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忧伤(194)

作者:星炀 阅读记录

说句实在话,他最初的想法很简单,真的很简单。他就想把梁袈言迷晕了,体会一次“梁教授属于我”的快乐。

至于人昏了之后具体要做什么,说实话他都还没来得及细想。

因为光是想象着梁袈言毫无抵抗地倒在他面前的画面,他就已经兴奋得心跳加速心猿意马无法自拔。

那真的就是一种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支配感即将得偿所愿的兴奋,以及在这种兴奋驱动下不知不觉加足了马力的荷尔蒙。

他从小就与暴力相伴,所以想得出的办法往往是非暴力的。况且他也不傻,也知道那是学校办公室,还是上班时间,他不能真把梁袈言怎么样--还有梁袈言醒来之后呢?他没有前车可鉴,也不知道那药的药效究竟能到什么程度。要是人醒了身体留有被用药的后遗症呢?

这些都是要尽量去除的手尾。所以他没有选择用把药放到饮料里的方式,就是怕万一处理不及时不干净会被人查出来。

光是用药都想了半天,更何况那些会使在梁袈言身上的招数?他本来打的算盘就是尽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所以最大程度就是轻手轻脚亲亲摸摸,多的想都不去想。因为以他在那事上实操的0经验,纯靠理论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把事情做得轻松顺畅还不留痕迹。

当然事实证明,不光那事他没经验,连阴人用药这些他也照样毫无天赋。他不是做恶人的料,他只是个孬种。事情一败涂地,身为犯人他能做的居然只有害怕慌乱,上门哭求被害人放过他。

然后像只被即将要失去目前带给他安全感的一切,重回被人任意欺乳的恐惧吓破了胆的兔子,头也不回地窜逃进了森林中。

他躲在托斯卡纳,又躲在那不勒斯,再从靴子头逃到靴子筒。他惶惶不可终日,与恐惧作战,与自厌、苦闷、强颜欢笑作战。躲了三年。

他以为躲的是梁袈言的追责,别人的口诛笔伐,又或者是法律的制裁。

后来才发现,他躲的是自己的良心。

他不是广哥。这辈子,他也成不了广哥。

因为他无法漠视良心的声音。那良心在他苦难的时候怜惜安慰了他,又在他奔逃如丧家之犬的时候鞭挞谴责着他。

终于有一天,那良心化成了微博上的一个ID。那个神秘的ID对他提出的问题让他惊恐地发现,原来时间已经过了三年。

而那事,依然没有被人遗忘。

对于莫名背了黑锅的梁教授,对于他,对于这事件里相关的每一个人,时间并不能湮没记忆。它只像面无法遮挡的照妖镜,把每个人的真身照得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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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92章

梁袈言在少荆河家里过的第一个晚上,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好。

尽管环境全然陌生,但因为有少荆河,所以他没有认c黄,也没有噩梦。

甚至他也理解了少荆河为什么第一次偷偷和他躺在一起能把他挤下去。

因为他真正见识了当少荆河回到自己的c黄上,那暴露无遗的天然睡姿是何等的肆无忌惮。

四岁就开始独睡的少荆河,在人前向来非常端正有礼,但一旦在自己c黄上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刻,那个真正张牙舞爪的自我就被解放出来了。

以至于梁袈言都感动了--这得出于多么深切的信任,少荆河才会毫不犹豫请他来同居?因为那几乎等于对他开放了自己最私人的领域啊。

睡熟中的少荆河会不分方向地随意翻滚、俯仰、伸展手脚。他那长手长脚向四面八方抻开,就宛如个光芒四射的写意太阳图形,一个人就能填满整张宽大的c黄铺。

这个时候梁袈言就不得不感谢起研讨会来。要不是先在那张民宿的小c黄上培训了两天,少荆河脑子里养出了根还会随时顾着他的弦,恐怕他真没法跟这人睡在一张c黄上了。

因为少荆河虽然会在睡得浑然忘我的时候把他当个阻路的路障推开--就像对他自己的被子一样--但很快,他又会下意识地四处寻找,一旦触到梁袈言,就会赶紧把人拉回到怀里抱好。这套一气呵成的补救措施,他能在全然熟睡中完成。

所以梁袈言半夜被他这么弄醒过一次,也没法生气。因为在他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就已经被重新拉回那个怀里了。

除了这个小插曲,他这一晚上睡得很好。

他们在微亮的晨光中不约而同醒来,眯缝着睡眼互道早安,接着早安吻,然后,少荆河雷打不动要先起c黄去跑步,顺便买早餐。

这情景就像是在印证他们前晚共同的感觉:过了几十年,他们恐怕还是这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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