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忧伤(106)

作者:星炀 阅读记录

完了转身又上楼。他们多半是正好错开了,少荆河现在应该回了房间。

他再次敲开了那间房门,来开门的依然是吕聘。

“梁教授。”这回他穿了裤子,门正常开大了。

梁袈言也不想这个时间还到处打扰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呃,荆河回来了吧?你叫他出来一下。”

“没有啊。”吕聘再次不自信地回头看看,又再一次地确定,“我一直在房间里。就您刚才上来到现在这段时间,我都在。没见到他进来啊。”说着他向旁边让开,“不信您来看。”

梁袈言往房间里扫了一眼,确实是!

他要疯了!

只好转身又下楼,病急乱投医地逮到人就问:“你见到荆河了吗?”

“少荆河见到了吗?”

……

问到最后,梁袈言失落地沿着楼梯一路向下,最终来到了前门大厅。

大厅里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一个店员还在收拾打扫今天晚饭的手尾。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看到他失魂落魄地下来,老板娘过来关心地问:“伊浪么咯(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东西不见啦,还是朗子了哟(还是怎么了吗)?”

梁袈言无力地摇摇头:“我在找我们的一个学生,这么高,长得很帅,你们看到了吗?”

“浪么高(那么高)?”老板娘跟着他的手比,又用带着浓重方言的普通话问出来一句,“是不是还背着个包?”

梁袈言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对对对,是背了个包!您看见了?”

老板娘指着门外:“刚刚有个小伙子出凯(出去)了。就你讲的浪锅(那个)样,高个儿,长得齁好的面儿(很好看),背老锅包(背着个包)。”

梁袈言连忙追问:“知道他去哪了吗?”

老板娘摇头:“浪个晓得。我还跟他说这么晚了,外面嘛都没得,黑麻麻的。他还是要走。还跟我说谢谢。人是蛮好,好有礼貌,也没有听我的,还跟我说谢谢。”

梁袈言听着就往门口冲。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问老板娘:“您能借我个手电吗?”

外面倒是有路灯,就是不那么全,也不太亮,他怕万一少荆河走在比较黑的地方,他没看到又错过了。

老板娘给他拿来个手电。他又交代:“我姓梁,万一待会儿有人找我,您让他们打我电话。”

“好滴好滴。”老板娘点头应,看着他一个文弱书生样儿,也忍不住叮嘱:“外面黑,如果你没有找到人,就赶快回来,我们可以叫人,帮伊一起凯找哦(帮你一起找)。”

“好,谢谢,我会的。”梁袈言拿着手电又冲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好啊,大家!

新年新气象,元旦当然(?)可能(?)加更(?),可能(飞浏海)

第51章第51章

村子里静悄悄的,只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路边的路灯昏黄孤清,像几个到点就不得不上班的值夜人,没精打采又百无聊赖,就站在那儿亮着。

村子里的路有泥土夯的、石板盖的,也有水泥铺的。民宿前面这条就算是村里的大道主路了,是条铺了十年以上但基本没怎么维护过的水泥路。大车也走小车也走,拖拉机、牛车、行人……各种轧压,早已不复平整,到处都是各种坑坑洼洼,碎石泥块,有些地方甚至还有积水。

这条路是东西朝向,出村的方向就是东,再往里走就是西。梁袈言站在门口想了一下,其实也毫无头绪,只能胡乱先选了东边。

路外就是绿油油的农田。

夏季的田野是很生机盎然的,各种昆虫和它们的天敌们都宿居于此,一点不寒碜地大力发声各自较劲。

虫叫蛙鸣汇聚成了夏夜田野的歌唱,更衬托出田间野地里空寂无人的寂寥。

梁袈言就在这些“唧--唧--”、“咕呱、咕呱”的陪伴下,茫然地拿着支手电四下照着,不时在黑暗的地方停下,更加仔细地寻找查看。因为路是直的,如果路上有人一眼就能看到。所以他总担心少荆河在光线不明的地方被坑坑洼洼拌了,一跤摔下了水田。

摔晕了、脚崴了、陷在哪儿了、求救无门了……他自己在这空荡荒寂的村路上走,也禁不住担心害怕,于是就越发无法克制地萌生出各种可怕的想象。

大路走过一个岔道,就开始下坡了。这坡倒没有多陡,但村子整体地势高,所以坡挺长,中间没有别道,就一路直走,一直延伸到村口。

那个岔道也是通往村里的小路,沿路就是村民们的家。房子有高有矮,有新建的小楼房和老旧的土房,路上也有几盏路灯,就是相隔比较远,而且比大路上的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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