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不两立(91)

谢鄂因为整晚照看郑直也没睡好,一并留下补眠。

大家走后,谢鄂苦笑:“你有心肌炎?”

睡意浓倦的郑直歪头耸肩:“听说是这样。”

两人点了点头,继续倒下钻回睡袋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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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觉得T市可能有言灵之类的东西存在,不能说坏的事,一说自己就要倒霉。

露营回来后,他就发了低烧。一开始没当一回事,强撑着去上课。后果自然是病情恶化,第二天还行,第三天就爬不起来。康庄中午起来时看到一向精神旺盛从不生病的人还在被窝里爬不起来,吓得要送他去医院,他坚决不去,说感冒看病也没用,只让康庄帮他去医务室拿些药回来吃。

说到底是怕发烧的原因是和谢鄂做爱的缘故,那么去医院就会被发现。

康庄拗不过他,自己也有课要去上,就在离开时拜托周围寝室没课的宿友帮忙照看下郑直。郑直每次从晕睡中醒来,都是不同的人在自己屋里开电脑打游戏,声效惊人。还好他病得重,醒来吃了东西就又睡去,丝毫不受噪声影响。

谢鄂回来后因为出门前一个案例分析在导师间引起争议,身为争议主角,自然也被拖去参与学术争论。白天不方便当着导师的面打电话,晚上又怕打扰郑直睡觉也没打电话,就这么好几天都没联系,直到有次问康庄最近郑直在忙什么时,才知道郑直生病了。

于是,这天郑直从黑甜乡里醒过来时,周围安静得好象还在梦中一样。有人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睁开眼一看,果然是谢鄂有些担忧的眼神:“醒了,人还不舒服吗?”

懒洋洋地笑了笑:“没事,就是睡太久,有点骨头酸。”

“康庄说你从露营回来就病了好几天了。”谢鄂很自责,肯定是那晚在湖边受了凉,而且回来后一直没跟他联系,才会现在才知道他病了。

“别把我想得太弱,十几年没生病过了,这次只是个引子,把十几年积压的份量一次性暴发掉,过后就没事了。”郑直打了个哈欠,感觉谢鄂的手还捂在自己额头上,凉凉地挺舒服,就舒心地蹭了蹭,象只刚睡饱的猫,还将脑袋往谢鄂那边靠去。

靠着靠着,就直接枕到谢鄂大腿上。

谢鄂对着‘大猫’哭笑不得,双手捧着他的脑袋调整一下大腿的位置,让他躺得更舒服些,又帮他将底下压到的黑发撩出来。摸到他的后颈,觉得有些湿热,伸手探入他衣服后领。

郑直噗哧笑了声:“色狼。”

“你背后出了不少汗,衣服有点湿,该换一件。”谢鄂皱紧眉毛,不理他的调笑。

郑直眼珠子转了圈:“你要帮我换?”

“我帮你拿衣服。”上次收拾了郑直同学暴怒后的遗迹,谢鄂对这间宿舍的结构相当熟悉,下床很快找到干净的衣服递给郑直。

“你不帮我?”郑直懒洋洋地趴着不肯接。

“自己换吧。”谢鄂脸有点红。

“这算什么照顾病人。”郑直说到这,眼一闪:“既然身体湿了,你说是不是该打盆水给我擦身体?”

谢鄂脸色更红,郑直的眼光怎么看都很不正直,才有机会饱尝情欲的身体充满了饥渴的索求,可是,郑直是病人!

定了定神,压抑住不该有的邪念,谢鄂默默去倒了盆热水,又拧好毛巾,对躺在床上八风不动看起来很配合实际上很不配合的郑直同学,伤脑筋地皱眉:“水打来了,擦一下吧。”

郑直快速伸手撩起T恤下摆,一路卷到胸口以上,用牙齿咬着,上半身赤裸在谢鄂面前:“你擦呀。”

虽然过了好几天,但郑直身上还是有些没有消失的吻迹咬痕。看到自己行恶的证据,谢鄂脑袋轰地一声险些当机。

见鬼了,他当然记得这一切有多美好,不过,郑直是病人!

默念着五字咒语坚定自己的信念,深吸口气,脸色平和地将手巾擦上郑直胸口,小心地擦拭。不敢让手碰上郑直的肌肤,他不保证到时还能剩多少理智。

“嗯哼~”郑直发出愉悦的呻吟,谢鄂手一抖,有些僵住。

“你应该用力点,这么轻擦不干净的。”郑直指责谢鄂的力道。

那是郑直的皮肤太苍白了,一用力就会留下红痕,让人在正常情况下不敢多用劲。谢鄂没有解释,重新调整力道,在郑直太轻太重太重太轻的呻吟指点中,勉强擦完前半身。

“翻个身吧。”谢鄂小声地说着,掩饰有点干哑的嗓子。

“哦……”谢鄂意志坚定超出想象,诱惑没成功,郑直有点失望地翻身趴在床上,由谢鄂帮他把衣服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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