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肆情(7)

费心锻炼出来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胸膛,随着平稳的呼吸,规律的一上一下起伏,从那半敞着的睡衣领口若隐若现,映着自窗棂射进的晕白月光,闪烁着一种无可形容的诱人光泽。

为了顺畅换气而微启的唇瓣被唾液濡湿,反射着一种迷离却又清晰的色泽,浓黑的剑眉在睡梦中舒展开来,睫毛被月光照射而在眼下形成的阴影,不知怎地竟让他看来有种阴柔的煽惑力。

发觉自己的视线宛如被攫住了似的移不开来,商凛微低下身子,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乱轰轰的脑袋里错综复杂,交错着理智的讥诮与情感的放纵。

躺在那里,平稳地安眠着的,是他的"父亲"耶!

一边这么游说着自己,商凛发现自己的目光仍旧无法自商典尉的身上移开。

那迷惑着他的气味......商凛深深地吸了口气,直到五脏六腑都沉醉在商典尉那独树一帜的气息里。

凝视着商典尉在月晕下的俊颜,他的视线浮上一层难以描绘的色彩,硬要说的话,那像是受到蛊惑时的蒙眬。

俯身凝望着睡得正香甜的商典尉,商凛巧妙地避开床铺的边缘,试着以不会惊扰他的动作弯下身子,在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冲动下,悬空着上半身,轻巧地靠近他的脸孔。

也许是因连日来的加班拖垮了商典尉惊人的体力吧,即使商凛的脸颊已然近乎贴住他的,即便商凛的吐息早已轻柔地拂过他的鼻头,他依然毫无知觉,沉沉地堕落在睡眠之中。

不晓得自已即将做出什么事来,却也没让商凛有那个机会发现,商典尉一个无意识动作的转身,让他惊慌地拉开自己的身体。

他刚才......究竟想要做什么呀?!

倒抽了一口气,商凛忙不迭地捂住自己的嘴。

方才充斥在空气中的淫靡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他惊恐不已地倒退一步,在失去了平衡的状态下,幸亏背部及时抵到正巧位于后方的椅背,才不至于跌了个会发出巨大声响,进而惊醒商典尉的觔斗。

自己有欲求不满到这种地步吗?

另一只手下意识的贴上自己白净的前额,商凛深吸一口气,结结实实的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

稍微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要做出惊世骇俗的举措,他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摊开在眼前的双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所适从与不可思议同时蜂拥而上,他猛烈的摇摇头,无法相信自己几秒钟前的举止。

太离谱了不是吗?!若非意外的干扰,他是不是就会做出无法想象的事?

不。

悄声地离开主卧房的商凛断然地否认了刚才的想法,他不过是被窗外太过昏黄的月晕,和房间里过于温暖的空调影响,才会在一时间失了神智,晕头转向地搞不清楚方向罢了。

商典尉是他的父亲,而他只是因不满他把自己丢下,没尽到父亲该尽的责任而不悦而已。

商凛胡乱地说服自己,早已将先前认为商典尉根本毋需为自己负责的想法给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

自从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颜墨筑留给他的商凛后,商典尉一反过去的悲观行事作风,开始准时回家吃晚饭。然而就像是存心和他作对,也像是要报复他似的,这下子换成商凛三天两头就晚归。

就算两人没有擦身而过,当商典尉回到家中时,商凛也刚回来的情况下,后者一定会籍口有事要出门,简直像在躲避和他同桌共饭似的逃之夭夭。

究竟是怎么了?商典尉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是在恼怒自己之前对他的不闻不问吗?

想想的确有这个可能,商典尉却不轻易气馁,再怎么说,商凛都是颜墨筑留给他,最重要也最无可替代的宝贝。

怀念着以前商凛会对自己叫着爸爸的日子,商典尉决心要做一个无可挑剔的模范父亲,就像他曾经在颜墨筑临终前及她的墓前起誓的诺言,他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料好这个可爱的儿子的。

如同过去几天一样,他在下班后立刻匆忙地赶回家,婉拒了一位女同事好心的晚餐邀约。

不知道商凛是不是已经回到家了?

这几天商凛很少在放学后就乖乖回家,总是要在外边晃个两三圈才甘愿,而就算回到家来,也对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要说一同吃晚饭了,就连问个话都不肯和他应上一声。

他掏出钥匙开门,答案瞬间揭晓。

门锁是开的,这表示商凛人已经回到家了。

今天满准时的嘛,商典尉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想道。

虽然事前就能猜到商凛的回答会是什么,但他仍是不死心地想开口问问,看他是不是愿意跟他一起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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