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根一根的敲断他们的骨头，你会说么。”段澄抬脚，踩在孙花青的手掌上，然后用力的在地上旋动，脸上的笑意让人有几分渗然。

常皓的拳头慢慢攥紧，对视上段澄的眼，“我真的不知道。”

眼睛陡然一眯，连愤怒这下都不加掩饰了。

夜牧寒拦住已经不知道会做什么的段澄，走到常皓面前，“我知道你想保护他，但是，我真的是不会伤害他，我只想找到他，只要你跟我说，你们现在就可以走。”

段澄没说话，只是用那种阴森森的目光注视着常皓。

常皓抬起头，脸上的血污已经凝固起来，在他的脸上，显出了几分狰狞。

“我只是想找到他。”夜牧寒说。

常皓拉开一个笑弧，“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跟你们说吧。

爱？

常皓还记得苏诺意当时拉着他袖子的时候脸上的神情。

惴惴不安。恐惧。这是爱吗？

夜牧寒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你是不肯说吧。”

“呵呵。”低低的笑，常皓扶着地一点点撑起身体，“其实，你们都已经知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了吧。”常皓的视线一一从一众人的面上滑过，然后落在肖格身上，“你也看到了，我是先他一步离开的，不过你们现在又这么问我，是怕他再一次的跑掉吧，没有任何消息，就这么消失，你们再也找不到……唔。”

一拳落在他脸上，夜牧寒将他拎了起来。

常皓闭上眼睛，“你们随便，兄弟这几个的命，都是他救回来的，现在……也当还他一个情吧。”

萧允抬起头直视他，狼狈的面容上是沉静的味道。

常皓像是有所感应一样的抬起头，遥遥的望向他，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皆是闭上眼。

就当还他一个情，最多也就是舍了这条命不要。

夜牧寒将常皓丢给段澄，段澄抬头看他。

“人是你弄丢的，你自然要找回来。”夜牧寒说。

段澄冷笑一声，“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让他再次逃掉，夜牧寒，你这么说，是不是太霸道了。”

夜牧寒本来也是烦躁的不行，如今根本经不起撩拨，一听段澄带着挑衅意味的话，当即向前一步，“想打么？”

“打也不是跟你。”段澄的视线从楼眘和姚泊如的脸上转过，“我还有很多要处理的垃圾。”

夜牧寒也跟着望过去，在看到楼眘和姚泊如的时候，扯了下嘴角，说出上是轻蔑还是什么。“也是，要是跟你斗的你死我活，不是便宜了这群趁虚而入的杂碎。”

段澄仰着下颚，眼里闪过凌厉的光。

被夜牧寒和段澄盯到的姚泊如和楼眘齐齐一皱眉，然后各自倒退一步。

而苏澈这边，因为有肖格的依仗，所以暂时没有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来，不过，掰掉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再处理苏澈这小子，也只是时间问题。

再然后……

段澄和夜牧寒对视一眼，那才是真正有威胁力的对手。

各自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一时六人之间的气氛凝滞起来。

姚泊如没说话，他知道现在场上的几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人物，在京城横行霸道的凶名可都不是闹着玩的，但是……想要把他掰掉，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他姚泊如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凛然无惧色的和夜牧寒遥遥对视。

初生的幼兽再怎么牙尖爪利，又怎么比的上混迹依旧的老狐狸。

所以在夜牧寒和段澄正在考虑先处理哪个比较顺当的时候，姚泊如带着骄傲的锋芒就让他们下意识的一皱眉，从而避开转向楼眘。

楼眘自然知道他们打的什么注意，不过……

邪邪一笑，楼眘走过去搭上姚泊如的肩，压低声音道，“合作怎么样？”

姚泊如带着兴味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楼眘继续开口，“你也不想继我之后被他们处理掉吧。”

楼眘示意的是隐隐有合作之势的段澄与夜牧寒二人，姚泊如自然也懂其中厉害，虽然不知道苏诺意和他们是怎么牵扯上的，但是如今明显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人，应付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十成的把握，现在掰掉这个明面上看来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的明星，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合作什么的……可以随时毁约吧？

如此一想，姚泊如倒也没有拒绝，看着楼眘攀上自己的肩，对着那几人摆出招牌性的邪气笑容。

看到现在，夜牧寒和段澄同时眸光一黯。

现在场上的局势，很明了了。

苏澈虽说不成气候，但是有肖格护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对付不了，楼眘和姚泊如看起来已经合作，要说掰掉他们两人其实也说不上多难，怕只怕自己动手的时候，被另一个人从背后捅刀子，要知道……段澄和夜牧寒两个人的合作一开始就有间隙的，谁都不会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反将自己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