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忧伤(245)

作者:星炀 阅读记录

他不能放梁袈言一个人在那儿,干看着所有痛苦的回忆再从许立群嘴里重演一遍!

“荆河?怎么了?”

这家公司的老板,少荆河A大的同学正好接了个电话从外面进来,就看着他一阵风似的从自己身边刮过去。

“直播不看了?”他只来得及冲着那个背影喊。

“嗯,急事。今天谢了明天给你电话!”

少荆河头也不回,扬起只手挥了挥,既是回答也当道别。

进了电梯他就给梁袈言打电话。

梁袈言很快接起了。

“别、别看了,我现在回去,你先别看了。”他呼哧带喘地连串说。

“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梁袈言以为出什么事了,也慌张地立即起了身,准备来找他。

“不是……我是担心你。”

“我没事。”梁袈言明白过来,轻声说,又看了眼屏幕上的许立群。

同时也感受到了在许立群说出那话后这间办公室里其他人的眼光。

他扶着手机低下头,走到了门外。

“我没事。”他又对少荆河说了一遍。

在旧伤疤被骤然掀起的屈乳、难堪与窘境中,他对少荆河敏锐的感知力和反应充满了感激。

他怎么能不爱这个人?

他眨了几下眼睛,笑起来,睫毛却被洇湿了。

“好,那我到门口等你。”

尽管他说没事,少荆河也执意要回来,梁袈言也没有再劝。

梁袈言放了电话,回到办公室里找到张警官:“张警官,我想出去透透气。”

在许立群说出那些事后,这房间里就有种微妙的尴尬在警察们和他之间流动。所以他主动提出出去,张警官也很理解。

“啊,也好。”张警官看他表情上也没大的变化,口气依然很温和,也就尽量当没事一样点点头。

“我不走远,就在楼下花圃逛逛,你们要是有事就给我电话。”

“行。”张警官点点头,也和善地笑笑。

梁袈言下了楼。他们楼下有块小小的花圃,还铺了草皮。

他果然离群索居太久了,今天一天也让他倍感压力。像现在这样能离开人群,走进上班时间空无一人的开阔花圃里,他深吸一口气,才终于感受了巨大的放松和自在。

才只是这么短的分离,他已经很想少荆河了。

少荆河在出租车上,继续用手机观看直播。

许教授的真相追溯依然在继续--

“出于好奇……”在这种时候他依然谨慎地使用着一些不那么显露出他对梁袈言存有敌意的词句,“我对他留意观察了一阵,得出了个我认为还算靠谱的结论,后来我也对你说了。”

他目光闪烁地瞟向迟天漠,怕他万一不记得又拿这个当错处不由分说地扣钱。

迟天漠的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旁观者的冷漠,没有任何要接话的意思,只是以极小的弧度点了个头以示这事他记得。

许教授暗松了口气,硬着头皮继续自述:

“然后就是,就是我那天下班的时候在办公室里捡到了你的手机。我没有密码也打不开,不过你的开机背景就是他的照片。我想起你平时老实跟在他身边,对他的一些举止也、也有那么点……”

他慌忙地跳过嘴里不由自主跑出来的对绑匪兼金主即将出现的评价,直接说:“反正我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两分钟都不到,你就很匆忙地返回来找手机了。”

迟天漠没有花力气去追究他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评价,那些都不重要。

反正当时自己对梁袈言是有点“怪”,因为难以抑制地想要去亲近,所以总是利用各种微小的瞬间做出一些让旁人看到就要侧目的举动。例如在梁袈言低头的时候凑过去嗅闻他身上的味道,装作无意与他的肩膀或手指发生偶尔的触碰等等。

包括他看梁袈言的眼神。

只要有心,谁都能看出他对梁教授别有怀抱。

只有梁教授自己毫无他想,心不在焉,一无所觉。

他冷沉着一张脸,因为许立群的叙述想起了那时的情景。

“那是……我的手机……”

他跑得气喘吁吁,生怕手机已经被人捡走了。看到许立群手里正拿着,他松了口气。

“许教授,谢谢你。”

他伸手就想去拿过来。

许立群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一抬,避开了。

“呵呵,迟--天漠?”

他惯性地端起弥勒佛的笑脸,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里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幽光。

迟天漠的手抓了个空,愣在空中,不明所以但还是好声好气地点了个头:“对,许教授好,我是叫迟天漠。”

“呵呵,天漠呀,”许立群乐呵呵地笑,看向手机,豆眉挑了挑,“你这手机看着好像是这个月才发售的新款,挺贵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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