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为子纲(父子年下,abo)(31)

只不过心口还是有针扎一般的痛感。好像就要疼得受不了,但拼命忍耐下去的话,也还是忍住了。

因为忍不下去了,也要忍着,子女的生活,父辈并不是参加者,只是旁观者而已。

就好像知道被抛弃的时候,那滋味并不是很好。不过想想别人也都受过这样的过程,心里还是宽慰不少。

梁安敏喉头哽咽了几下,终究还是忍着,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梁安敏被开门的声音吵醒。他朦胧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向外看,迎面而来的冷空气让他瑟缩着又钻回了被子里,头觉得更晕了,鼻子也塞塞的呼吸不畅。

自从发情过后,他的身体好像更弱了,本身佩戴放射器就有损于健康,现在新病旧疾一起来,让梁安敏吃了不少苦头。

梁安敏哑着嗓子,声音微弱:“谁?”

“怎么?”听到父亲不正常的声音,梁言呵了口气,道:“生病了?”

梁安敏模糊地“嗯”一声:“你刚到家?”

“外滩那边走路都困难,只能住在外面。”梁言脱下带着凉气的外套,双手合在一起揉搓摩擦,等重新回暖,就轻声走到床边,一手伸进梁安敏的被子里。

“唔……”脖子被手碰到的一刹那只觉得冰凉,梁安敏缩了缩身子,却被那只手挖了回来,继续触碰了几个地方。

梁安敏只觉得梁言的手冷得像冰块儿,却也知道自己体温是高的不正常。嗓子干哑就像辣椒黏在上面,而眼睛更是睁不开。

“发烧了。去医院。”梁言果断地说道,转身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厚重的长身黑羽绒服,掀开梁安敏的被子,用衣服把他整个人都包住。

然后梁言拉了几下,都没把他拉起来,索性低下腰整个搂着,半抱半推地把梁安敏弄到卧室门口。还没出去,梁安敏脚下一个趔趄,根本站不住,只能凭借着梁言的助力勉强直立。

“啧,”梁言扶住他的腰,声音有些责备,“这么严重,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梁安敏双手都在发抖,自己也知道发烧确实很严重了,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不是出去玩儿吗,怎么好意思、打搅你……”

“您在开什么玩笑?”梁言厉声打断了他:“我难道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梁安敏没回答,意识也更加模糊,等到在医院被护士扎了一针,他才因为痛感而有些清醒。只听梁言在旁边说道:

“调的慢一点。不行,还是太快了,我们不赶时间。那样不是对心脏不好吗?”

等盐水打进身体之后,梁言确认无误,才转身到一楼去拿药。

梁安敏斜靠在椅背上,觉得胸口闷得发慌。

对于梁安敏,梁言肯定是以尽到儿子的义务为主。至于是以什么情感出发……梁安敏肯定是想不明白的。

“怎么样,还好吗?”梁言手里拎着药袋走过来,看到梁安敏睁着眼睛,就问。

“嗯。”

梁言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挺厉害的,打两三天点滴吧。”

“好,明后天我自己来。”梁安敏摸了摸冰凉的手指:“你先回去吧。”

梁言也没表示同意,坐在他旁边拿起报纸看。

梁安敏喘了口气,轻声地说:“梁……梁言,昨天怎么样?”

“唔,”梁言低头看报纸,随手翻了翻,“还行。人多。”

“肖文是个好姑娘。”

“嗯。”

“你眼光从小到大都不错,爸不用替你操心。和肖文在一起,也许你还能回归学术,毕竟带着个O到军区那边也不大好。“梁安敏说着说着突然卡壳,愣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沉默的坐在那里。

梁言听父亲说完,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您想太多。”

“如果结婚的话,还是再买一套房子吧。”梁安敏顿了顿,轻声说:“和爸爸住在一起,不……”

他还没说完就立刻被梁言打断:

“爸您在想什么?我和肖文不是那种关系。”

梁安敏有些困惑。不是那种关系是什么,不是结婚关系而只是单纯的谈恋爱?

不可否认,梁安敏一直是比较保守的那一派。从小到大都被父母保护的很好,因而除了学习,生活中基本没有其他。上了大学有女生向他表白,梁安敏却觉得志不在此,因而总是孤身一人。像他这种类型,一辈子大概只能谈一次恋爱,并且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而现在的年轻人和他那个年代当然不同了,思想变得活跃而开放,对于爱情的价值观念也有不同的看法。

梁安敏的青春早已结束,而梁言生命中最灿烂的时光还没有开启。

梁言值得最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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