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207)

苏越?

萧潇正拿笔记录难题要点,听到“苏越”的名字,握笔动作微顿,她下意识朝四周扫了一眼,视野里并没有他的身影。

也对,这里是金融系内设图书馆,他怎么会来?自从那日宿舍楼下,他提议两人做朋友后,他便谨守朋友礼仪,这几天偶尔会给她发短信。

他问:“忙吗?”

“还好。”

她这么回答,通常代表不算太忙,于是苏越打电话过来,两人浅淡交谈,话题不多,没聊几句学习日常,便开始两相沉默。

尴尬吗?

那是一种难言的沉默氛围,它跟尴尬无关,他在手机那端笑:“看来,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我平时不太爱说话。”跟他无关,通话后一直是他在引导话语主动权,反而是她,语言太过迟钝,难免会让人觉得不热情。

“我跟女孩子聊天机会不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像你我,没说几句话就冷场,生怕你会觉得尴尬。”这话,苏越说的直白,也诚挚。

宿舍里,黄宛之几天前在校外买了一盆茶花,当时只寂寞的盛开着两朵小花,其余多是花苞,萧潇跟苏越通电话的时候,她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那盆茶花,花苞经过时日酝酿大都开全了,香气弥漫一室,缓缓融进了她的呼吸里。

她听到自己对那端的男孩说:“不尴尬。”

她跟苏越讲话一直很和气,有些迷离,有些飘忽,有些柔软,心底最深处往往是一半温暖,一半疼痛。

在她的情绪喜悲里,一直有某种顽固不化的东西,她很清楚。

她在自虐。

用最温暖平静的姿态跟苏越相处,本身就是一种自虐,看到他的名字,听到他的声音,联想到他的容貌,只会让她越发陷进萧暮雨的牢笼里挣脱不开。

每次听到“苏越”两个字,他是和萧暮雨缠绑在一起的人,不需回忆渲染,更不需生死惦念,她已感到深深地疼。

很早之前她就明白,苏越的存在,是为了让她更深,更痛的铭记住萧暮雨。

若是那个男孩子用“爱情”的名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萧潇大概会避之不及吧?一个人的情若是太深,只会让这份情变得格外厚重,她惧怕陷进情爱沼泽地,惧怕被纠缠,更怕男子心仪薄情的她,最终空落好年华。

不值。

她已辜负一个徐誉,无力再因无欢无爱,辜负另一个眉眼温暖的人。

爱是什么?

她曾以为,此生最爱她的人唯有萧暮雨,他断不会离她而去,他们是要相伴到老的两个人,她也曾依偎在他身边汲取过温暖,她和他此生从未向彼此说过“我爱你”,但他曾对她说过:“潇潇,爱是:休养生息。”

一个男人,若是能说出这番话,那他定是一位心向暖阳的人。

萧暮雨,是她生命里的阳光,她把这些阳光装进身体里,汇变成了满满的暖。装进身体的时候,她没想过这些暖会在刹那间消失不见,于是身体是空的,心也是空的,日子开始变得不真实,疼痛让她一朝清醒,一朝恍惚。

tang南京生活19年,亲人离世后,她忽然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陌生,她已脱节尘世,不知道余生该如何消磨度过。

C市,她曾经杜绝排斥,但如今她在这座南方大城里,迎接了三个多月的日出和日落,认识的人多了,收获的微笑多了,她已不敢再轻易收拾行囊,奔赴一座陌生无家的城。

这里是她余生最后一站,再不做任何迁徙,遇见她的丈夫傅寒声,遇见一个和萧暮雨容貌相似的苏越,遇见三位同系舍友,是人生给她增设的新难题,不过无妨,无风无澜的生活早已被她丢弃在了南京,而C市原本就是兵家战场。

图书阅览室,被人盯着看书原本就是一种煎熬,萧潇收拾书籍归架,十几本书抱起来颇为吃力,萧潇归放第五本书籍的时候,位置太高,她踮起脚尖,书籍一角刚触及书架,就被人接替了工作,修长的手指拿着书籍,利落滑入一排书籍之中。

萧潇诧异转身,却惊觉她和他……如此近。

他原本在她身后站着,如今和她面对面相贴,萧潇倒像是在他怀里一般。

这样的距离很容易就让人误解,也容易让萧潇产生错觉。

那时还在南京,也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坏天气,她在初识情滋味的年纪里,萧暮雨出远门几日未归,她每天默默的等,默默的盼。

那天下午,她在萧家书房里查找书籍,因为背对着书房门,所以没有觉察到,房门悄悄开启,有少年唇角带着一抹笑,慢慢踱到她身后,恶作剧的从身后搂着她,然后捂住了她的双眼,刻意改变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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