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很穷[娱乐圈](262)

余年是知道村里的水车的,因着这水车,才能灌溉南边的一大块地,村民才有粮食收获。他也没急着吃午饭,“您先带我去看看吧。”

负责跟拍的袁望扛着摄像机,连忙道,“等等我,带我一起啊!”

一路上,袁望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还捻针插缝地抓紧时间采访,“年年,你还会修水车啊?”

余年笑道,“对,但只会一点点。以前跟着老师跑考古现场,做发掘工作,周边荒僻,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村民来求助,我就丢下挖沙的小铲子,跟着考古队里的老师傅去村子里,一起帮忙修水车。我还以为,我这项技术已经没有展示的机会了。”

等到了村子的南边,水车边已经聚了好几个人,见村长把余年带过来了,纷纷喊“余老师”。

余年挽了袖子,也不嫌,就凑近去看情况。

袁望架好摄像机,一边拍一边在心里感慨,余年真的跟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至少他从没听说过,哪个大明星能不怕脏不怕累的,连午饭都没吃,就先过来挽袖子帮村民修水车。

没一会儿,余年就找出了问题,“是轮轴和横板接头的地方卡住了,横板得换。”

“横板?”村长喜上眉梢,“有有有,有备用的!”

余年在旁边的水洼里洗了手,“我跟您一起去看看。”

袁望听见这句,赶紧小跑着跟上。

村里的仓库不大,里面除了零散的农具外,还堆着乱七八糟不少杂物,打开门后,就是一股窜鼻子的霉味儿。村长觉得不太好,快步过去,拿木棍把窗户撑开透透气。

弯着腰翻找了半天,才从角落里找出了两块木板,村长问余年,“余老师,是这个不?”

余年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大小形状,“就是这个,我们拿去换上试试看。”

村长眼角的褶子都起来了,抱着木板往外走,“这仓库里堆的东西多,时间又久,小件的东西都往里面放,不好翻找,幸好我还记得有这么个板子在。”经过门口,他又顺手指指一个瓷缸,“像这种榨菜缸,我们就往门口放,这东西大,还沉,要用时,搬进搬出方便!”

见余年停下来,盯着榨菜缸看,村长笑道,“余老师城里来,没见过这东西吧?”

余年视线没移开,问,“村长,榨菜缸旁边那个是什么?”

村长也看了一眼,“你说那个铁疙瘩?是做榨菜时,拿来压缸的,沉,比石头好用。”

“我能看看吗?”

村长没犹豫,“当然可以!”

两人合力,将铁疙瘩搬出了仓库,放到了阳光下。袁望架着摄像机,在旁边等着。

村长见余年神情有些严肃,没敢打扰。听余年问,说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才开口,“我小时候这东西就在村里仓库放着了,听村里老人说,这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外面还在打仗时,一个斯文人逃难,逃到了我们山里,正好被砍柴的碰见了,就给带到村子里来了。”

“斯文人?”

“对,一个读书人,我们村儿祠堂的扁联还是他给写的。不过那个人身子骨不好,来时就染了病,总咳嗽,咳血,后面没过多久就死了。见他逃难时,连干粮衣服扔完了,也带着这铁疙瘩不放,我们就没扔,给放在仓库里了。”

余年手指摸过“铁疙瘩”表面的纹路,心里有了计较,“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吗?”

村长见余年郑重,连忙道,“我记不清,我去帮你找村头儿的老头子问问。”说完就快步走开了。

见余年蹲着,小心地擦拭铁疙瘩表面的灰尘,袁望跟着细看,但怎么看,也只看出上面脏兮兮的,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纹路。

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突然就跳出余年“捡漏巅峰”的事儿,袁望嘴里发干,“年年,这东西有来历?”

“还不确定,表面锈蚀和灰尘都太多,但看形制和材料,有点像簋。”

“鬼?”

余年解释道,“竹字头,中间良字少一点的艮,下面是器皿的皿,是青铜礼器的一种,用来祭祀的。”

常识还是有一点的,袁望倒吸一口凉气,“青铜器?”

“对,但还不确定这是近代做的仿旧的青铜,还是真品。”见袁望惊讶得都合不拢嘴,余年笑道,“以前不是还有,用《永乐大典》来做鞋垫的吗?”

没多久,村长就回来了,他告诉余年,“问清楚了,那个读书人叫傅博彦,哪几个字不知道,还有个什么字,字、字贤——”

“贤远。”

“对,就是字贤远!”村长高兴,“余老师知道啊?”

余年视线落在院子里放着的青铜器上,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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