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134)

高彦体格身手都曾受过专业训练,他不让白烨***扰萧潇,白烨就会在他的钳制下寸步难行,原本一直在车里研究建筑图纸的苏越,目光移向挡风窗,模模糊糊中似是看到白烨和人扭成一团,他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放下图纸时轻轻叹了一口气。

白烨这人啊,行车途中,他还叮嘱他开车慢一些,谁知白烨刚应声,就跟前方车辆撞上了,小事故,车辆损伤并不严重,原本也好解决,但白烨说话比较直言直语,对方也不是善茬,这才磨到了现在。

苏越拿了一把伞,推开车门,撑伞下车。

路面已经开始积水了,苏越下车,雨水瞬间就淹没了鞋面,他冒雨上前,当时白烨还在高彦双臂钳制下可怜兮兮的挣扎着,苏越微微皱眉,“先生,还请放开我朋友,如果他做错了什么,我代他向你道歉。”

闻声,高彦抬眸,却在看到苏越的容貌时,活像见鬼一般,手一松,白烨已从他的束缚里挣了出来,他不理会神情有异的高彦,而是对苏越抱怨道:“凭什么?明明是这个野蛮人有错在先,我们为什么要跟他道歉?”

高彦还没缓过神来,他目光震惊的盯着苏越,苏越疑惑不解,却也没多说什么,见车险工作人员来了,便走过去浅聊事故经过。

高彦在车身旁站了一会儿,这才朝萧潇适才离去的方向望去,前方早已不见萧潇身影,还好……她已远走。

2007年4月末到8月初,高彦和张海生曾在南京生活了长达四个月,是周毅的意思。

周毅的意思,通常也是老板的意思。

他们暗中保护萧潇,留心她的一举一动,自然避不掉一个叫萧暮雨的年轻男子。

七月初,萧潇推萧暮雨去花园散步,期间萧潇给萧暮雨取水喝,他一人坐在花园里,见前方有小男孩摔倒了,他抓着轮椅扶手,吃力的撑起身体,但双脚刚刚触及地面,就毫无预警的跌跪在地。

他扶着轮椅,试着起身,但全身没有任何力气,终于他坐在地上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他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

那天,小男孩在哭,萧暮雨绝望的叫了声“潇潇”,一行行眼泪顺着他瘦削的脸庞寂寞的流;不远处,萧潇拿着一瓶水,她看着萧暮雨,她死死的抓住瓶身,指节泛白,唇被她咬破了。

在此之前,萧潇对萧暮雨说过最多的话是:“别离开我,暮雨。”

但七月,萧暮雨接连昏迷,每一次醒来,都要经过一次灵魂剥离,萧暮雨去世前几天,萧潇握着他的手,她逼迫自己微笑,她笑得像是一朵最娇艳的花:“暮雨,这一世,你就陪我走到这里吧,我不让你陪了……”

她不让他再痛了。

就在她说完这话的当晚,萧暮雨开始了死前最后一次昏迷。

病房里,萧潇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掏空了,高彦和张海生在病房外不敢离开,他们隔着病房窗户,凝视着病房里那张哭不出来的容颜,他们不曾和她说过一句话,但从她身上迸发而出的伤恸却让高彦和张海生心惊不已。

那夜,张海生坐在走廊里对高彦说:“如果她能大哭一场

,就好了。”

高彦和张海生自认品性不好不坏,也甚少佩服过谁,但除了一个傅寒声,他们却在和萧潇和萧暮雨的“相处”中,逐渐佩服上了这两人。

萧暮雨:那个被病魔每日折磨,时常冷汗涔涔的男人,他为了不舍萧潇一人,强忍病痛,撑得力不从心。

萧潇:那个为了给萧暮雨治病,频频试药,一天接连打好份工的女人,被人在外调戏,被人腹诽排挤,但在面对萧暮雨时,永远都是一副笑脸模样,她为了萧暮雨,慢性自杀;为了萧暮雨,她对医生下跪;为了不再让萧暮雨死不瞑目,她笑着对他说:“你走吧,暮雨。”

她不曾当着他的面哭过,他最疼痛的时候,脸色煞白,却会笑着对她说:“不疼的。”

若是萧暮雨不死,没有人会怀疑他和萧潇会相爱一生,他们之间感情深得无人可比,多年亲情交融,亲密的像是一个人,但萧暮雨死了,原以为假以时日,萧潇或许会迎来新生,但高彦却看到了另外一个“萧暮雨”,一个和萧暮雨长得太过相似的人,高彦当然不会认为萧暮雨复活了,化成一把灰的人还怎么游走人世?

雨幕中,高彦看着那个眉眼熟悉的男子,竟是一阵心神恍惚,就连保险人员过来,也无法令他提起精神应对。

双方专员协商,很快就理出了解决方案,无非是索赔修车,却浪费了那么长时间,白烨心情郁郁。

火气还没完全消下去,白烨坐在车里,看了一眼正准备开车离开的高彦,嘟囔道:“若不是白莲花和他认识,我还真打算跟他继续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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