例子,然而意识到拿梁言举例不大好,噎了一下,摆摆手:“不说了。”

记者却不依不饶,“您儿子?学习一定很好吧。您就讲一下他怎么学习的,给我们广大学者提供一下参考也好。”

梁言以前确实勤奋。为了追上梁安敏,他不要命似得学习,经常熬夜,熬坏了身体,睡眠质量一直不佳。他有时在假期的时候会睡很久,十多个小时还在浑浑噩噩的做梦,有时候又连续的失眠,每隔两个小时就会惊醒一次。

但是那段时间,梁言似乎感觉不到疲倦。

现在却是真的疲倦了。

实在推辞不过,梁安敏有些尴尬的开口:“其实也不是参考,我儿子学习的方法太极端。他小的时候学英语,周末拿着书背单词,默不出声。有一次我刚回家,就看到他跪在墙角,冷着脸,抬起手一下一下扇自己的脸颊……我当时吓坏了,抱着他问他怎么了。他竟然说,因为一个上午只记住了五个单词……”

记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是想惩罚自己吗?”

“我觉得不是。”梁安敏轻声说:“应该是不喜欢差劲的自己。”

“哦,这么厉害啊。”记者惊叹,“那他现在是和梁老师一起做研究吗?”

梁安敏神色黯淡了一下,“没有。”

听名家的采访,臧否品物,月旦春秋。可能会很励志。但‘深受鼓舞’和‘享受鼓舞’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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